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祁洛翊的冷嘲热讽,连若水态度冰冷,不耐烦的说道:“滚开。”
祁洛翊一看连若水一脸嫌恶的样子,他像是这世间最让她恶心的东西,不禁怒气更盛,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不屑于他?她不过是被自己和她前夫都丢掉的破鞋!
想到此处,祁洛翊不怒反笑,讥讽鄙夷之意满满表现了出来,他放开了手,也表现出一副恶心的样子拿出手帕一根一根的擦着手指,神情认真且十分欠揍:“呵,还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你这样真让我觉得恶心。明明被我玩过,又被自己的丈夫甩了,明明不过……”
祁洛翊冷酷一笑,走进一步,低身,漂亮的瞳仁注视着连若水,里面却是残酷与鄙视:“明明不过是破鞋一双,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骗过了,现在还装出一副十分有尊严的样子。你还真是够可笑的呢。不知道是谁,以前经常半夜给我发短信,一遍遍告诉我,她很喜欢我呢?”
纵使对祁洛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但曾经发生的一幕幕依旧盘桓在心头,此刻又被祁洛翊残忍的拿了出来说,无异于又揭开了连若水心底的伤疤。
祁洛翊看到她终于浮现出痛苦的神色,顿觉大块他心啊,大有报复的*。
狂风呼啦啦的刮着,衣服都哗哗的响着。轰隆隆,天际忽然响过一记响雷,祁洛翊吓了一跳。这时一个塑料袋迎面飞来直接飞到了他头上,刚抓下塑料袋,砰的一声,一股难闻的气味扑进鼻息。
待他再睁开眼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泼了一身的红色油漆,油漆沿着他的衣服滴答滴答的落着。脸上也是一层厚厚的油漆,头发也变成了红色,他张着手,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连那推着放满油漆桶的小工也无比震惊的站在了那里,连若水的手中还拿着那红色的油漆桶,油漆滴落在地上,和祁洛翌身上的颜色形成了一种颜色。周围的人都停下来脚步看着,有惊讶的有唏嘘的有拿着手机拍照的,当然是拍变成了油漆人的祁洛翌。
砰,连若水狠狠将油漆丢在了地上,又伴随着一阵雷声,所有人都吓得心脏一哆嗦,看着她转身离开,脚步如风。
祁洛翌良久才反应过来,一声怒号“连若水”爆发出来,他就想去追那该死的女人,却被小工拉住:“唉唉唉,你别走啊,你还陪我油漆钱!大家快看看啊,这里有人抢我油漆!”
又一声闷响,后面的车撞倒了祁洛翊停在路上的车,祁洛翊简直气冒了烟,他一遇到那个女人,就会倒霉透顶!他咬着牙,重重在空中垂了一拳,连若水,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该死的女人,该死的!
外面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很快练成了一串,又很快形成了巨大的雨幕。当黎瑾钰给连若水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倾盆大雨似是从天上倒出来的一般,路边积满了积水。
黎瑾钰从公司出来,本来今天他该亲自去机场接连若水,但有会议走不开,这会从下午开到了晚上八点,会议一结束他立刻就出来了。老徐说已经将连若水送了过去,只要想到以后每天都能见到她了,黎瑾钰心中就是一阵轻松愉快,与外面的恶劣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刚到地下车库,范咏欣就打来了电话,黎瑾钰接通:“喂,咏欣。”
“你什么时候回来,爷爷在等你吃饭呢。”范咏欣说道,黎瑾钰上了车回答:“我今晚还有一个饭局,你和爷爷先吃吧。”
“好。”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黎瑾钰挂了电话,范咏欣合上手机,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笑着对老爷子黎振路说道:“爷爷,瑾钰还有一个饭局,他要晚点儿回来。爷爷,我们还是先吃吧。”
“忙忙忙,他就知道忙。”黎振路看了一眼范咏欣的肚子,“我的曾孙子都要出生了,他爸妈还没有结婚!他要等我曾孙子出生了,让我曾孙子出席你们的婚礼吗?”
范咏欣温暖一笑,盛了一碗汤放在了黎振路面前:“爷爷,公司那么多事情,瑾钰当然要忙啦。婚事不急的,等瑾钰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结婚也没有关系。”
“他不急,你怎么也不急?”黎振路又唠叨着,范咏欣但笑不语,心中却是一阵酸涩,这个孩子根本不是黎瑾钰的,她和黎瑾钰也不过是朋友的关系,如果有一天老爷子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能承受吗?而她的身体又是否能承受到这个孩子的降临?
“下周,你和瑾钰就订婚,一个月后举行结婚仪式。”黎振路忽然以一种强硬的口气说。
“爷爷……”范咏欣一怔,方想说什么,黎振路打断了她:“你现在有我们黎家的孩子,瑾钰就要对你负责,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这么定了,下周你们就订婚。等瑾钰回来,让他来见我。”
范咏欣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待黎瑾钰回来再和他商量。
黎瑾钰翻到了连若水的电话,直接播了过去,良久都没有人接通,最后不得不挂了电话。他顶着倾盆大雨朝着连若水住的小区开去,一心想要快点儿见到连若水。
到了小区,他直接上了楼,但是按了门铃许久也没有人。黎瑾钰又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他打开灯,在屋内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连若水的身影,只看到了她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