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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撒谎和打架

小敏的病过了两天,已经完全好了,可是她却并没有告诉妈妈,这是长大以来一直第一次欺骗妈妈,小敏觉得很难过,可是她的心里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妈妈和那个现在叫继父的人住爸爸和妈妈以前的房间,她觉得爸爸一定会很难过的,她深深的知道爸爸不会再回来,妈妈和这个人已经结婚了,但她心里的坎一直迈不过去。她知道这并不能改变事实,可她还期待着,我期待什么呢?小敏自己也不知道。

“妈妈,您今天晚上和我一起住吧?”第六天晚上,小敏对妈妈小声的说。

“小敏,你。。。。。。。”妈妈正要对小敏说,继父程石从外面提着东西走了进来。“小敏,好点了吗?叔叔给你买了新鲜的苹果,听你妈妈说,你最喜欢吃苹果了。生病的人吃点水果好得快。”

“不,我不吃。你提出去吧。”小敏把头缩进被子里,闷声的说。

“你不要管她,这个时候不吃,等一下饿了就会吃的。忙了一天累坏了吧?饭我已经给你留了,我热热去。”妈妈起身就要离开。

“妈,我不要你走。”想到要和这个讨厌的人独处,小敏连忙叫住妈妈。

“你陪着小敏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知道小敏的想法的程石叫住妻子,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程石疲惫离去的背影,肖晓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儿女,她本来想着牺牲自己也是值得,但没有想到阴差阳错却找了一个好男人,看来老天对自己还是不薄的。可想到自己的孩子,她不由得眉头紧缩:“小东还好,人很小,没有什么心思,谁对他好,他就更谁亲,程石对他如亲生,他就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到程石的后面,看来叫他改口或者接受这个继父是没有什么困难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女儿,这个以前最乖巧、懂事的女儿,现在居然如此叛逆和倔强,为了能够阻止自己和程石在一起,她居然学会了撒谎,以前的她从来都不这样的,可现在居然装病。知子莫若母,她以为这点小伎俩能骗过自己和程石。本来前两天,她就想和她好好谈谈,程石说:“小敏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和父亲有很深的感情,要她接受一个陌生人来充当父亲的角色,她肯定很难受,要给她点时间。”可这个男人也是一个苦命而负责的男人。

原来程石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特别渴望家庭的温暖,从小就踏实懂事,长大后学会了一手好木匠的好手艺。好不容易跟同村的一个姑娘建立了一个家,结果还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老婆就得了“涝病”,这基本就是一个“富贵病”,既不能劳累不说,也不能生孩子。同村的老人都劝他重新找一个,可程石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为了妻子能够每月按时吃上药,他一个人不但在外面做木匠,自己在家也做些家具去卖。虽然很辛苦,可只要能够回到家里,看到妻子在家等着他,程石的心是踏实的,也是温暖的。可是老天并没有眷顾这对苦命的夫妻,妻子最终还是永远的离开了他。

妻子是带着微笑离开这个世界的,她说:“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还要嫁给他,为他生一个胖乎乎的孩子。”妻子的离去让程石很难过,可是他知道他做到了对妻子的承诺,也无悔了。当妻子离去一年的时间里,来说媒的人络绎不绝,有的看重了他的勤劳,有的看重了他的手艺,更多的人看到他对妻子的不离不弃和对家的负责,甚至有人主动来提亲。可他都没有动心,当有人提起了萧晓,这个女人是说亲的女人中条件是最差的。年龄和自己相仿,有两个孩子还未成年,有对于农村家庭的说是巨款的欠款五万多块,就是对于自己这样收入还比较高的手艺人来说,起码也是两年多的收入,更苛刻的是她既不离家,还不要再生孩子。这样的条件无疑都是男人的死穴,不要说她想挑一下,就是听到她条件的估计都跑得远远的。可是程石还是很好奇,他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提这样的条件?

当程石第一次看到萧晓的时候,他就感到自己无法再离开。萧晓单薄的身子,苍白的脸,水汪汪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感伤,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特别当看到那两个小敏和东东那两个孩子孤独无依的眼神,让他不由得想起来自己的童年。孤儿的感受太难了,受尽人生冷眼,还必须要有足够的坚强和强烈的自尊才能长大成为有用的人。我不要让这样的惨剧再发生到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身上,他对自己说。村里人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让他感觉这个家太需要一个男人和一个父亲了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到母子三人被他们欺负,他要来好好保护他们,为他们撑起这个家,无论是为了萧晓还是为了自己。

当知道程石要来这个家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沸腾了,有的人说:”程石,是为了来霸占萧晓家隐秘的财产。”有的人说:程石是个傻子。更多的人是为他不值,替他惋惜。也有好事之人打赌,他们的婚姻肯定是不会长久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是程石的死穴,他太喜欢孩子了。大家都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静静的等待他们的家庭故事。可程石和萧晓知道,他们是认真的想过要和对方在一起,他们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两个孩子的接受问题。

