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九州,浩浩人海,又有江湖浩瀚,足以四海为家。
狡兔三窟的鎏备青山,早已经为今日坐下了打算。
巽州,这里是姜氏的国土。虽说是姜氏的国土,但是距离远在艮州的姜氏都城相隔甚远,再说这片土地上多是夷民,有大小部落数百个。根据孤鸿客的《九州志》所记载:穿过这片布满危险的广袤的地方,就可以看见新世界的门,就可以到达天国。但是自从孤鸿客仙逝之后,再也没有人从边缘的漫天黄沙中回来。
这里对于鎏备青山是安全的,他组织的刺客的老窝就隐藏在这片土地上,用最为古老的方法修炼武功,修炼消灭敌人的本领。
鎏备青山戴着面具,用红色的布帛折成三角形,里面放了一枚铜钱,从门下塞了进去,把着门环敲了三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
鎏备青山坐在最中间的座椅上,扶着脑袋,把玩着精致的匕首。
陆陆续续有人戴着面具在门下头塞进来夹携着铜钱的红色布帛。
日上三竿之时,鎏备青山左右已经坐满了带着各种样式的面罩的人,足足有二十四个。二十四人,分散九州,建立自己的小势力,就如同之前被无昼杀死的蛟鬼一般。
没有人知道坐上的首领是谁,坐在左右的人是谁,唯一通透一切的就是鎏备青山身旁的老者他知晓这里所有人的身份,鎏备青山通过带有四月一换的特殊印记的帛书来发号施令,老者负责传达号令。他是这里唯一一个不用戴面罩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位老者的年岁,只知道这位老者内力深厚,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他平平一指点死满月位高手的时候,在座的许多人都在。自此之后,便很少有人会冲撞这位老者,当然,每年还是会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也都无一例外被轻描淡写的抹杀。
开门的老者扫了一眼,轻声说道:“爷,人到齐了。”
鎏备青山招招手。
众人齐声单膝下跪:“属下参见门主。”
“诸位请起,这次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鎏备青山狠狠的把匕首插在桌子上,舔了舔嘴唇……
鎏备青山招招手。
众人齐声单膝下跪:“属下参见门主。”
“诸位请起,这次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鎏备青山狠狠的把匕首插在桌子上,舔了舔嘴唇……
莺公子跟随黑衣人来到梅苑的密室,先前绑着流苏的地方还绑着同样昏迷的柳宁。
“把流苏还给我。”
“好呀!胳膊还是腿,又或者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黑袍人玩味的看着莺公子。“现在,你可以获得她的一部分,现在要或者以后要,这是你选择的权力。”
莺公子看着流苏,慢慢的跪下来:“你到底怎样才可以放过她?我求你了。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做牛做马。”
“我为什么要你当牛做马,做人不好吗?再说,畜生会的你未必会。”黑袍人俯下身子。“我们都是商人,这是交易。”
莺公子忽然由上至下刺出带着匕首的长萧,被黑衣人一巴掌打出好远。
“莺公子,你是聪明人,杀死我对你的流苏姑娘并没有好处,我很自信,她身上的毒除了朝廷里关押的那些不见天日的老家伙们,普天之下无人可解。你确定要杀了我么?”
莺公子的拳头狠狠砸着地板。
流苏从昏睡中苏醒过来:“莺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杀了他。”
莺公子深情的看了一眼流苏,捡起长萧,面向黑袍人:“该怎么做。”
“一件事,你没办成的一件事,虽然鎏备清泉可能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但是老家伙还没死。老家伙一死,人你就可以带走。完完整整的带走。”
莺公子看了流苏一眼,转身就走。
“昼儿,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你要一字不落的记下,想必这《三千箓》已经在你手中了,上面记载的故事,是真的。发生在与我们这个世界相关的另一个世界,或者说是我们这九州是那个世界的衍生物,是那个世界一位术士的罗盘,他创造了这个世界,把那个世界的气运封印到这个世界中,姜娄两朝是存在于罗盘上的两仪,每一州则是一个由三个爻组成的独特的属性。虽然我们的世界已经过去了千百年,但是于罗盘外的世界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当年我们的祖先来到这个地方,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他三方势力以及司马一族,你的使命就是取两仪的气运来充盈我族的气运,让世界另一头的家族可以称霸天下。这便是三族一直守护的秘密,其他的两族已经消灭在时光之中,不过轮回依然在继续,三件王者的信物到达正确的人手中的时候,灵魂就会回归。”
“纷飞白羽、蟠龙印信、玲珑鉴、三千箓?其他三样分别在夜翼、肖游和何三元手里。难道这不算是回归本位吗?”无昼翻看着《三千箓》
“不,三千箓和纷飞白羽不算是信物,是指引和答案的。我族的信物是翎鸢剑。三千箓在历史的长河中之出现过两次,一次在孙家,一次在曹家均是半部,你是唯一一个拥有两本的,这是意料之外的东西,没人知道这本书是什么意思。答案要靠你自己去寻找。”
“诸葛先生当时让我小心夜翼?”
“并非夜翼,你该小心的是纷飞白羽。夜翼当时只是以为鎏备世家灭杀了他父亲以及如风赋羽。”鎏备无惑拂过无昼头顶的落叶“司马一族的到来打破了三族的平衡,他们似乎掌握了两个世界的通道,一定要小心防范,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应付。”
无昼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爷爷,我……”
“没事,用不了多久,你熟悉的人就回来帮助家族,你要做的就是顺水推舟。之后,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九州的局势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老夫没有诸葛老头那般能掐会算,可以预见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老爷,大少爷找你过去。”刘福如同往常一样徐徐走来,一切看起来是那般正常,风平浪静的有些阴郁。
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的细雨,莺公子伏在树梢上,看着鎏备无惑进去鎏备清泉的房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寒冷的匕首从长萧之中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