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人物都以出场,事情全都真相大白,皆大欢喜。
狐突完全恢复了记忆,他不仅记得自己在咎如的经历,他还知道自己是戎族的首领。
重耳不仅赢得了季隗和叔隗的好感,他们还找到了完全康复的狐突。
季隗和叔隗见到了晋公子,想当初她俩偷偷跑出咎如就是想抢晋国公子做新郎,如今他主动找上门。
她们还有了无私帮助她们的狐突。她俩偷偷约定了个秘密眼下谁也不能说。
重耳想带着祖父回去找舅舅说他找到了祖父狐突,所以他对狐突说:“祖父,咱们回家吧!”
“是啊,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找寻您的!”赵衰帮着重耳解释。
狐突将重耳和赵衰分别拉过来,左手搂着重耳,右手搂着赵衰说道:“我的孙儿,幸苦了!”狐突就是这样,正常时的狐突总是为别人着想,不管别人做了多小的事情。其实,狐突不明白重耳和赵衰说的找到他让他回家的意思,在他的脑海里自己只是从部落出来一小会儿见到自己的孙女,履行女儿让他帮助无依无靠的孙女而已,自己干嘛需要他俩找呢?但他又想也许部落里有紧急的事情需要他处理?
“是不是部落里有什么事需要我马上回去?”狐突问。
“没有,一切都挺好!”为了让狐突不担心,重耳赶紧说。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有两件要事要办,办完后就回去”狐突说。
”什么事情?“重耳问。
“我要带季隗和叔隗重回咎如,让她们看一看现在的咎如什么样,其二我要帮助她们找到我的女婿饕餮,安顿我女儿和咎如老女王的灵魂。”
狐突的话使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了。
“狐突的女婿不是晋献公吗?饕餮是谁?安顿女儿的灵魂?赵季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重耳和赵衰想。
看见他俩一脸愕然,狐突把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他讲得如醉如痴,声色泣下,他使年轻人看到了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狐突说出了秘密,他心里的大石头溶化了,他从来没这么舒畅过。
就在大家诧异中,新奇的事情又发生了,狐突突然大喝一声,八目齐刷刷地转向狐突,他们看到狐突印堂穴上的包变红了,献血好像要流出来,然后包像变戏法似地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诚实的品格使狐突成神又迈出了第三步。
忽然他们听见了叔隗越来越大的控制不住到抽泣声,叔隗忽然抱住狐突,喊了声“祖父”,她接着说,“我就是老叔隗狐胡的女儿!”狐突听到后先是一惊,他拿起了叔隗的右手端详着她的小手指,手指上纹着和他的手指一模一样的指缠臂金图案。他想起了他在咎如的女人说过的话,我会把我的下代下下代的小手指纹上指缠臂金,见到他们,你就见到了你的后代。
狐突听到后先是一惊,想到了女儿说的季隗是自己的孙女,他一下子明白了,女儿是让自己帮季隗,帮季隗就是帮叔隗。他高兴地把叔隗搂在怀里,然后抱起,高高举起,抛向空中又接住,亲吻着外孙女。大家见状把狐突和叔隗团团围住,高兴地又蹦又跳。
就在大家高兴地为狐突身体完全康复,祖孙团聚的时候,忽然刮来一阵旋风。他们看见远处跑来两匹黑色的骏马,它们奔跑扬起的尘土像是旋风。说是骏马又不完全像,比骏马野气凶猛,嘴也大很多。所有人都认出来了,那是野兽騊駼。
他们知道整个戎族只有两只騊駼,一定是狐突把他们召唤来的。
两只騊駼来到狐突面前嘎然而止,跪下一只前蹄等着狐突命令。
狐突从袖口掏出他夫人騊余交给他的旎吹奏起来,野兽騊駼竟然和大家一起跳起舞来。
狐突说:“一会儿,騊駼要带你们一起去咎如湖,它们比马跑得快,它们在水里比鳄游得快。骑上它骑手只需抓住它的须鬃,后面的抱住前面的人就可以了,我给它命令。”
季隗很高兴,她已经和狐突很熟悉了,她跨上一只騊駼坐下,指着另外一只叫叔隗骑上。
季隗从来没骑过騊駼,季隗上去这只野兽很听话一动不动,狐突叫重耳坐在季隗身后,让季隗抱紧重耳的腰。又叫赵衰坐在叔隗那只騊駼前面,叫叔隗在他身。只听见狐突说道“走起”两只载着季隗和重耳,叔隗和赵衰的騊駼像射出的飞箭嗖的一声窜出好远。他们一路翻山越岭来到了一个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湖前,不知什么时候狐突和银狐已经等候在湖畔。
两只騊駼见到狐突站在湖畔,收起四蹄像一条鱼似地下到水里,它们载着重耳和季隗,赵衰和叔隗下了水。他们骑在騊駼上,在湖中荡漾,湖水清澈,湖水一望无际。
季隗坐在騊駼柔软的身上,紧紧地抓着重耳的腰,季隗眼望湖水脑子里回忆着刚才来的路上的风景。她越想越觉得那条路她认识。“那条路我一定走过”,季隗想。她想起来,她和叔隗抢新郎走的就是那条路。顺着那条路她的记忆往回倒着,她想“难道这个湖底下就是咎如?”她看着湖中的水忽然感到很恐怖,她不敢往下想!
她心里很难受,可是眼里一滴眼泪也没有。她彻底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说咎如不在,为什么让她跟着戎人走。她一无所有,她需要个窝安身。她感恩戎族给了她那片地方安身,他感恩她遇到了狐突给了她金壁四方洞。
母亲的话不停地在耳畔响彻,她后悔回到这里,那样她的脑海了的咎如就永远是以前的样子,她不停地问自己这就是咎如吗?汪洋一片湖水底下是她的咎如吗?她不想离开这片湖水。
“呱!呱!呱!”头顶传来一阵叫声,她抬头看见天空一排排大雁向南方飞去。她看看騊駼载着她游过的地方水中泛起的涟漪,她想冬天这里会不会结冰呢?湖底下会怎样呢?
她忽然又觉得湖水很亲切,映照的湖水使她看见了自己的房间,她出来的那天放在玉石柜上的没喝完的骆驼奶,玉石柜里她看见了挂着的自己心爱的各种绢帽,裘皮服,款式各异的牛皮带,还有长短不一的佩剑,她看见了她的舒适绢被。她看见使奴有的在扫院子,有的在擦玉石的墙壁。
忽然,她的心要跳出来的感觉,她手指乱动,瞬间她脸色惨白,口吐白沫,手松开了搂着的重耳的腰,身体一摇晃,她从騊駼掉下坠入深不见底的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