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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米现?何城死

小米现?何城死(章末附有下章预告)

心中的疑惑重重。我忽又想起和唐子淇重逢见面那天,在“时光心语”门口遇见的那个熟悉的背影,难道?是同一个人?那天唐子淇不是还问我小米的消息了么?

我决定再去碰见Micky的那家快递公司一探究竟。到了那里却发现大门紧闭,郑经理早已经不见踪影。奇怪,难道是知道东窗事发,逃之夭夭了?可恶,又让他给逃了。

我又转道去了林晓彤所在的建筑公司。本想进去又怕撞见林晓彤。真的是怕什么就看见什么。

我老远就看到林晓彤从公司出来之后小心翼翼绕到停车场另外一条小道,上了一辆小轿车,还好我醒目,马上记下了车牌号码。

既然林晓彤不在,那我也不必忌讳。于是我去到林晓彤的公司,招待我的秘书知道我的来意——呃,这个时候我自然是打着李牧翰的幌子过来看看工程进度。那秘书一开始也有些怀疑,不过我瞎掰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很轻易就蒙混过关了。

没有看见林晓彤她老公,也没有看见Micky。这家公司总是让我感觉很奇怪,我无聊地在一边玩手机,突然有个人站在我前面,我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循着往上看竟然对上柯禹晟的脸,不对,这是唐宇珩还是柯禹晟?

因为眼前这个人是柯禹晟的发型加上唐宇珩的眼镜,一时间我真的分辨不出。他一看到我,先是惊讶,后是狐疑,趁人家不注意,拽着我往门口走。我可以确定,他不是唐宇珩。

“柯禹晟,你发什么神经?”

“付一辰,你为什么在这里?”

“奇了怪了,你可以在这里,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们公司跟她们公司有生意往来,我来这里并不奇怪,可是你……”

“……呃,这……我没必要跟你报告……”

正当我要越过柯禹晟走开的时候,对上迎面走来的……又一个柯禹晟——纳尼,这个应该是——唐宇珩,糟了。我拽着柯禹晟想往回走,却被唐宇珩叫住了。

他们两个人注意到了彼此,我看到了跟在唐宇珩旁边的Micky。唐宇珩跟Micky也认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Micky看到两个唐宇珩,显然震惊程度不亚于我。柯禹晟跟唐宇珩面面相觑,我的目光也不禁在这两个人身上来回移动,真的太像了。等我回过神,却发现Micky的目光锁在我身上,对上我的目光时又很快移开。从心理学角度上看,她一定在掩饰什么事情。

“呃。你……”

“你好,我是唐宇珩。”显然唐宇珩反应比较快,成熟老练一些。

“你好,我是柯禹晟。”

“原来你就是柯禹晟,久仰久仰。”

“你认识我?”

“听很多人说过你的名字。”说到很多人的时候唐宇珩特地看了我一眼。柯禹晟也发现了。一时间,我无比尴尬。眼前这幅画面实在是太奇特了。

“宇珩,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这是我的朋友,Micky,我过来找她谈点事情。这么巧就碰上你们了。”

“是啊是啊,好巧。那不耽误你们了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赶紧找借口开溜,省得李牧翰阴魂不散。这下好了,除了小米的事情,唐宇珩也一定让他满肚子疑问。我真是倒霉,招谁惹谁了我,走到哪里都碰上这个衰神。

我还以为甩掉了柯禹晟,没想到他不仅跟了上来,还不经过我同意就上了我的车。

“你干嘛?给我下去。”

“搭顺风车呗。”他已经顺手把安全带系好了。

“不顺路。”

“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很无赖耶。”

我无奈,只好就近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心想,看来我非得都跟柯禹晟说不可了。

咖啡厅,僻静的角落处,我直接跟柯禹晟摊牌。

“柯禹晟,说吧,你想干嘛?”

“我想知道,Micky是不是小米?”

“不是,她说不是,而且我跟小米通过电话,她现在在上海带孩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是说?小米在上海?Micky不是小米?”

