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祥看着王怡那依旧平静的样子有些不屑,不过是一个孤居于家的小妇人罢了,才十几岁,能有什么见识?
“我一个孤居于家的小妇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没曾想,竟然是在如那寡妇一般门前事非多,这是打量着我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孕妇,才敢如此欺上门来了,呵,”王怡语气平平,不见一丝波澜,仿佛她在那儿聊家常。
陈家祥的冷哼一声,无形就是默认了王怡这话。
王怡笑笑,又道:“如果这自家母亲毁人名誉名节的事情坐实了,那自己的儿子女儿可如何是好?毕竟也是当爷的人了,儿子女儿在外面子不好过,孙子孙女就更没脸见人,两害相权取其轻,顶着偷儿孩子的名,总比顶着那恶毒妇人孩子的名好吧?”
“哗——”
听到了王怡这话,院子里的一群人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互相交头接耳,那声音“嗡嗡嗡”的不大,然而有心仔细去听,还是能听出些什么的。
“大家邻里邻居那么多年,还能不知道我母亲的性子?她这性子说聪明,总是个胆小的,哪里敢做这些事情?”陈家祥嗓门大,将院子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压了下去。
“是啊,”在其他人都没有附和陈家祥的话时,王怡先附和了。
陈家祥皱眉,他怎么觉得面前十几岁的小妇人不是十几岁,仿佛是经历许多事情的老人般?瞧她的背,挻得笔直的,眉眼间的坦然,仿佛这将要被毁名节的人不是她般,这……
听到王怡附和,院子里反而出奇的诡异起来,一双双都拿着不解与疑惑的眼神看着王怡。
“我是个温驯的,家里的大嫂压着我,后来说我与人珠胎暗结肚子里的种不是荣家的,虽然大家觉得有那医婆作证假不了,可是心里却还是有几分不信的,毕竟,我一个温驯的人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在家里养胎伺候兄嫂,又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王怡不给陈家祥说话的机会,接着道:“也正是大家心里跟一块明镜似的,不然,我只怕也不能现在还站在这里,肚子里的孩子儿还安安稳稳的。”
众人被王怡说得正义感爆棚,不由得一个个挻胸昂头,觉得自己就是那世间难得一间的大好人。
陈家祥一见这势头就不对,忙插话:“这是再说你房间里怎么就有男人内裤的事儿,怎就扯到了你与人珠胎暗结的事头上了呢?”
陈家祥话里的意思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如果王怡真没啥,当初也不会有王大嫂说王怡与人珠胎暗结的事儿,所以今天才会又有这男人内裤的事儿。
陈家祥看着众人皱眉的眼神,知道自己这等方面起了效果,刚要开口,就被王怡抢了话头儿。
“陈婆子的性子,平日里我们大家都看见的,胆子小怕事,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王怡风向一倒,反而向着陈婆子说话般,那岂不是置她自己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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