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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祸起多端

祸起多端(章末附有章节预告,敬请关注。)

子淇密会Micky让我觉得子淇一定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比如萧玥就是唐宇珩以前的女朋友。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曾跟我提过。我以为好姐妹之间是无话不说的,现在看来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叫我怎么不难过?

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子淇。我很想问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认识Micky。我安慰自己,或许只是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可能她们是一般的朋友……

回到家,子淇不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我在房间里,她可能以为我睡了,就没来敲我的房门。我听到她的脚步声,就打开房门看一下:“子淇,你回来了?”

“嗯,还没睡啊?”她似乎有点被我吓到。

“你去哪了?这么晚。”

“哦,今天临时有工作。”工作?可是她今天是素颜出门的,现在脸上也没有上妆的痕迹。

“你认识Micky吗?”

“Micky?哪个Micky?”她的慌乱,从眼里一闪而过。

“林晓彤公司的秘书。”

“林晓彤?哦,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们以前同学那个Micky。那我不认识了。好了,你休息吧,我今天也好累,洗洗睡了。”

子淇说不认识的时候不敢看我,表情也不太自然。我可以判断出,她一定在撒谎。只是,她为什么要隐瞒她认识Micky?难道……

这两天都刻意避着李牧翰,虽然我答应了他妈妈会跟他分手。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他开这个口。分手两个字很简单,但是要说出口,很难。就跟当初要跟他说我愿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差不多的心情。我天生就是个爱纠结的矛盾综合体。

唐宇珩跟柯禹晟都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虽然觉得他们这么久都没出现有些古怪,也没多想,毕竟我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光是季东平他老婆一个人,就够我受的了。整天发些莫名其妙的短信给我,大概意思都是说季东平对这个家多重要,要我行行好。简直不可理喻。

一开始我还回了她几条信息,但是她根本就认定了我是季东平在外面的小三。我跟季东平从来都只是工作上的往来。下班都很少联系,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我问过季东平是不是他老婆误会什么事情了。他说他也不知道。有一天他老婆出去见个不知道什么人,回去之后就一直跟他吵这件事情。

我体谅季东平的难处,也就没多问。我也想过找他老婆说清楚,可是我没把握让她相信我。女人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不只是因为连续流血七天都能不死,而是一吃起醋来就发疯,一发疯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一失去理智就无比彪悍,是谁说的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所以我选择沉默。希望谣言止于智者,风波尽快平息。

柯禹晟消失三天之后,突然出现了。跟他以往几次出现类似,都是在半路拦截我。他到底想干嘛?有重要事情告诉我。

他消失的这几天,去了上海,按照我给他的地址,发现小米早就不住在那里了。他又去了小米工作的酒楼。老板也早就换了人。他打听到小米在两年前突然把房子卖了,酒楼也转手给了别人,不知所踪。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明什么?”

“你看看这些。”他把一个文件袋放到桌子上,里面是一些行踪记录和照片。

“你竟然跟踪Micky?”

“不是我,是我请人帮我调查的。”私家侦探?没想到柯禹晟会请私家侦探调查Micky。私家侦探似乎不合法吧?我也不确定。只是他确实查到了重要的信息。Micky现有的身份证等有关证件,全部都是伪造的。而且在一年多前曾经做过局部整形手术。经过技术核定,她头发的DNA跟柯小米的一致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也就是说,她们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不相信,小米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报复。”

“报复?报复谁?”

“林晓彤。”

“可是当初那件事的作案人不是潘岳吗?他已经服刑了。”

“当初开车想要撞死你们的人,是林晓彤,潘岳及时赶到,阻止了她。她撞伤了你们,发现你们没死,想倒车碾死你们,是潘岳救了你们。”

“可我明明记得……”

“你是个抑郁症病人,你的记忆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场景。”他的这句话让我彻底呆住了。抑郁病人,记忆是错的。这句话竟然是柯禹晟说出来的,我难以置信,他说我有病,我说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那他又何必告诉我这些。我一个病人,知道跟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理会柯禹晟,径直上了车。眼泪猝不及防,我连忍都来不及。他说我是抑郁症病人。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为什么我真的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会这么难受。柯禹晟,以前你最关心我的感受,最迁就我的自尊,现在呢?也许一切真的变了。你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最好的朋友。

柯禹晟一连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索性关了机。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再听到看到这个名字。他曾经带给我多少快乐,又给了我多少难过。按照别人的话说,我们除了没有确定关系,跟情侣无异,但是他说变就变,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太突然的冷漠和疏离,要我怎么接受?人是会变的,我应该明白。

精神一恍惚,差点撞上前面的防护栏,我一紧张,赶紧紧急刹车才避免出事故。我这样可不行。

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李牧翰在沙发上等我。他走到我面前问我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对劲。我说没事,想避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我还是不敢,不肯转过身,面对他。

“一辰,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没有在生气。”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你多心了。我没有躲你。”

“我妈说你觉得自己不适合我。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

“她什么也没说。”我挣脱他的手,想逃回房间。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他挡到我前面,“为什么不看我?”

