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幸福,你也完全有条件获得幸福.”
费儿勾唇一笑,此刻,她只是把裴玑当作是一个被皇宫束缚着的女孩儿,她想要给她更多的关心.
“谢谢.”裴玑若有所思的凝了她好一会儿,转身,道,“我该走了。”
费儿点头,“恩。”看着她攀上车撵,她竟有一种喜悦的感觉。
她这算是帮助了一个人吗?不管裴玑最后怎样,她都会祝福她。
带着祝福,所有皇宫中不幸的所有女人······
回到相府时已经是暮晓时分,本想着去爹的书房转转,却在遇到宫少的那瞬间怔住了。
宫少竟扶着她的爹爹,爹爹终于回来了!
可是,待她看清爹爹脸上手上的伤痕时,她脸上灿灿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们对爹爹用刑了?
手忙脚乱的去扶爹爹,却触了他的伤口,疼的他一副治牙咧嘴的模样。
费儿只得讪讪的收回双手,直接奔回屋去拿药箱。
把脉,擦脸,擦药,费儿前前后后的忙活着。
整个相府的人都紧紧的提高了凝聚力。
自然,锐儿那小家伙此时也是极其懂事,他只是跟着采兰静静的站在床榻处,那眼里,竟还包含着泪水。
待忙活完,费儿才带着众人离开了爹爹的寝居。
宫少拿出一张锦帕为费儿擦汗,采兰见状,带着锐儿悄悄的从一旁的回廊里离去。
费儿顿是觉得很是尴尬,拿过宫少手上的锦帕,道,“宫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恩。”宫少送开手,凝向她,“你三哥今天和你······。”
“恩?”
“他和你说了什么?”他探眸看她。
“他能说什么,我三哥最近一段时间都很是莫名其妙。”费儿拿着锦帕抹向费相额际。
“那就好,不能让他欺负了我娘子去,要是让他给欺负了,你给我说,为夫帮你收拾他去。”
费儿哑然的望向身旁的宫少,他又来了······。
如果是在听得了宫少的心意之前听他说怎些话,她一定会对他嘻哈大笑,可这时,她却再也做不到像往日那般笑了。
她或许该好好和他说清楚了·····。
但,若宫大哥对她也只是一时兴起,偶尔开开玩笑,这时,她对他说那些有的没的,那也一定会很尴尬的。
犹豫不决中,宫少道,“我先走了,你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别忘记还有我。”
费儿点点头,看着他离去。
如果他没有夫人,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她会嫁他吗?
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费儿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既然,她想的那些如果都不成立,她又何苦去想那些如果呢?
翌日,费儿的起身去为费相把脉,幸好,费相只是一点皮外伤,只需调理一番便会没事了,这倒也让她放下心来。
只是,费相爹爹身居要职,朝廷之类,无人不敬重他,又有谁有着天大的胆子,竟敢让爹爹受这皮肉之苦。
这其中一定有鬼,还有,爹爹为何又会被莫名其妙抓了起来,这其中的所有,她终有一天会一一的把它查个水落石出。
这是别人逼她的,她本想着安安稳稳的过这日子,可是偏有人不识趣,竟来招惹她最看重的人,若是,日后,被她查出个什么的,她也只能说一声对不住了。
暗暗咬牙,费儿起身背上早早准备好的竹篓往山间奔去。
原本,前几日她就打算要进山里采采草药的,只是,这一耽搁,却也耽搁了一段时日。
不过,今儿个正好,她正好顺便看看瞅的到人参不,若是能看到,正好拿回来给爹大补,那自己摘的可是比市面卖的来的有效。
青山嶙峋,一会儿功夫,费儿早已置身于山间了。
她循着小径一直往林深处走,越深的林子,就越少人去,而在那里撞见珍贵药材几率也是越多。
可,自从小时候,再床上遇到蛇那年起,她就对蛇恐惧万分。
记得,一年前,她跟着师父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两腿发抖,面色惊恐,生怕师父就把她给丢下了。
她怕蛇,她要是一见了蛇,就绝对动弹不得。
而林子深处的蛇更是多!
再后来,她也没遇着什么蛇的,胆子也就被师父给练了出来。
直到了现在,她一个人也敢在这深山里面来窜。
不过,这事,还得瞒着宫少那个妖孽,他若是知道她一个人往这林深处来奔,他绝对会闹个没完。
想想,他还挺关心她的。
远处一朵泛着亮色植株勾住了她的视线。
“灵芝?”她大声惊呼,抛开了脑力的思绪,飞快的往那灵芝处走去。
却在走近的那一刻迟迟移不开步来,那人参旁竟盘踞着一条青蛇!
她见它向自己吐杏子,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冷汗瞬间从后背处窜出。
暗声叫苦,她怎么就这么背,竟遇上了这个对手。
对面那伙计可没有向像她那样一脸哀容,反是轻吐红舌,悠哉游哉的向她游了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费儿低声求它。
可那东西哪儿是懂人话的,直直的凑到了她的跟前,哗啦一声,张开小口就要向她袭去。
“不要。”费儿哀呼一声,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良久,却只听的一阵奇怪的声音,她猝然睁开双眼,只见那青蛇只留了一个尾巴在地上,头带着身子,快速的窜向了密林深处。
费儿望着那截还在摆动着的尾巴,方才伸到喉咙处的心,顿时稳稳的落了下来。
“还好吗?”耳边传来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
费儿依旧无力的僵硬在那里,良久才木木的转身去往那说话的男子。
只见他长得极其温润,一身的月牙色锦袍,腰间系着缀有香囊的腰带,显出了他的宽肩细腰。
他手上握着的那柄剑依旧滴答着血滴,费儿凝视,看来,这人就是刚刚把那青蛇斩成两块的人。
她的救命恩人!
可他为什么一直这么怔怔的望着她呢?
不过,怎么越看越是熟悉,她总觉得眼前这人,像她名义上的夫君。
他的二哥!
“费儿。”那个温润男子突的叫了她一声。
“二哥?”她试探的望向那激动的男子。
“恩。”男子点头,收好佩剑,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