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回来了。”大铁门被回家的何东推的“哐”的一声响了。没人应答,扔下书包的何东、何亮去厨房了。
“姨你来了。”何东看见张老板从厨房出来了问候了一声,羞涩的何亮低着头没啃声。张老板笑着说:“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何东兄弟俩就压根没听懂说的是什么,站那傻笑。刘晓梅拿着一个大勺子掀开门帘说:“叫人撒,么一点礼貌。”
张老板笑着说:“你的孩子很听话。”
刘晓梅笑着说:“呵呵,都不听话,就知道气人。”转过身给何东兄弟俩说:“去洗手去,然后端饭来。”俩人争先恐后抢着用水龙头。
兄弟俩人忙着擦桌子然后把案桌上做好的菜往外面的桌子上端,你一盘我一盘,认真的摆着筷子。刚刚摆好筷子何广义就回来了,问:“亮亮,你妈哩?”
何亮笑着说:“我姨来了,都在厨房哩。”一边放好自行车的何广义好奇的问:“那个你姨?”
“就是制作灯的那个,上次来过咱屋的,我哥住院还看过我哥的那个啊。”何亮仔细的说。“你看我妈还做了好多好吃的。”何东笑着说。何广义有点惊讶的“嗯!”了一声,然后去洗手去了。去厨房端饭的何东说:“妈,我爸回来了。”刘晓梅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张姐,来咱洗一下手,去吃饭,人都到齐了。”
问候过后,三个大人俩孩子其乐融融围着桌子吃饭,何东、何亮兄弟俩人吃的很过瘾,因为平时刘晓梅基本上很少有机会给他们做这样多的好吃的。一旁的张老板时不时的给兄弟俩夹着菜。何广义说:“你吃你的,别管他俩。”看着这俩孩子张老板问何东说:“东东,你欺负你弟弟不?”何东一边吃一边说:“他不听话我就收拾他。”何亮嘟着嘴说:“妈,我哥刚在路上还打我了。”何东站起来说:“我那打你了?你今儿把话说明白。”张老板笑着拉着何东坐下吃饭,一桌子的人笑了。
何广义问:“这次怎么还打算回家呀?还回来不?”
张老板放下筷子喝了点汤说:“打算不回来了。我孩子上大学了,家里生意太慢了,照顾不过来,就让我回去,其实我也不愿意回去,兄弟几个在一块做生意,有时候为了点小事就吵架,我都烦了,南方人就是没有北方人诚实,直接。”这时一边的何东说:“我老师说咱着人都是懒汉,八百里秦川大地养活着九百万懒汉。”张老板又是一通笑。刘晓梅对何东说:“你吃完了,和亮亮看电视去。”刘晓梅接着问:“张姐那你也不容易啊,来这么远,现在回去那你这边怎么办?”
张老板说:“不管了,这边我能带的带回去,以后可能就不回来发展了,就待在老家了,呵呵你要是啥时候来我那了一定得通知我,到时候我带你去玩。”
刘晓梅苦笑着说:“我就没这福气了,你看这俩娃都要上学,我负担还重呢,钱都没赚下哪有那闲心啊。”
何广义说:“要不让晓梅跟你去南方去你的厂子打工去?”
张老板听后笑着说:“呵呵,可以啊,这样去了还有人陪我说话呢,就是我害怕去了不习惯,再说还有俩孩子呢谁照顾啊,孩子上学是大事,干啥都别耽误了孩子上学。”一旁的刘晓梅苦笑了一下。然后说:“来张姐你多喝点汤,这汤挺好喝的。”
三人越说越开心,这时候刘晓梅给何广义使了一个眼色,何广义笑着说:“张老板,你看你的厂子还有那么多的顾客,你这么一走这些人都就损失了。”张老板说:“那我也么办法,我就觉得你们这的人很好,很容易打交道。”这时刘晓梅说:“张老板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答应么?”
张老板放下筷子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什么事?”
“我和我男人商量了一下,想着把你剩下的东西盘过来,在这边做灯具在干一段时间,你看合适不?”刘晓梅小声的说。
张老板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可以的。你接过去我还放心,要不我还要带回去多麻烦啊。”
一旁的何广义笑着说:“就是全部接过来,这钱有点那个。”何广义再没往下说。张老板明白什么意思,就直接问刘晓梅:“晓梅你愿意接过来?”刘晓梅肯定的说:“嗯嗯。我是有这打算的,在这厂子干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想他就这么垮了。也就是我掌柜的说的,钱是个问题。”
张老板吃了一口菜说:“晓梅你看这样吧,这些材料我给你留下,这个不怎么值钱但是朗眀市是没有,这个你也知道,材料我给你算八成的钱,大型的机器你就给半价怎么样?”刘晓梅是干了几年了也知道这些,大型的机器只有两台。刘晓梅激动地说:“来张姐你吃这个,这个是我拿手的。一边的何广义也一个劲的乐,然后思量了一下说:“张老板,你觉的做这个还有前途么?”刘晓梅瞪了一眼何广义,但是没吱声。张老板说:“晓梅是知道,生意虽然没刚开始好,但是也还不错,够你们应付的了。要是做的好了我给你在省上联系客户。”听到着何广义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笑的都合不上嘴。接着一时的冲劲,三人连夜就把转让手续给办了,这一夜刘晓梅激动的都没怎么睡觉,她想了很多,这个厂子的未来,这个家的未来,俩孩子的未来。
话说刘晓梅接过了张老板的厂子还没几个人知道,就连在泡沫厂的上班的刘云也不知道,何广财他们也都不知道。
前西村的停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了,供电站一时半会也没个人过来,这下可急坏了张富贵。脾气暴躁的张富贵在村支部的会议室就开骂了,电话上对供电站的人就是一通骂,让一旁的吴会计都不自在,没一会就出去了。
这时蹲在门口抽烟的吴会计看见放羊回来的刘云他爹,就打招呼问:“他伯放羊才回来?”
刘老汉说:“嗯,富贵在么?”吴会计说:“在里面骂人哩,咋你找他有事?”
刘老汉说:“我去河边时发现有两个电杆之间的线么了,被偷了。”刚说完话,屋里的张富贵冲了出来惊讶的说:“啥?电线被偷了?”
刘老汉说:“好像是太高了我看不清,你去看看就知道。”说完就走了。二话没说张富贵和吴会计锁了门就去河滩了。
第二天刘晓梅就去找张老板,刘晓梅把取出来的钱给了张老板,帮着收拾了行李,打扫了房子里的卫生,最后张老板就把厂子的钥匙给了刘晓梅,就这样算是成交了,现在这个小厂子就算刘晓梅自己的了。中午吃完饭后刘晓梅把张老板送到了车站,张姐走后刘晓梅还有一丝的不舍,但很快那股冲劲一下子又占据了刘晓梅的心,逼着他往前看。
去河滩视察回来的张富贵和吴会计就去刘玉堂家里了。路过何广财的家门口时,在一旁吃饭的何广财问:“村长,电啥时候来么?”
“电线都让人偷了,还来个球。”说着扭头就走了。刘玉堂在屋里吃饭里,没电全靠柴火烧厨房里充满了烟呛的人直流眼泪。
张富贵开门见山说:“咱村的电线让人偷了,所以么电了。供电站那帮狗东西不管,咋办?”刘玉堂放下碗说:“下午咱三个在去一趟供电站,要是他们不管咱就去找镇长。”张富贵和吴会计点了点头说可以。“要不你俩在屋吃点饭在回?”刘玉堂说。吴会计笑着说:“你慢吃我屋做好了,等着呢。”说着和张富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