萧晓看到小敏的蒙着被子的头,轻轻的握着小敏的手贴在脸上,想着怎么沟通才能让小敏不受伤?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值青春、叛逆期,说得不好就会事倍功半,可不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呢?想到一边是自己疼在心里的孩子,一边又是对自己有情有义的男人,他们都是今生最亲近的人,可现在自己却无法为他们的沟通搭建很好的桥梁,该怪谁呢?怪自己?自己一个弱女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撑起这个家?自己的欠款还没有着落,欠款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都说是如果不还钱就要她卖掉房子来还债,那以后要他们孤儿寡母住在哪里?孩子们的学必须要上的,可自己根本没有能力让他们继续读书下去的。“死男人,你为什么要那样早就走?如果不是你的离去,我又何必这样为难?”萧晓在心里骂着离去的男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小敏在被子里静静的等着妈妈的责骂,她不敢直接面对妈妈的眼睛。她害怕自己根本无法再伪装。小敏的手感到了妈妈的脸上的湿润,小敏着急了,立即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妈妈,您怎么了?为什么又哭了?您要是难受就狠狠骂我吧。”小敏最害怕妈妈难受,她觉得比伤了自己都难过。“我不骂你,我在骂我自己。”妈妈的眼泪又要夺眶而出。

“妈妈,我求求您,我错了。您不要哭了嘛。”小敏的急得快要哭了。

“小敏,妈妈知道你难过。可是你爸爸已经走了,我们和程叔叔已经是一家人了。妈妈知道你很难接受你程叔叔代替您爸爸的位置,可是您程叔叔真的是很好的人,妈妈给你说说好吗?”

“妈妈,我不想听他的故事。只要您不要哭,只要您高高兴兴的,我什么都可以接受的。”小敏急急的抢着说:“其实,我骗了您,我的病已经好了。”小敏的后面的话越来越小。

“我们早就知道了。您这个小骗子,居然学会了撒谎。”妈妈破涕为笑,她装作要挠小敏的痒痒。

“妈,我知道错了。”小敏赶紧跪地求饶。

“您知道就好,要是再骗我一次,我就要很生气了。”

“不会的。”

“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呢。您的成绩虽然很好,可不能老逃课。小敏,妈妈希望你能理解妈妈好吗?”妈妈回过头来,望着小敏的眼睛,轻轻地说。

“恩。我理解。”小敏望着妈妈的眼睛,太多的语言包含在母女俩的之间才能懂得的语言里。

听到隔壁轻轻的关门声,小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狠狠地掐着之间的胳膊,用手上的疼痛缓解心里的疼痛,她答应了妈妈要理解她的难处,她就不能让妈妈左右为难。可谁又能理解自己的难处呢?

小敏早上起床后,就看到了妈妈和弟弟,她用眼神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还好没有发现那个陌生人。“姐,您在找什么?找程叔叔吗?”弟弟好奇的问。

“没有。好好的吃你的饭。”小敏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妈妈说,程叔叔很早就出去了,他多挣钱,好给我们还债,和供我们读书。”小东得意的把好消息告诉姐姐。

“他说的话你就相信哦。你笨死了。”小敏气呼呼的对他说:“你以为那个人是我们亲爸哦?他只是一个外人。”

“小敏,你。。。。。。。”妈妈被小敏的话噎住了,她不明白昨天还说理解的女儿,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看到妈妈的脸“晴转阴”,小敏只好住了嘴,小东也不敢多说。

放学回家的路上,小敏和好朋友张兰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敏,听说你家来了一个继父哦?”张兰悄悄地问小敏。

小敏的心率加快,她红着脸轻轻地问:“张兰,你怎么知道?这才几天的时间呢。”

“哎,这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您知道你们村里张二麻子的儿子张小宝的嘴就像个小喇叭一样,第二天就到处宣传,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了。还有”张兰压低声音说:“你这几天生病没有来上学,张小宝说你是被你继父打伤了。”

“什么?”小敏的血气得往上涌,她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版本。她气得正向找张小宝算帐,张小宝就带着几个死党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

“张小宝,你为什么要到处造谣?”小敏气冲冲的跑到张小宝的跟前。

“哦,我当谁呢。原来是小敏哦。谁说我造谣了?你以为你有个继父不得了吗?”张小宝摇晃自己肥胖的身子,斜着眼睛望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小敏。他的几个死党在一旁哈哈大笑。

“张小宝,。。。。。。。”小敏气得说不话来。

“本来我没有说的,结果你让我说一句,我听我爸爸说,原来你还偷队里池塘的鱼,你妈还想勾引我爸呢!”张小宝得意的大声喊道。

小敏的气得血往上涌,她扬起巴掌,狠狠地给张小宝一个耳光,张小宝肥胖的脸上立即多了五个红印。张小宝显然么没有预料小敏的举动,他呆了几秒,然后愤怒的扯猪小敏的头发,恶狠狠的在小敏的身上一通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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