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看出,因为那鼠眼男一句话,陈婆子的心安定了不少,所以她知道,这件“男人内裤”事件里,鼠眼男也是幕后这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除了鼠眼男外,还有其他人否?
陈婆子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大门处,闪烁了一阵子便又垂下头,神色看起来有些焦急。
王怡道:“男人在外从军,结果自家妻儿在家受这样的苦,这若传出去,也不知道那从军的男人儿会如何想啊,”她是故意来这么一句,紧接着才道:“就算我真的出了事,这一进的院子也轮不到别人手,也就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谋算的?难道还是想拿捏住一件事情,逼我交出房契不成?”
这时,就有人站出来了:“我刚才看见陈婆子进入了房间里。”
站出来的人王怡也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四方脸、高宽鼻、眉毛扯成一条线般,眉宇间还带着那么一点凶气,是做杀猪类的营生的吴撑。
陈婆子有些慌:“我没有。”下意识的就否定了吴撑的话。
“我吴撑是杀猪的,是损了阴德的人,难道还会说谎不成?难道还不敢下地狱?”声音拔高,立马显得一脸的凶性。
陈婆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吴撑站出来了,接下来就又有人站出来了,道:“我看注意到了,只是陈婆子贪财,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哪曾想,是做这样的事情。”
“你都说我娘是贪财好利,她进去不过是想看看荣家的手里有什么银钱,可以顺便拿一些,”一个低沉的声音骤然在门外响起。
陈婆子一见来人,顿时有了主心骨,叫了一声:“我的儿。”
王怡知道了,陈婆子刚才下意识看向门外,是知道自己儿子今天回来看她,而且老天又给她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让胖婶这一闹,她也就有了机会。
走来的是一名四十好几的男人,男人下巴留着一撮山头胡,头发上已经有几根银丝,眼角处的皱纹清楚可见,他走到陈婆子身旁道:“我娘的性子,大家都清楚,她是个胆小怕事的,偷偷拿走别人家一点东西我到是相信,就她那胆子,哪里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
王怡看出这名中年男人,眼神波澜不惊,只要陈婆子的儿子陈家祥咬定了自己母亲只是贪情,并非毁人名节的,那么这件事情就会成一个死结,到时候,陈婆子最多只是被说一句唯老不尊,而她王怡,不管那男人内裤是不是她的,今天这罪名,就必须背下,要是闹到王大嫂手里,事情估计又得放大几个倍数,没完没了。
陈家祥的很清楚,母亲有点小偷的性子,他们家是丢人,然总比那恶毒的妇人毁人名节的恶名,要轻上许多,两害相权取其轻,毕竟是经历了事情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院子里的人听完陈家祥说话,再加上是多年邻居,自然也是信了几分,不由得纷纷拿异样的眼光看向王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