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教过我,要与大家好好相处,孝敬长辈,善待公婆妯娌,”王怡皱眉严肃的说道,又道:“然,如果我只是一味听着娘的话做,只怕现在早已经被人吃得连骨头儿都不剩了。”
“不听母亲的话,视为不孝,”鼠眼男眼睛闪闪,最好歪楼,然后他借机离开。
“也正是如此,我大嫂那样对我,我才会忍,如果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谁又会反抗长嫂如母的嫂子呢?也正是如此,为了孩子,为了他以后的背脊能挺得笔直,我就更不能任由人将子虚乌有的罪名背在头上。”王怡冷冷的看着鼠眼男,眼里有两把子刀子射出去。
鼠眼男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原是想着自己带歪楼,反而让别人听了王怡的话,只觉得更加有理了。
“这个我认得,不是住街尾那破宅子的吗?据说三十岁了也没有一个正业,没有女人愿意嫁给她。”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想起,他们总是习惯性将自己的正义加到别人身上,不管他们如何墙头草的倒,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正义的,这就是这群围观看邻居。
“好像是叫昌盛的吧?名字取的好,却是个没福的。”
甚至有人连鼠眼男的名子都扒拉出来。
还有人提道:“我记得他老母就是被他生生气死的。”
瞧,祖宗八代都被挖了出来。
“他之前抓着孩子碰瓷的事儿论人十两银子,结果被那人看出来,最后赔不是,据说是直接下跪的。”
“这男人膝下有黄金。”
“不过说来,这事儿这昌盛还真能做得出来。”
“也就陈婆子那眸光短浅的才会被当枪使。”
“……”
王怡听着这些,心绪越发的稳定了。
这事就算陈婆子再如何的辩解不是她做的,就算事情真成了死结,然而大家已经含沙射影,有了自己的真相,总不会真的相信是她与男人私会,不小心留下男人的内裤。
陈家祥听到这些窃窃私语,脸早就黑成锅底,他眸光锐利的看向自己那不成器的母亲,一双眼睛就如剜刀似的要剜人心。
李婆子最怕自己这个儿子,可又总是经不起诱惑,一被自己儿子这样看,她的身子就忍不住瑟瑟颤抖起来,低垂下头,就如犯错的孩子般。
陈家祥的冷冷扫了王怡一眼,问:“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婆子猛地一个哆嗦,牙关直打颤,发出“咯咯咯”碰撞声,道:“我我只是要拿拿一点钱……”
“我娘进荣家的屋子里,只是为了拿一点钱而已,”陈家祥不给陈婆子说完话,绝对的不能让自己母亲认下这笔账,就算是被人挑唆的又如何?这就算是证明了是被挑唆的,但明知道这件事情是多么恶劣的事情陈婆子还听别人挑唆去做,这名声不比毒妇好到哪里去。
王怡也知道,今天达事陈家祥咬定不认,鼠眼男是幕后挑唆之人,自己也没办法,然而她已经成功让大家心里有了自己的真相,现在就要落一个幕。
只是这里的热闹,不止是这条街的人被吸引了来,还吸引了一些其他好事之人在院看注意着,甚至院外街让,还有几辆好事之人在马车内观看。
“我曾听闻佛家大师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王怡知道古人多么迷信神佛,可她也没办法,今天这事儿,只要陈婆子不承认,就是一个死结,就让她利用一下吧,又道:“惠能大师曾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顿了下,又道:“也怪我,一个暂时无所依的小妇人有这一进的院子,不然,又何处惹如此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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