唐僧西行日记第三十三篇
这日行至一处,高山脚下有一寺院。近了看时,是灵隐寺。我们就要进了落脚休息。刚迈腿跨门,被从里边匆匆跑出看似乞丐的人撞了个满怀,差点跌倒。一问,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济公活佛,我赶忙上前行礼,并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济公大师,在下唐三藏有礼了,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佩服,佩服”济公一合掌,回道:“阿弥陀佛,唐长老,惭愧,惭愧。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大师何故如此匆忙?”“内急,内急,你若急了,也是这般匆忙。”济公连说连跑,就钻进了旁边的一片树林,不见了。
果然是济颠大师,疯疯癫癫,就听树林里传来声音:世人笑疯又颠,我笑他们没看穿、没看穿、没有吃,没有穿,只有那敌人送上前······,接着又唱了起来:鞋儿破,帽儿破,你也破,我也破,我也破,你也破,破、破、破、破、破、破······
八戒听不下去了,骂道:“奶奶个熊,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神经病。”我叫八戒休要乱语,进得庙来,住持听说我要去西天取经,激动地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并安排打扫卫生,收拾房间,生火做饭。我俩并排打坐,聊起了济公。
住持说:“他从小就是苦命的孩子,爹妈都是老实人,不会赚钱,所以家里穷的叮当响,他连学也上不起,就没进过一天学校,镇府不是不管,也派官员浩浩荡荡前去救济过几次,只是他爹脑瘫,他妈脑神经坏死,有钱不知该做什么,放了几年,都被老鼠吃了。八岁那年,他爹得病走了,他妈没法子,改嫁了他人,他便与爷爷奶奶相依为命。有一年上山砍柴,失足从半崖上摔了下来,几日不省人事,他爷爷奶奶心思,可能死了,便将他扔了荒山,他却醒了,只是变得疯疯颠颠,我佛慈悲,见他常来寺庙乞讨,因此收留了他。不知在何处得了些法术,常行侠仗义,救济贫穷。最近,又被网上评为全国的十大热门人物,与潇洒哥打成平手,并列全国之冠,实乃我佛之星。”
我们都感叹济公悲惨身世,呜呼哀哉个没完没了。
吃吧斋饭,我便感到疲惫不堪,全身乏力。住持见我脸色苍白,劝我早点休息,我也不脱衣服,早早上床休息了。
次日,身子清爽,我便与众告辞,济公师傅,一夜未归,我也不得耽搁,我们牵马挑担往西去了。唐僧西行日记第三十四篇
这是我自西行以来第一次病倒,高烧三十九度多,几天了都不退烧,我怕将脑子烧坏,就要求求助医生。医生到了,悟空将病情讲了一下,就见医生蹙了蹙眉,也没到我身边,便说:“拉走,快拉走”。悟空一惊,忙道:“何故,要拉到何地?”那医生把口罩往上一提说道:“要隔离治疗,你们几个有没发烧的?”八戒说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医生说:“一块儿带走,隔离”
我挣扎着对医生说:“大夫,还是不要隔离,我们乃是出了家的和尚,没钱治病,快些开些药来,吃了好赶路。我可能是前些日子,与白龙马比赛谁跑得快,出汗受风所致,并无其它。”
“非也,非也,师傅你有所不知,你可知非典?现在,全世界人民都在大治特治,各村各户都有老太太严加把守,非典犹如过街老鼠,在全世界各国劳动人民草木皆兵的与非典战斗中,岂可有发热不隔离的,破坏掉各世界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
说完,一摆手,抬了我与八戒就隔离了起来。
到了医院,打了一针退烧的,马上就有了精神,第二天,便全好了。住够了隔离的日子,八戒习惯了这不愁吃喝的地方,赖着不想走。院方索要锦旗,悟空上街订做了一面,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救死扶伤不顾自身安危,医术高超只为服务人民。落款是:西行僧人唐三藏敬上。果然专业的。
出了医院,走不几日,便来到一处地方,此时春残夏至,不暖不寒,正好逍遥走路,却见前方荆棘密布挡住了去路。
我于是对徒弟们说:“前方如此多荆棘,如何过的?”
悟空问:“怎么过不得?”
我说:“荆棘在上,路在下,除了游蛇伏虫,我却如何能过?”
