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金兰在她具足不前的时候走了过来,花荫一喜,她怎么就忘记了身后还有金兰,跟在金兰身边,走不久也就到了溪边。
花荫远远的看到了站在溪水当中的晏憬,他此时依旧是那身白色的衣衫,可是那长到脚边的长衫已经被他系在了腰间,宽大的长袖也是被他高高的挽在了手上,花荫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她竟然觉得晏憬不是一个画**的,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民,整日不用面对着那些娇艳的你女体,香艳的画面,而是早出晚归,陪日头做活。
最后,还是小豆子的声音将花荫给拉回来现实当中,金兰拽着花荫往岸边靠近,花荫和金兰两人都是接过了小豆子递过来的鱼,也不知道是这条溪水中鱼儿本就是多还是晏憬的水准够高,总之,晏憬的命中率是极高的,晏憬只要看准了,将手里尖锐的木棍往水里一插,再拿起木棍之时,木棍的顶端处必然有鱼,而且有时候还是一棍双鱼。
花荫手忙脚乱的接过小豆子递过来的鱼儿,思绪又开始有了片刻的走神。
她的目光当中是晏憬认真的摸样,她在想,如果,晏憬真的是渔民会如何?那么,他的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谜了,她也不会总被他忽悠了吧,那样,他会是一个简简单单淳真无比的人,那样的人,她一定很喜欢吧!
想到了喜欢这个词儿,花荫立马回过了神来,她这是怎么了,总是把自己和晏憬往那方面想,这样的她让自己很不安。
金兰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花荫没有多言,只是冲金兰摇了摇头,可接下来的时间,花荫都是在惶恐和走神之中度过的,晏憬的鱼儿是越捉越多了,金兰熟稔的把积累够了的鱼往家里运,花荫不想继续站这儿走神,索性跟着金兰帮忙。
在一次回来的时候,竟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儿,那就是晏憬和小豆子不见了。
花荫和金兰两两相望,各自猜测,若是晏憬和小豆子回去了,他们应该会在路上遇到的啊,就算是去哪儿也应该说一声的啊。
“不会是被水冲走了吧!”花荫瞪大了眼睛,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安。
金兰听了她的话语,心里也开化寺不安了起来,瞧着远处空无一物,她似在安慰自己,也似在说一个事实,“不会的,晏公子水性很好,我们家豆子也是从小就在水里打滚儿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水也没有涨过的,一定是他们离开了,一定是!”
花荫兀自的沿着河边找,瞧这水流哗啦啦的永无止息的奔腾着,她的心里是干着急,怎么办,如果晏憬真的被冲走了,该怎么办?
花荫明明知道自己和晏憬并没有什么大的关联,可是想到从此就看不到那个温润眼眸之人了,她的心里陡然的闪过了一丝恐惧,还有,她还不知道晏憬身上的谜呢,他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还要找机会在他的面前得瑟呢,得瑟她靠着自己的能力知道了他的一切!
可是,就算是世界上真的少了一个叫晏憬的人,这条溪水还是继续在转动着,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花荫毫无目的的往前方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能够走多远,她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目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很慌,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有稍稍的安定!
“小荫姑娘,快过来,有晏公子的下落了!”河岸上传来了金兰的声音,花荫的心也瞬间的安定了不少。
她听的清清楚楚,金兰说有晏憬的下落了,晏憬没有死,晏憬没有死!
花荫快速的向着金兰奔去,她的脸上有着欣喜,她知道,那个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知道,那双温润的眼眸还在远处的一个角落。
只是,路还没有跑上一半,她却是忽然的停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方才一系列的动作。
她很紧张晏憬?在她的心里,她跟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和晏憬是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和晏憬不是明明只有几面之缘么,还有,她恼恨他在她的面前卖关子的摸样,她明明很好奇,很想知道一些事儿,可是,他就是不告诉她,在她的面前,他有着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这也同样让人很讨厌。
可是,在以为他不在的时候,她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有轻松淡然的感觉,事实上,她好似真的很诡异!
“小荫姑娘,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回来,回来啊!”远处的金兰不断的冲着花荫摆手。
花荫压下了自己的心思,有些失神的往金兰哪儿走,不多时,金兰已经搀扶住了她,花荫并没有紧张的问金兰晏憬的行踪,反而是金兰先开了口,“小荫姑娘,村里出事儿了。”
金兰的声音很低很低,说完后,好似还害怕什么人听了去一般,左右的张望着,很是戒备。
花荫看向金兰,瞧着金兰面上的表情确实很是沉重,低哑着声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难道,晏憬就是去了那出事儿的地?
金兰又看了看左右,凑到了花荫的耳旁,低声道,“村里遭了采花贼,我也刚才听过路人说的,听说,有人遇害了,晏公子和小豆子都在那里。”
“采花贼?”花荫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小豆子曾经也把她规划为采花贼一列,愣神过后,她猝然回神,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兰,“采花贼?有采花贼?”
金兰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紧张的道,“小声点儿,小荫姑娘,你要小声点儿,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啊!”
“怎么回事儿?晏憬在那里?带我过去吧。”
金兰的话也并不多,微微点头就已经带着花荫往村子深处走了去,渐渐走近,沸腾的人声渐渐的挤进了花荫的耳朵里,不多时,金兰带着花荫走到了一个小户人家,那人家的院坝里挤满了人群,但没一个人敢进去,大多数人都是站在院坝中东张西望,聊这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