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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陌生的女人

吴三妹带着小敏回到了家中,交给她一把钥匙,对她说:“小敏,家里有大米,也有面条,你自己弄一点将就吃吧,我们中午都不会回家吃饭的。”“好的。”小敏乖巧的回答着。

打开门,小敏把三姑新买的衣服脱下来,整整齐齐的叠好,然后就穿上自己的旧衣服在家里打扫起来。虽然这个房间很小,但小敏还是分门别类的把东西理好,小房间顿时有了窗明几净的感觉。小敏感到自己的得意的作品忍不住的笑了。

“小敏,原来你在家呀。”胡奶奶在门口朝里面张望着,看到小敏把屋里收拾得仅仅有条,忍不住的夸奖道:“小敏,你这个娃还真的很能干呢。看把你三姑家的屋子收拾得那叫一个干净,你们家表姐小婷那就不行了。平时没有多少礼貌,你不主动叫她,她是不会叫你的呢。我都给三妹说了好几次,可她还是没有改,平时的衣服什么的都是你三姑和三姑父洗的。那样大的一个娃,真不让人省心的。”胡奶奶说起小婷就直摇头,忍不住的向小敏抱怨起来。

虽然没有说自己,可是这样说自己的表姐,小敏还是感到了很不好意思,她对胡奶奶说:“其实我表姐还是很好的,人也长得很漂亮的,也很听话,对我们这些妹妹也是很好的。”

“呵呵,小敏,你还是真的都很善良的。不过所谓“人之初,性本善。”善良的人一定会有福报的,我也是很善良的人呢。”胡奶奶笑哈哈的说。

“胡奶奶您和李爷爷都是很善良的人。”小敏真心的夸奖道。

“是吧?你看我们家都是很健康顺利的,虽然我们没有大富大贵,但过上粗茶淡饭的日子还是稳稳当当的。”胡奶奶爽朗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小巷。

“小敏,你准备干什么工作呢?”胡奶奶突然想了起来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不知道的。三姑说,虽然我的个子还比较高,可是年龄太小,没有身份证是没有办法到工厂里做工的,只能做一些检查不是很严格的工作。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不知道能干吗?三姑他们都在外面做工,没有空陪我出去找呢。”小敏垂头丧气的说。

“那你愿意起得早吗?”胡奶奶问她。

“胡奶奶,您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呢。如果是有工作的话,再早我也愿意去的。”小敏看做胡奶奶一副卖关子的样子,好像胸有成竹,她高兴的问着。

“就是不知道你害怕起得早吗?有的小孩比较害怕天黑。”

“好奶奶,您不要逗我玩嘛!有话你就明说好不好?”小敏把头靠在这个才认识不久,但很和蔼可亲的老奶奶,她觉得和胡奶奶在一起就如和自己的外婆在一起一样。

“好,不逗你了。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和我们几个老姐妹在一起去遛弯,走着走着就给她们提起了你,想让她们给你找个合适的工作,她们说会帮忙的。我们几个老姐妹都是心肠特好,但嘴巴不讨人待见的人,呵呵。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们看见小娃娃在卖报纸。我就想要不你也去卖报纸吧,虽然利润不是很高,但起码还算稳定。报纸大家都要看的嘛。你觉得呢?”

小敏听了胡奶奶的话,默不着声。这些苦呀,累的都还可以忍受,可是卖报纸需要本钱吧?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钱已经只剩下二十元钱不到,做本钱肯定是不够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该去哪里进货呢?要是给三姑讲,她肯定也很为难了。还是找一个直接挣钱的吧?小敏为难的样子让胡奶奶明白了一个八九不离十,她微笑着对小敏说:“没有关系的,反正你才来,多熟悉一下也是可以的。要不下午要是有空,我带你到四周去玩玩吧。”“好。”小敏爽快的答应着,她正愁找不到人领路呢,要是有个人能够带自己去四处看看,也是很好的。

中午时分,小敏正犹豫的看着的看着床底下的米和面,犹豫着是否是做饭还是做面的时候,胡奶奶给小敏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还有一个嫩黄的鸡蛋。小敏知道自己不好推辞,但觉得总吃人家的东西也挺不好的。

“怎么?嫌你奶奶做的面条不好吃吗?这可是我自己做的手擀面条,我的孙子们可爱吃了,还有这个鸡蛋上面是嫩黄的,你轻轻的咬一口,那嫩嫩的蛋黄就流了出来,味道好极了。要不你吃吃看?你再不吃,以后就甭叫我胡奶奶了。”胡奶奶故意装作要生气的样子。

“好,我好好的吃。”小敏感动得就要掉眼泪了。

“等一下,我差点忘记了。”胡奶奶走进屋里去了,不一会儿,她的手里多了一小碗黑乎乎的东西和几个大蒜。

“胡奶奶,这是什么东西呢?”小敏好奇的望着胡奶奶。

“呵呵,既然是吃正宗的陕西手擀面,就要用正宗的吃法才可以的。这碗呢?是正宗的陈醋,这个你认识撒?这是大蒜,你可以先把蒜瓣剥好,吃一口面条,就蒜一口瓣。这样的话,面条软滑,酸辣可口,那真的是好吃的不得了。”看着胡奶奶惟妙惟肖的描述,小敏不由得乐开了花。她按照胡奶奶的吃法,先倒了一点陈醋在里面,然后尝了尝,好像还有点辣,她又倒了一些进来。“恩,味道真的很好。”小敏朝胡奶奶点了点头。她用手剥开一个蒜瓣,这真的可以吃吗?在老家,这个蒜基本上都是煮熟的或者是蒜粒,这个蒜瓣还没有吃过呢?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不过既然是吃正宗的,肯定是要吃一吃才知道。小敏剥开蒜瓣,刚把它放进口里,一股辛辣的味道刺激得她连忙呛咳起来。

“呵呵,才吃的人都是这样的,你赶快吃一口面吧,就会好很多的。”胡奶奶被小敏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小敏赶紧喂了一口面在嘴里,果然味道还好了很多了,真的是又麻又辣,很是爽口。

小敏对胡奶奶竖起了大拇指,看着小敏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胡奶奶的脸上乐开了花。就在这时,巷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这个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特别的刺耳和不和谐。“胡奶奶,这是谁回来了呀?怎么这样早就下班了呀?”小敏好奇的朝外面的探着头,想好奇的问个究竟。“小敏,你不要去看。我们这个巷子的里只有一个外地人打工人员,在这个时候是回家的。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你千万不要想她学习,她是我们这个巷子里的耻辱。”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胡奶奶此刻变成了义愤填膺,此刻这个女人和她又不共戴天之仇。看着胡奶奶如此强烈的反应,小敏只好把问题埋到了肚子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被胡奶奶比着耻辱呢?

也许是看着门开着,一个身影在门口顿了一下,不知道是看见小敏不熟悉还是因为看到了胡奶奶,这个身影很快消失了。“哒哒哒”这刺耳的皮鞋声一直响了很久,最后在巷子的最末端才停了下来。

等到小敏吃完,胡奶奶都一言不发,她的眼泪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悲伤,是什么样的女人让胡奶奶这个这样慈祥的老人如此充满恨意和伤感呢?小敏不敢问,她把碗洗干净,放在胡奶奶的旁边,胡奶奶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三姑的出租屋,小敏想跟随过去,胡奶奶对她摆了摆手,伤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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