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漫天的星辰被一块大大的幕布掩实,星空大师曾经有一句名言:黑夜是这世界万恶的源泉。这世界所有的偷盗,抢劫,阴谋都滋生于这黑夜之中,就是这样一个夜晚,在云州朔川境内,一队骑兵护着一辆马车奔驰于山间,山路并不平整,崎岖而坎坷。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就像是那挣脱那片幕布的精灵。
从前民马车中伸出了一只手,奔驰的马车戛然而止。
前面带队的骑长催马来到了马车前,用手插去了脸上的汗水,低声道:“王,有何吩咐。”
“在附近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去把萧天叫来”从车厢传出的声音威严而略带焦急。
“可是王。。。。。。”带队的骑长听到这个声音,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去吧”车厢中说话的人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道。
“是"骑长肃然领命而去。
紫宵山,位于云州境内西北角,于幽州接壤。根据描述云州各地名山大川的《千山志》记载:紫宵山,山高500丈,方圆30里,以建在山上的星空门而闻名,也得益于星空门,紫宵山和幽州的黑龙河,燕北的冰海并称为幽云大陆的三大圣地。云州的紫宵山上有星空门,幽州的黑龙河的源头就是万法门,而燕北的冰海呢?没有人知道,所有的人都听到过冰海的名字,但是关于冰海是什么样子?则没有人知道,是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份神秘,使其跻身三大圣地之一吧,好了,闲话不扯,说说紫宵山吧,紫宵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再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作为自古以来修道第一门派星空门的代称,也是圣地的代称。
今夜的紫宵山异常宁静,此时的星空门的门主正迎着习习秋风傲然立于山顶,宽松的长跑被风吹得咕咕作响,枯瘦的手指拂过一尺长须,苍白的面孔略带愁容,执掌星空门百余载,悠悠岁月,沧海桑田,他一直经受门规,对门下弟子也都严加管束,星空们近百年都没有再过问山外的事情了。可是,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呢?昨日,大弟子柯雷已经上山了,“唉”星空叹了口气“法明啊法明,难道经过五十年前的那件事,你还没有悟透吗?”
“师尊”一道身影如鸿雁一般飘了上来
“师尊,山下有信”来人半跪,双手托举着一封信。
星空转过身,接过信来。看过之后又陷入沉思之中。
夜空突然一道闪电划过,轰的一声雷鸣给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注入一丝异样的色彩。
“是该做决定了”星空自顾言道,说完向着来人的方向:“起来吧”
来人直起了身子,缓缓抬起了头。。。。。。一幅精致的铁质面具映入了星空的眼帘。
星空眼中充满了关爱:“铁面,你下趟山吧”
这个时候,紫宵山下的小镇外,正有两个黑衣人望着山顶的方向。
“堂主星空门会让我们上山吗?”
“上不上山并不重要。”
“那我们来这。。。。。。?
“求个态度,如果他们让我们上山,固然是皆大欢喜,但是就算他们不让我们上山,不和我们谈,我们也算是圆满地完成了门主交代的任务。”
遥远的黑龙河畔,法明向着东方,自语道:“该做出决定了吧,老伙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
黑色的夜幕笼罩之下,雨终于还是下了下来,沥沥的雨水击打着树叶,击打着那刚搭建起来的简易的帐篷,击打着围在帐篷四周士兵身上的甲胄,士兵们神情肃穆,脸上的雨水已经顾不得擦拭,手紧紧地握着刀把,紧张的向四周张望,不远处,停着两辆马车,车上的帷子已经被拉开。其中一辆车中正坐着一个男人,车外跪着的同样是一个男人。
“萧天,后面情况怎么样了?”
“尾随的骑兵已经被我们全部击杀,但对方出动了赤羽,密林作战,我狼团不敌”
“赤羽吗?好,连赤羽都出动了,你先把狼团撤下了,那群只会躲在树后面射暗箭的东西,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
“王”萧天低下了头“属下无能”
车内沉默了片刻,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宁州王刑广作为幽云大陆最有权力,也最为强势的男人,沦落到今日,情何以堪啊。
车内坐的正是宁州王刑广。
静静的刑广走出了车厢,片刻,身上的锦袍就被雨水浇透,刑广伸出右手,放在身前,雨水地在手上。
“这不怪你,你尽力了。”刑广黯然道“追兵离这里还有多远。”
萧天忙道:“还有20里,王,请王速速离开此地,对方骑兵已经被我们全部杀了,现在走,他们是追不上的。”萧天头更低了。
“抬起头来,如此怯懦,如何统领我狼团八千儿郎”刑广怒道。
“臣知罪”萧天抬起头,朗声道。
“走,今时今地,又能走到哪里去?恐怕这天下在没有我刑广的立身之地了”刑广自言道。
雨越下越大了,刑广缓缓收其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那顶帐篷,面容顿时轻松下来。
“况且,我又怎么能离你而去呢?晴儿”
“萧天,去那边看看”说完又返身走进马车内坐了下来。
那顶帐篷时临时搭起来的。几十个士兵秘密的把他围在中间,士兵们看见萧天走了过来,给他让了条道。萧天走到帐篷边,向着里面低声问道:“王让我来看看情况”帐篷内嘈杂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不多久,壹个女声嚷嚷道:“什么情况,有情况,我们自会派人过去,帮不上忙,就会瞎捣乱。”
“是是是”萧天擦了擦头上的汗,哦,不对,或许是雨水。
“一切都好,请王放心”又一个虚弱的女声道
“是,王后”萧天忙从帐篷边退了出来。
“那不眠的窗
谁再轻轻的扣
是追寻光明的飞蛾
还是水做成的豆
秋天的雨
哪里管什么先后
穿过一片暮霭
只是疯疯的玩个够
我要诅咒
诅咒这来自天际的使者
哪怕
哪怕穷尽我这半生的忧愁”
“什么人,站住”哨兵从草丛中钻出来,盯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从腰上抽出匕首。
“雨茫茫,路茫茫,小哥莫要紧张,呵,一个路人而已。”来人大声道。
“放他过来”车厢中传出刑广的声音,刑广透过车窗,已经看见了这个来客了,来人圆脸大耳,细眉小眼,眼虽小却有神,衣服破烂不堪的道士服,令人惊奇的是,脚上一双草鞋,却无半点泥泞,看着这个道士慢慢的向着刑广所在的马车走来,刑广问道:
“大师从何处来”
“无有来处,无有归处,行走于这天地间已不知多少年了。”倒是不假思索道。
“哦?”刑广警惕地问道“那大师可是为了在下而来”
“非为君,为令郎尔”道士答道。
“嗯?”刑广一惊,刑广这一生并无子嗣,除了。。。。。。“大师请车上坐”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