“我很累,你走吧。”我绕过他。

他从背后抱住了我,温热的气息环绕在我裸露的颈部,熏得我想哭,可是我不可以哭,也许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既然早晚都要分手,长痛不如短痛。

我用手解开他环在我胸前的双手,头也不回地说:李牧翰,我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逃回房间,把门反锁上。我背靠着门,蹲在地上,捂住嘴无声哭泣。

我听到子淇在安慰他,他什么都没说,走了。子淇来叫我开门,我跟她说我已经睡下了。我始终说不出分手两个字。企图用最委婉的方式让我们彼此都不那么难受。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狠心。

是李牧翰让我重新相信了爱情。但是爱情在现实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我舍不得拿爱情去对抗现实,因为害怕以卵击石的结果。与其拼个鱼死网破,倒不如好聚好散。把这段感情埋在心里,日后回忆。我没有说我舍不得他,我必须要舍得。没有他,我怎么办?我早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没有我,他会不会难过?

李牧翰,我又何尝不想跟你过安稳日子,平平淡淡,一不小心就白头偕老。只是幸福对我来说那么奢侈,我注定得不到爱情的眷顾,不能拖累你。我怕到最后,你选择跟我说分手,我会很难过。其实我很自私,所以我先跟你说再见。

李牧翰,你有多好你自己不知道。经常把我想得太好。我不足以与你相配,你的世界容不下我。但我还是拼了命往里面挤。你的亲情,友情多么膨胀,爱情的空间狭小不堪,才会让在一起之后的我们,几近窒息。也许分开是最好的选择。当初或许不该答应跟你在一起,那样我们就不用这么难过了。一百零四天,足够了。傻牧翰,我不能允许你以后不快乐。

擦干眼泪,好好生活。没有谁不能没有谁。这个世界不会因为谁的失恋改变前进的轨迹,你的人生不会因为谁成为过客而突然改道易辄,生活是自己的,如果真的懂得爱,就该首先好好爱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爱的人,说爱,说离不开,都只是因为太依赖,仅此而已。

我把自己想得太坚强,没有李牧翰的第一天,我已经意识到,他早已经在我心里根深蒂固。我对他的依赖,到底是有多深。丝毫不亚于当初的柯禹晟。柯禹晟发了短信跟我道歉。我没有回,但是我没有怪他。我知道那只是无心之言,是我太敏感,才会太在意。我总是在自讨苦吃,明明可以忽略,为什么偏偏要想太多?付一辰,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能淡然一些?

或许是休息不好,一个早上看不了多少文件。就连季东平他老婆再次闹到我办公室,我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好半天才清醒。她一进门就骂骂咧咧,拦都拦不住,我也不还口,因为辩解了也没用。解释就是掩饰,那我不如省点口水。

我没想到,我的沉默却激发了她更为深层的愤怒。她突然拿起一个笔筒朝我丢过来,一向身手敏捷的我却来不及躲闪,被砸中额头,当场流了血,跌坐到办公椅上。

她看到伤了人有些慌张,听到外面员工叫嚷着要报警,找保安,吓得往外跑。助手七手八脚地帮我止血,季东平却不知所踪。助手告诉我今天季东平出差了。我觉得有点头晕,助手正想扶我去休息,却听到外面的员工跑进来说,有小朋友被车撞了。

我脑袋里嗡地一下,孩子。急忙跑出去看,出事的孩子竟然是小胖。见证我跟李牧翰恋情开始的小胖。我想抱起他,但是没力气,还好保安过来了,赶紧把小胖送到最近的医院。撞伤小胖的正是季东平的老婆,她知道自己撞了人之后本想逃逸,被围观的群众拦下来了。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看见了我还想冲过来打我,我只是看着小胖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今天小胖的妈妈带小胖来找我,想叫我去她家吃饭,之前电话里说好的。我没想到他突然跑过来。小胖在抢救的时候,他妈妈边哭边跟我说,小胖是看到有人打伤了我逃跑,马上追了出去。我问过他他的梦想是什么,他说长大以后要当警察,娶我当老婆。我说我比他大太多了。他说那就娶像我这样的女生当老婆,好好保护她。小胖,都是我害了你。

我的眼泪不停往下掉,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好好处理。小胖的妈妈安慰我说,付老师,你也别难过了。让医生帮你处理下头上的伤口吧。小胖这孩子……他……话被哭泣声吞没了,小胖的妈妈泣不成声。

警察过来做笔录,季东平的老婆已经被送到派出所了。小胖的爸爸就是个警察,执行完任务知道唯一的儿子出了事马上赶到医院。他听到负责这件事的两个警察说了详细的经过,我越听越难受。小胖是看到她准备开车逃跑,叫人来帮忙,自己不知道躲开,站在车的后面,结果一下子被撞倒,还卷进车底……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小胖不会出事。我对小胖的父母连声道歉,他们安慰我说不要太自责,这是小胖的命。不能怪我。

我真的希望他们骂我打我,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可是偏偏,他们如此善解人意。我的心里就更加难受了。他们说要怪也是那个该死的疯女人。小胖的爸爸愤怒地跟着两个警察一起去了警局,小胖的妈妈对我说,付老师,放心吧,小胖要是有个好歹,我让她偿命。

我本想劝她,但是话到嘴边被我硬吞了回去。我没有资格为她辩解。因为确实是她撞了小胖,打伤了我。打伤我,我可以不计较。可是她伤了小胖。说实话,我在那一刻的想法跟小胖的妈妈是一样的。所有疼爱小胖的人都把愤怒发泄到季东平的老婆身上。

现在只能祈祷,小胖不会有事,不然这件事情会闹得没完没了。

PS:下章预告——小胖到底能不能平安脱险?季东平的老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付一辰与李牧翰的感情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详情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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