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家的公公婆婆有事下乡,林岚又上班了,林岚请母亲早上去她家照看一下孩子,林可对母亲说,“中午你就在林岚家吃吧,天气这么热,不要来回跑了,家里有菜,我自己能做的。”母亲去林岚家,林可心里莫名有了一种放松感,还有宝贵的自由。可是母亲怕中午林可带孩子无法顾及做饭,所以她坚持在林岚10点多下班的时候再步行回来。这样一来,母亲每天来回走路,在路上奔波,又是正直阳光高照的10点,天气还很热,母亲体态又肥,一回来满头都是大汗,一热心情就不太好。
这不,前一天下雨了,楼梯的扶手上晾满了尿布,这天母亲又去林岚家了,母亲走后,夜里没睡好的林可在早上跟着帅帅一起睡着了,一觉醒来,看到外面的太阳已经出来了,林可抱着帅帅在把尿,想着给帅帅把完尿再把尿布晾出去,正这样想着,母亲回来了,一脸的汗,看着林可坐在那里,母亲一眼就看到楼梯扶手上的尿布依然晾在屋里,母亲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太阳出来后竟然没把尿布拿出去晾晒,母亲心头的无名烈火在熊熊的燃烧着,她气呼呼的先把屋里的尿布拿出去晾晒。林可知道母亲此时的心情不好,也就带着帅帅躲到里屋去了。抱着帅帅喂奶,喂奶的时候林可喜欢躺在床上,自己轻巧一些,还有不至于喝这个奶,另一只奶水喷出,让自己手忙脚乱,母亲看着林可又进房间,心头的怒火又加上了油:“你大姐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什么事情都做了,做饭,洗衣服,还上班赚钱,你一个人带一个孩子三顿饭端到面前,一天到晚只知道躺在床上,你连自己自理都不能,你已经是废人了,书让你念狗肚里去了,要知道你是这样不成器的东西何必花几万块钱给你读书,你这辈子也找不到工作了,你带着孩子随你到哪里去……”,母亲的话如针尖锋芒一般,句句刺在她的痛处,她让眼泪泛滥着,谁让她是个无用的人,出去几年如今又回来了,这当然让父母很失望。
母亲说了这么多依然不解恨,继续数落着,林可沉不住气了,“尿布,衣服都没要你洗,孩子也没要你带,不过是让你做了三顿饭,你不想让我呆,我和帅帅也不会赖在这里的。”
母亲一听她还反驳,更是急的很,“你还想让我洗尿布,一天到晚带个孩子什么事都不做,你等着我给你洗尿布吧。”林可说,“谁让你洗尿布了。”母亲说,“一天到晚把孩子抱着,你让他哭两声,他会死啊。你把孩子带大了,云石也会把你甩掉多,今天一起说了,免得憋在心头难受。”
林可打电话给云石,让云石把他们母子俩接走,这个地方呆下去只能让自己伤心。云石一开始不以为意,母亲骂两句也正常,安慰林可别放在心上,不要计较,林可说,“反正我不想呆了,你把我们接走。”
雨听说林可要走,也流泪了,对林可说,“三姨你别走了。”上学前,对他妈妈说,“你别让三姨走。”他妈妈与他开玩笑说,“妈妈走,你舍得不舍得。”他说,“舍得。三姨不打我,妈妈会打我。”
母亲知道自己说重了,事后也很过意不去,给帅帅买了一件衬衣,一件棉背心,接着又去林岚家带孩子,到林岚家,母亲哭了,对林岚说,“今天把林可数落一顿,现在她要走,心里舍不得啊。”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林岚听妈妈一说,又过来看林可,劝说林可不要走,外面开销那么大,云石的工作不稳定,工资又低,林可说,“穷人也要过日子,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要知道妈妈的话是哪里痛就就往哪里刺着。”一说着,林可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了。
早上从冰箱里拿两个鸡蛋准备煎着当早餐,妈妈关切的问,“吃不吃米粥?”林可冷脸说,“吃什么会自己做,看我能不能吃到饭。”昨天妈妈的话依然让林可无法释怀。
母亲吃完饭后,又上街给帅帅买了几样东西,一个大尿不湿,一套保暖棉内衣,一件小背心,林欣对林可说,“妈妈还想给你买条裤子呢。”林可说,“不要。”妈妈在一旁说,“你到南京帅帅有个伤风感冒你都看不起。”林可说,“看不起也比赖在这里强。”林欣说,“妈妈内心里是舍不得你走,你看给帅帅买了这么多的衣服,雨长这么大,从来没买过呢。妈妈对你比对我好多了,你自己也知道的。我经历的什么苦,现在都看开了。”林欣舍不得自己的小妹离开,流下了眼泪。“林岚就是去北京上海我也不会觉得舍不得的,你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让我们好有个盼头。天天见面似乎无所谓,真的走了真是舍不得啊。”林欣动情的说了起来,林可也跟着流泪。林可说,“以后还要回来打防疫针呢。”林欣说,“那打完防疫针再走”,林可说,“看情况吧。”
晚上给云石打电话,他正在南京住处打扫卫生,准备迎接儿子的到来。听说儿子要来南京,最开心的要数他了。他说,“连油瓶都洗的干干净净的,床上用品也一律洗得一干二净的了。”
一天与母亲没有说话,第二天刚好帅帅的百天照取回来了,林可对母亲说,“帅帅的照片取回来了。”母亲见林可与他主动说话,一高兴一激动把林可泡在盆里衣服抢着洗完了。林可要走了,母亲自是舍不得,可是自觉有愧于她,也不好挽留。于是,她准备炸肉圆子让林可打到南京去。
云石下午4:00回来了。母亲去超市里买了一大堆东西,让林可带着去南京,第二天准备包馄饨为林可送行。吃完午饭,登上了12:30去南京的客车,上车时,只有最后一排有空座位,这一排座位是设在发动机上,不一会双腿被烤着发烫,座位有些颠簸,不一会就感到头晕沉沉的了。庆幸帅帅一路表现不错,没有添任何的麻烦,到下午5点多就到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