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望去,湖水静静的,水面漂浮着一个人。
武装到牙齿在突冒舟上发现了漂在水面上的那个人,他回到舱里向他的饕餮大王报告。
饕餮大王从突冒舟舱里出来,命令武装到牙齿从船底抽出竹伐去救那个人。
武装到牙齿划着竹筏来到飘浮着人的水面,他一手把那个人涝上竹筏,他发现是个女孩。他撑起竹筏划向突冒舟向饕餮大王汇报。
饕餮大王从突冒舟跳到竹筏,健步来到女孩身边,他靠近女孩摸了摸她的鼻翼,气息均匀,她像是睡着了。
饕餮大王盯着女孩看,他快速脱去女孩湿漉漉的外衣,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靠近女孩。
武装到牙齿看大王见到这个女孩和以往见到女人反应截然不同,他以为大王喜欢这个女孩。
“大王,您把她留下吧!”
武装到牙齿看大王没说话,他继续唠叨:“大王,您把她娶了吧,给我们生个太子。”
“闭嘴!你个畜生!”饕餮大王吼道。
武装到牙齿从来没见过大王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退了两步,竹筏摇晃了两下,他扑通一下子掉进了水里。
接着饕餮大王这边的竹筏也倾斜了,扑通两声,他和女孩分别掉进水里。掉进水里的女孩咕咚咕咚呛了几口水醒了,她发现两个男子正向她抓来。水中她看见了一个人的胳膊肘有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月牙,她把头拼命探出水面,高喊:“虎鸩父亲,我是月牙!”
这位饕餮大王真名叫虎鸩,没人知道饕餮部落存在多久了,只知道大禹造九鼎时,就把他们部落的图腾饕餮形象刻进了至尊的九鼎中。
饕餮部落的正式国名叫倗国,他们使用的图腾常被叫做饕餮。
虎鸩在三十岁时从他父亲手里继承了倗国国王的帽子,坐上了国王的宝座,现在的他堪称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好大王。
但是,三十岁以前的他,是戎狄地区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虎鸩生为倗国太子,从生下来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长大后不思正业,就知道沾花惹草,偷鸡摸狗,如同西门庆的祖师爷。
他做的最大的一件下半身的事是差点把他家积累下来的祖上基业倗国毁于一旦。
十五年前:
十月的一个清早,秋高气爽,虎鸩闲的无聊驾着一匹马车出去找乐子。
他吹着口哨,嘴里叼了根艾草,那时人们叼艾草就好比现代人吸烟。他远远看见一辆中原贵族乘坐的辎軿车迎面驶来。二车交汇的时候,突然刮来的一阵秋风,掀起了屏蔽的帷幔。
他看见车中一女子,略带惊讶,她瞟了一眼虎鸩,脸颊出现了两朵桃红,她赶紧低下头,避开虎鸩炽热的目光,有如一只躲闪的小猫。马车很快奔驰而过消失在路的尽头。
但是虎鸩一直回头张望,半天没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马车已跑远。
他骂自己笨蛋,他赶紧扭转他的车头去追赶前面的马车。他拼命追着那辆辎軿车。他看见前面的那辆辎軿车停在了一所高大、宽阔、豪华的宅院前,哪位妇人走下车进了宅院。
回到家,他一直忘不了那女人的眼神,美而性感。他多方打听,知道她是由余的夫人。由余是西戎绵诸国的大臣。按说知道了人家女子有夫婿就该将爱恋藏在心里,否则的话,人家夫婿会饶的了他!他应该把那天的邂逅当成一阵恼人的秋风,吹过就算了。
然而,对于虎鸩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他只要一闭眼,由余夫人那挑逗的眼神,性感的脸便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还有那含苞待放的笑容,更是令他魂不守舍,寝食难安。这种煎熬是如此难受,以至于几个月之后,衣带渐宽的他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率领家丁袭击了由余宅邸,杀死了他家管家和家丁,将夫人掠到了自己府上。这简直是没了王法,由余知道后跑到秦国,因为他知道秦国一直想灭了他西边的饕餮族部落,可苦于他们太强大,也没有借口。
秦穆公得到余由,余由了解倗国的一切,余由把自己掌握的有关倗国的军事部署,内部情况统统报告给了秦军。秦军打得倗国屁滚尿流,秦国人占领了倗国的地盘。
当时倗国的大王是虎鸩的父王,他做出了决定,往南方逃,就这样倗国被迫迁往西南苟延馋喘。
随后,虎鸩被他父亲赶出族门。他去了母系咎如国,他听说那里全是女人,他想到那里去雨露均沾,潇洒走一回。
他自认为自己身强力壮,论力量没人能打过他,区区一个女儿国,他到里可以横行霸道。他到了女儿国,发现进女儿国的道路九曲回肠,他一会儿就迷路了,但是凭着他的坚强意志,他还是闯了进去。他看到女儿国的宫殿很宏伟,造型独特,宫殿是方形,房顶是白色的圆顶。每隔几个院落就有一个空旷的三角地,三角地三面墙是玉石墙体,通体透亮,地面是金砖,富丽堂皇。
没想到咎如国如此富足,他不禁赞叹。
正在他东瞧西看的时候,他被一个罩子罩住,罩子里黑乎乎的,但是他感觉罩子是由稠丝制成的,他拼命抓撕那个罩子,可是又感觉罩子向青铜一样硬,他根本抓不破。正在寻思怎样逃出罩子的时候,他听到外边七嘴八舌地议论他。
“这小子在到处抓。”
他感觉有人用脚踢了他一下,他脚没站稳在里面这了个跟斗。他这才发现原来罩子是圆的。他在里面东倒西歪,他听见外面的人哄堂大笑。
“这可比看耍猴好看。”
他感觉有人用鞭子抽他,可是他看不见鞭子。他摸摸自己被抽过的地方,黏糊糊的像是献血。
“别抽了,要不弄的到处是血,还得清理。”
他忽然间明白了,外边的人能看见他,可他看不见外边。
他感觉有人推他,像推个大球一样,他在里边东倒西歪。推力停止了,他感觉罩子消失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小黑屋里。
黑屋里死一般的寂静,他高喊:“有人吗?”没人理他。
他又喊:“救命啊!”
他不知喊了多久,喊哑了嗓子,还是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