“嗯,我跟小米通过长途电话。”

“难道我认错了?可是那种感觉错不了。不对,你多久没有见过小米了?”

“差不多两年了。最近两年约她出来她都没空,也不让我们去看她。”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小米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性格改变很多,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她不愿意见我们就算了。管她是借口还是真的有事。”

“可是……”

“柯禹晟,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我相信小米已经看开一切,而不像你说的,变成Micky。我知道Micky是林晓彤的情敌,处处跟她作对,就算她长得跟小米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她不是小米。小米跟我说的,我都信。她说不是就不是。”

“一辰,你别太感情用事。小米是我的妹妹,我比你了解她。她怎么可能会忍下那些屈辱躲在上海。”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异想天开的假设。柯禹晟,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小米?你哪里比我了解她?她受苦受委屈的时候你在哪里?你配做她的哥哥吗?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唐宇珩是唐子淇的哥哥,跟你没关系。”我背对着他,丢给他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柯禹晟把我激怒了,就算他真的比我了解小米那又怎样?想起他们把小米赶出去,我就不能不怪他们。

她爸爸刚到医院骂完小米,小米就跑出去,接着出了事情,差点就没命了。我怎么能够既往不咎,对他好言相待。

我气呼呼地回到家里。

“怎么了大小姐,谁惹你不高兴了?”

“除了柯禹晟还会有谁?”

“他又逼问你小米下落啊?”

“唉,还有啊,今天我去林晓彤公司,你猜我看见谁了?”

“林晓彤,Micky……”

“不止,还有唐宇珩和柯禹晟。”

“啊?这么热闹?”

“而且他们碰面了。”

“什么反应?”

“预料之中的反应。”

“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哦,对了,今天我在楼下保安室看见一个你的包裹,就顺便帮你拿上来了。从日本寄过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名字叫一休,地址是北海道樱花公寓。”

“又是这个人。”

“又是?”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这几年每隔三个月都会收到一个神秘的包裹,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每次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名字跟地点。”

“有点印象。他还在寄包裹给你啊?”

“嗯,这个人也真是奇怪。我觉得他这样做不太合适,又不知道怎么让他停止。我搬过一次家,他竟然知道我的两个地址,还有我的手机号码。我真的猜不到,他是谁。”

“大概又是哪个爱慕者吧.”

“我觉得也是。……呵,你吃醋啦?”

“哪有?有什么好吃醋的。明天妈说叫你过去吃饭,爸也在。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看那个心理医生。”

“你把明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啊?”

“是啊,一整天安排得水泄不通,多充实。”

好吧,看样子李牧翰压根就不记得明天是我们在一起一百天的纪念日。之前他就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每天都是纪念日,干嘛要费心思去记那些特别的日子,只是符号而已,别赋予它过多的意义。过了,就没意义了。

说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还以为明天会有什么浪漫的小惊喜呢。不仅没有,还得看医生,看李牧翰他爸。每次对我都是冷冷的。从以前他就反对李牧翰追我,我一早就知道了。而且他比较喜欢高珊,我也知道。

我原以为他见了谁都是冷冰冰的。有一次我看到他对待高珊的那股热情劲就跟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收拾衣服的时候,翻到口袋里面的小纸条,记的是林晓彤今天上的那台可疑轿车的车牌号码。我上网查了,但是查不到。我真怀疑会不会是我记错了。因为实在对这辆车很感兴趣,所以我拜托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都尽量帮我留意一下。

隔天,我的一个老同学打电话跟我说,他表哥是公安局的交通队长。他找他表哥帮忙,结果发现这辆车的主人如今正在坐牢,名叫潘岳。

潘岳?我记得子淇跟我说过,潘岳去公安局自首,承认他撞伤了人,被判了五年,后来林晓彤上诉,潘岳认错态度良好,减了刑。具体减了多少我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他的车会出现在林晓彤公司门口呢?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我跟潘岳不太熟悉,从柯小米口中得知他是校外人士,打桌游很厉害。在酒吧里面唱歌兼调酒师,帅帅的坏男人,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对于所有女生的投怀送抱都来者不拒,唯独对柯小米不感冒。按理说,很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柯小米的条件不是一般的好,怎么舍得放过这肥羊?