八戒道:“不打紧,徒儿一顿钉耙,开路分了荆棘,莫说乘马,就是抬轿也能过的。”
悟空跳上云头,说道:“这荆棘似有千里,一眼望不到头。”
沙僧见我一筹莫展的样子,笑了:“师父,这有何难,放一把火,烧了荒,绝了这荆棘,自然过的去了。”
八戒说:“卷毛,这你就外行了,烧荒得十来月份,草衰木枯,方好引火,此时正夏,怎么烧的?要想过去,非俺老猪的钉耙不可。”好呆子,念动咒语,变了二十多丈,把钉耙一晃,迈开大步,将荆棘左右分开,说道:“你们快随我来。”。这一日,八戒实是卖力,将至天黑,来到一空阔地段,就见竖了一块石碑,上有三个大字:“荆棘岭”,旁边一行小字:八百荆棘岭,有路少人行。
八戒来了诗兴,待俺再添上两句:“今有八戒过,西行留英名。”,我笑着跳下马,对八戒说道:“八戒,你也累了一天,不如我们在此支了帐篷,休息一夜,方好明日早早赶路。”
八戒正在楞劲头上,冲着我说:“师父,莫要停,此乃月色晴朗,天黑凉快,正好赶路。我正有兴,连夜搂开路来走他娘的。”我见大家都有此意,未有反对,于是,我也只好重新翻身上马,继续前行。就这样人不住手,马不停蹄,又走了一天一夜。
唐僧西行日记第三十五篇
这日,天快黑时,来到一座古庙。庙门之外有松柏凝青,桃梅斗丽。只见:
古庙落荒锁废丘,
寒门斜垮枕寒流,
野狐丛中行岁月,
绿芜台下自春秋,
竹摇青珮疑闻语,
鸟弄余音似诉愁,
闲花落院杂草旺,
藤蔓深深绕墙头。
悟空看罢,觉得此处阴气太甚,不宜久留,便催促我们快走。
沙僧却说:“师兄,你这就错了,这等杳无人烟的地方,又无妖禽怪兽,你却怕他什么?”
突然一阵阴风刮起,庙门口转出一个老者,头戴方巾,身穿淡服,手持拐杖,脚踏芒鞋,那怪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不知使了什么法术,令那荆棘伸出无数双手,一下将众人个个缚住,那老者使了一阵阴风,呼的一下,将我摄起而去,我只觉得两耳生风,身子飘飘荡荡,不知被他搞到什么地方去了。
等我睁眼看时,见在一石屋面前,那怪将我放下,携手相搀,说道:“圣僧,让你受惊了,我等并非歹人,我乃荆棘岭上十八公,只因风情月霁,又闻圣僧在此,特请了来,以诗会友,消遣一下情怀。我定睛一看,眼前共立了四位老者,模样打扮十分相似。一一介绍,方知四位是::孤直公、凌空子、拂云叟、劲节十八公。”我见四位浩发长须,便道:四位仙翁,高寿?孤直公笑道:
我岁千年不算老,撑天叶茂四时春,
香枝郁郁龙蛇状,碎影重重霜雪身,
自幼刚坚性孤直,如今正果喜修成,
乌栖凤宿非凡辈,落落森森远凡尘。
凌空子笑道:
吾经千年傲风霜,高干灵枝力自刚,
夜静有声如雨滴,秋晴荫影似云张,
盘根已得长生决,受命尤宜不老方,
留鹤化龙非俗辈,苍苍爽爽在仙乡。
拂云叟笑道:
岁寒度千秋,潇然清自幽,
不杂嚣尘淡,霜雪傲风流,
七贤同谈道,六逸共唱酬,
节骨非俗子,性合与仙游。
劲节十八公也笑道:
我亦千年经雪霜,苍然贞秀性自如,
堪怜雨露生成力,借的乾坤机缘出,
万壑风烟惟我盛,四时洒落让吾疏,
盖张翠影留仙容,博弈调琴饱诗书。
听罢,我称赞道:“四位仙翁,俱是高寿。”四人忙应承道:“过奖,过奖,敢问圣僧,妙龄几何?”
我合掌,躬身答道:四十不惑生白发,无奈煮酒看云霞,
心中好恶不再讲,夕阳西落醉天涯。
见众人皆不惑,于是又道:
四十年前出娘胎,一生坎坷命多灾,
逃生落水随波逐,得上金山脱本骸,
诚向西天取真经,修行养性不松怠,
今番巧识众仙翁,滚滚诗词天上摘。
大家听罢,皆哈哈大笑,分宾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