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灯火通明的繁华都城里,萧小仙第一次跟随父亲黑风寨寨主一同下山准备劫富济贫,被困在山中十七年后,她第一次见识到京城的繁华,喜不自胜之间,她撇开众人竟独自一人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千金散尽还复来,银子乃身外之物,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人活着就是生为住宅,死为墓穴。秦始皇一统江山,死后还不是捏了几个泥娃娃陪葬?哈哈哈,何苦何苦,人生太苦,好累好累,死也觉得很累。”
一滔滔不绝之声从屋梁上响起,萧小仙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见一白衣男子手提酒瓶,一个侧卧将瓶中烈酒缓缓倒入嘴中。
在这短短三十一秒之间,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脏里有只小小鹿在砰砰直跳,她压住胸口,桃花绯红的脸颊处害羞的低下头,瞅瞅自己的一身装扮,虎头帽虎头鞋再加一身虎皮大衣,这样的装扮会不会吓着这么文雅,这么干净,这么风趣的他?
在她犹豫不决之间,男子茫然的站起身,将手中的酒瓶直接抛向空中,怒吼:“他大爷的,写首诗出来发现被李白盗用了,写个词出来发现被王维看上了,写个曲出来被雁门关那些强盗给掳去做警示语了,本少爷胸怀大志,为啥却是仕途艰险啊,黑幕啊,黑幕啊!”
小仙稳稳的接住他抛下的酒瓶,双眼泛光的看着屋顶上自甘堕落的男子,突然心生一痛,想着自己必须要为他分担分担痛苦,她爹萧天岚的口头语总是那么几句:借酒消愁愁更愁,酒肉穿肠过,大便屎一坨,忧愁不见减,痛苦还在胸口处隐隐作痛!
她打开酒盖,一鼓作气全部咽下瓶中的烈酒,打个饱嗝,她摔下瓶子,大笑,“酒是好酒,就是酒后不宜再行偷盗赶车了。嘿嘿!”
说完,她一个重心不稳直直的摔进一间未上锁的空屋子里,踉跄两步,她站直晃动的身子,傻傻一笑,有张大床?她慢慢的走过去,再意识不清的瞅瞅床上是不是好像还躺着一个人?仔细看了一看,确定并无他人,她干脆就直接趴在床上借着醉意与梦中男子幽会去了……
“大小姐,大小姐,天亮了,起床了,公鸡上灶了,准备红烧了,你吃么?”
“我要,给我把鸡爪拿过来,我要下花生米……”她脑袋剧痛的睁开双眼,茫然的瞪着四周以及两个极其面熟的男子,她突兀的大吼,“一大早的,叫唤什么?”
“大小姐,我们路过这里就见您在这里小憩了那么一会儿,只是好奇您睡觉怎么会脱得如此一丝不挂不说,这条长裤好像不是您的。”小南子捡起地上的一条长裤在她眼前晃晃,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女人的衣物。
小仙瞅了一眼自己的身子,撩撩头发不以为然的大笑,“这样睡着凉快,昨晚总觉得热,很热,身子像炸开一样被灼烧着,就脱了,这条裤子也不是我的,是我爹的,他让我先给他收着,等他什么时候想起了就还给他,好像这条裤子在我这里似乎也有个一年半载了吧。”
小南子哭笑不得的丢下长裤,咽咽口水,“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回山寨呢?寨主一大早就领着丰厚的战利品先行回去了,大小姐,您说我们是不是现在赶路,或许还能追上他们。”
“那行,你们先出去。”
“寨主吩咐过,我们必须的寸步不离的守护大小姐。”
“那我穿衣服是不是你们也得寸步不离?”
“当然了,大小姐换衣服……”两个男子匆忙的关上房门,守在门外。
萧小仙站起身,脑袋晃悠一阵,就一瓶酒就那么醉了?真是没用了,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忆着昨晚的一切,可是越回忆越是紊乱,她轻轻拍拍脑袋,只记得那个白衣男子的英姿,却忘了问及姓名了,可惜可叹啊。
几个月后……
“爹,不好了,爹啊,你快来看看啊。”萧小仙如风一般冲进寨子里,双眼委屈的瞪着房间里正在闭关修炼的萧天岚。
萧天岚噌的一声将房门打开,“你难道不知道为父在闭关……”他惊愕的瞪着身子圆圆鼓鼓的萧小仙,一时无语。
小仙泪流满面的抽泣两声,“爹,我这肚子怎么越来越大啊?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不然这肚子怎么越看越像球啊,会不会爆炸啊?”
萧天岚眉头紧锁,将小仙给直接拉进房中,“你说说你这是做了什么事?”
“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啊,这些日子我都乖乖的待在寨子里哪里都没有出去过,爹,你倒说说小仙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死啊?”
“你没有出去过?难不成是内贼?哎呀,都怪我一闭关就闭了几个月,没看好你,为父一定会为你讨个说法的。”萧天岚怒发冲冠的打开房门,大吼一声:“全部人都到大厅里集合,一个人都不许落下。”
庄严肃穆的寨子大厅中,几百号人齐刷刷的站在厅中不敢只字一声。
萧天岚一一巡视而过,瞥了一眼旁边还在愁眉不展的萧小仙,更是怒不可遏,“说,谁做的?”
底下还是无一人回话。
萧天岚更是重重咳嗽两声,眉头再次紧锁,“没关系,只要你站出来,我绝不会治你的罪,我还会立马为你们举办婚礼……”
“寨主,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只要老实交代了,其实我对大小姐早就一见倾心,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大小姐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子,所以我就只有趁着某天天黑潜进了大小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