唐宇珩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他是想打听柯禹晟的事情,所以便直接说了一句:“我只知道他叫柯禹晟,其他的一概不知,如果你是想问他的事情,那我只能挂电话了。”

唐宇珩沉默了一会,我“喂”了两声之后才听到他说:一辰,何城他……今天下午走了。子淇让我跟你说,她没事。过几天就回来。让你别担心。她打你手机打不通。刚好我打给她,她顺便让我告诉你。

何城,走了。怎么会这么快?虽然我已经知道他是肠癌晚期。虽然我早知道他没多少日子可活。我们都知道,只是一切还是来得太突然,我们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好不容易等来的温暖,怎么这么快都永别了呢?

幸福就像昙花一现,我们太怀念,怕自己忘不了,宁愿不曾拥有。有些人则是认为拥有一刻是一刻。没有对错。我们看待事物的态度可以因人而异,也可以自己同时持有两种不同的观点。我现在,选择什么?

李牧翰看到我接完电话就一动不动的样子,赶紧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回答他。或许以为我又发病。他紧张地把我抱在怀里,一直跟我说没事没事,有他在。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吓到了李牧翰,才跟他说,我没事。只是,何城他……

李牧翰一听便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者已矣,活着的我们就要更好地活着,加倍珍惜身边的幸福。

可是唐子淇,她怎么受得了?

我想,子淇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你别太担心。

准备?准备什么?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反正人总是要死的,看开一点,珍惜一刻是一刻。能这么想的前提是,那个人还没死。所以我们才能够安慰自己去想象他死了之后我们该如何放下。我们以为自己承受得住,只是以为我们不曾承受过。

天真。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洒脱,其实根本面对不了。即使什么道理都懂,还是忍不住难过。接受不了,死这种说法。最爱我的爷爷去世到现在,我依旧无法接受他死亡的说法。我固执地认为,他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生活。在那个世界,有我的奶奶,有他的朋友,他会活得更加开心,不会像在这里的时候一样,常常寂寞。

这样想,我心里好受多了。为了求学,我没办法陪他;爸妈为了供我上学,也没办法陪他;于是他常常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干活……直到失去之后才发现可以回忆的原来那么少,我可以做的很多都没有做到。我以为他跟我说他过得好,便是真的好。从来没想过,他只是不希望远方的我,为他牵挂。我就真的,相信他了。

要哭,其实很简单。只要想到有生之余年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听不到他说话,牵不到他的手,眼泪便会自己哗哗往下掉。只是,我们都不要哭太久,偷偷难过一会。身边还有值得你珍惜的人。你不能只是为失去的难过,否则会失去更多。

我可以预想到过几日唐子淇便会笑着回到这个家,把自己的伤痛隐藏得天衣无缝。我真的希望她可以成功骗过我,不让我看出一点破绽。当初辅修心理学,即将拿到学位的时候我放弃了。因为心理学让我变得太敏感,知道太多,发现太多细节处一定就是好事。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如果我懂得过了就忘了,那也无妨。可惜,我不会。

人家说心理学家十个中有九个心理不正常,一个已经疯了。其实也不尽然。只是比别人看到得太多。像何城跟唐子淇。如果何城真的是个负心汉,我不会担心这么多。但偏偏他对子淇一片深情。

命运总是那么幽默,捉弄完了你,下一个就轮到我,一个也不放过。它不会提前跟你说,让你早有防备,它最喜欢突然袭击,看你手足无措。命运啊命运,这样的癖好,是否就能让你觉得快乐?如果是,那我也无话可说。

PS:下章预告——唐子淇回家,表面正常但问题多多。准公婆变心到底为何?短短时日之内,李家准儿媳不再是我。疑惑重重,是否能够一一击破?故事发生至此,又会再生什么波折?请期待下章——请别再骗我.8月1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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