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意外的事故导致了篮球比赛的推迟,“班长,刚才学生会来通知,说是篮球比赛挪到明天下午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男生急匆匆的跑到医院告诉陆浅,也是,这也在意料之中。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陆浅和颜白他们连忙围上去,“她怎么样了?”
但医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谁是病人家属?”
大家左看右看,就是没人出来回答。
陆浅看着后面没人吭声,“她的家属还没来,我们是她的同学,您能告诉我们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医生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把情况告诉他们,虽然这样做是不符合医院的条件,但也不算是什么大病,“她的脚骨骨折了,需要休养三个月,你们尽快通知她的亲属,把费用交了。”
等到苏姚的父母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姚,也没说什么责怪的话,只是苏爸爸苏妈妈的眼眶红了一圈,陆浅看着苏姚,心里涌上一种羡慕的情绪,“对不起叔叔阿姨,是我没有照顾好苏姚。”
苏妈妈擦拭掉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这不怪你,是我们家苏姚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个女儿,我最了解她了,事事都要强,平常也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陆浅摇了摇头,苏爸爸拍拍苏妈妈的肩膀,“我出去找医生问问有什么要注意的。”
等苏爸爸出去了,苏妈妈又开口说,“小陆,阿姨听说你在班里的学习挺好的,这孩子还得在医院待一段时间,你看你能不能把你平常上课记得笔记借给苏姚看看。”
陆浅看着苏姚的睡颜,“好。”
说到底都是自己没有尽到班长的职责,才会出这种纰漏。陆浅和苏妈妈就这样在里面坐着,都也没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苏姚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妈妈,你怎么来了。”可能是起来的动作太大,扯到了脚上的绷带,“我这脚咋缠了这么多绷带,都给我裹成粽子了,真丑。”
陆浅趁着两母女讲话的时候悄悄溜出去,站在病房门口靠在墙上,像是脱力般的跌坐在地上。
思绪渐渐飞远,记得好像是七岁的时候,那个时候还刚刚进爸爸妈妈家里不久,可能是从那里刚出来,对于爸爸妈妈还有一种疏离感,不是很情愿亲近他们。
夏天都穿的很少,自己不小心打碎了热水瓶,当时是又害怕又担心,还很疼,没忍住哭的很伤心。
可能是哭声把爸爸妈妈给吓着了,还以为我怎么了。
一看满地的热水和碎掉的玻璃渣,还有坐在满是狼藉中间的我,和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哥哥,也是像苏爸爸苏妈妈一样的着急担心,却也没说什么责怪的话。
大半夜就急匆匆的把我带到了急诊室,还记得那时候只知道哭,爸爸妈妈问什么都是用哭来回答,这还让他们误以为是哥哥打碎了热水瓶。
自己也没为哥哥辩解什么,白白的让哥哥挨了一顿打,哥哥也没为他自己辩解,硬生生的接下那一顿胖揍。
之后哥哥什么也没给自己说过,还比以前对自己更好了,也是经历过那一天之后,对于他们的感情才更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