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的话,引来了大家的同情,由衷的感叹,没有可依靠的亲戚的女人,就是这般苦。
陈家祥咬牙,他又忍不住瞪了自己母亲一眼,总之,就是不松口,然而看着在场这些人的眼神也便明白,他说再多,又有什么用?自己这个母亲,真真……
陈婆子低垂头,止不住的瑟瑟颤抖,弱弱的唤道:“儿啊……”提示他,你是我儿子,我是你母亲。
陈家祥的斜眼狠狠的看了王怡一眼,那一眼,眼神阴冷如冰,对陈婆子道:“母亲,走了。”连娘也不叫了。
王怡急忙使用一根小棒子将那男人内裤挑起来,伸到陈婆子面前,道:“陈婆婆你进来时袖笼鼓鼓,既然是藏在袖笼里带进来的,便请你照样带走吧。”
王怡是故意的。
“哗”
议论声再次响起。
陈家祥的回身,一双眼睛要吃人的盯着王怡:“说话注意一些,这与我母亲没有关系,是你自己与男人私混。”
得逞了,王怡眸光低垂,隐去眼中的亮色。
“虽说狗咬人,人咬口一嘴毛,可是这事情没完,”先暗骂一句对方是狗,王怡这才接下去说。
“陈家祥的,你要毁我名节,男人花心算什么?女人在家里守着男人守着孩子也替男人守着父母长辈,照顾着家里,却拿女人最重要的名节毁人,这算什么?!”这话王怡是故意说给院子里其他女人听的。
王怡眸光一转,锐利坚韧,转身向两位衙役,道:“官爷既然你们都在,刚才你们也听见了,这陈家祥的母亲,都有人证明她进过我房间,房间里便多出一条男人……男人内裤,这怎么看都与她有关,她脱不了干系,然她不承认如此恶事,我也不告去衙门了,毕竟这事大家心里明白,都是知道真相如何的,只是……这陈家祥却一口咬定我与男人私混,当着大家的面,大家也都听见了……没证没据便如此说,不就是要一个女人去死吗?官差大人,你们为证,我要去衙门靠这陈家祥的,出口污蔑人,要至一个无依小妇与我腹小孩子于死地。”
王怡背脊挺得笔直,语气时而宛转时叙说着女人的辛苦与无奈,又时而咄咄逼人眸光锐利,质问陈家祥的,成功的激起了院中大多女人藏在心里悲愤,于是发泄般同时怒视向陈家祥。
——是啊,他们身为女人那么不易,这些男人还要毁女人的名节!
所以说,古代人的心思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单纯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信神佛,将希望都寄托在神佛之上。
王怡看着气得身体颤抖的陈家祥,他不会以为自己这样进来,将自己母亲摘出去,咬死不承认,便完了吧?当她王怡那么好欺负的吗?
既然要害我,那就别怪我咬上去。
陈家祥毕竟也是一家之主,而且也是爷爷辈的人了,这名声若传出去,只怕儿子、女儿,甚至孙子孙女都会被这恶名影响到。
可哪又如何?不让她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原本局面是针对王怡的,结果不知不觉被王怡扭转了过来,纷纷指责起了陈家祥与陈婆子起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母子,这是不要让活命,要生生逼死人。
陈家祥恨不能气得喷出一口老血,自己一个四十几岁的人,今天竟然掉进一个十六岁小妇人的坑里!演变成现在这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