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上的四个人不是别人,他们是赵裒、叔隗、虎鸩、和牙齿。
牙齿就是前面提到到的武装到牙齿。
他们四个人在河上摇着浆一直在找重耳和季隗。他们已经巡查附近大大小小的河流,已经找了好几天,但始终没找到重耳和季隗。
刚刚他们被岸上的吵闹声吸引了,决定下船看个究竟。他们看见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还有两匹马团团围在一起,浑身都是泥,你胳肢我,我胳肢你,三个人弯着腰自己怀抱自己傻傻地笑着。
牙齿抱怨地说:“我说不上来吧,你们看这是一家疯子,三个傻子。”
他的声音使两个大人停止了笑声。
重耳和季隗同时抬起头。
“季隗!真的是你吗?”叔隗第一个发现了季隗,她跑向季隗,和季隗拥抱在一起。
“公子!”赵裒喊道,跑到重耳的跟前看着满身是泥的重耳。
重耳看见赵裒,冲他胸口捶了一拳,说:”胡子这么长了!”
赵裒说:“我发誓不找到你不刮胡子。”
再次重逢,他们感到彼此放佛隔开了一个世纪。
虽然不知道彼此发生了什么,但是能重逢也是叫人高兴的事情。先高兴一会,能高兴一会儿是一会儿,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互相叙述对方的过往。
牙齿说:“原来你们都认识,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
“你说什么了?”虎鸩问。
“是啊,你说的什么?”赵裒附和。
牙齿见他俩装没听见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他见坡就下:“我什么也没说。”
葱岭说:“他说了,我听见了,他说我们是一家疯子,我们是三个傻子。'”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重耳,想知道这位公子会怎样。根据东周法诬蔑诸侯国公子被判处死刑。
重耳看看季隗,季隗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见季隗笑,重耳也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葱岭见父亲和母亲大笑,她以为又开始玩儿了,她一边抓起地上的泥土,往重耳和季隗身上扔,一边“哈哈哈”奶声奶气地笑。
“嗨,小孩,别扔了!你怎么往爸妈身上扔泥土?“牙齿喊道。
“别瞎说,他们不是孩子的父母!”叔隗说。
赵裒说:“牙齿,你不要胡乱安,他们不是小女孩的父母!”
“牙齿,别喊!叔隗说不是就不是!”虎鸩严厉地说。
“我又说错话了?”牙齿一边摸着他牙上的迷你匕首一边说。
虎鸩说:牙齿才是傻子,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
葱岭气呼呼地说:“他不是傻子,他说的对!你们才是啥子,他俩就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赵裒赶紧凑到重耳的跟前问:“这小女孩是谁?”
“我的女儿!”
“什么?”赵裒吃惊的长大了嘴。
“你长那么大嘴干嘛?要吃人?”重耳开玩笑地说。
赵裒好像没听见重耳的话,原地未动张着嘴,看着小女孩。
叔隗凑到季隗跟前问:“这个小丫头是谁?”
“新认的养女!”季隗说。
叔隗这才仔细看这小女孩,大眼睛,双眼皮,瓜子小娃娃脸,简直是个十全十美的小美人。这要长大了不得把男人迷死,叔隗想。
“是你认的养女还是重耳先认的?”
“重耳!”
“重耳是小女孩的父亲,你是小女孩的母亲,你们?”当叔隗说到你们时,她后退了一步,然后用左手指指了指重耳,同时用右手手指指了指季隗,然后把左右指交叉。
在咎如这个手势表示,女人和男人结为临时夫妻,在咎如母系部落,所有夫妻都是临时的。
季隗在叔隗面前又像老大了,她大大方方地说:“还没有,不过我想!”
“你要他做你的新郎?”叔隗趴在季隗的耳边问。
“对!”
叔隗听到后替自家老大高兴,本来她当初跑出咎如就是陪着季隗抢晋国公子做新郎的。
牙齿对他的饕餮大王说:“他们在那说什么?我过去听听。”
虎鸩一把拽住牙齿说:“你别过去,他们那么小的声音说话就是不想让咱听见。当他们想告诉咱们时,他们会急着告诉咱。”
“哦,知道了!”
虎鸩看着那小女孩想,那女孩最大超不过七岁,也许是他们认的女儿吧。他想重耳和季隗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他们自己还像个孩子。
虎鸩想到自己认牙齿做儿子时,牙齿也差不多像小女孩那么大,一晃都快十四年了,牙齿都二十一岁了,时间真快。
“大王,我妹妹叔隗回头会告诉我的,嘿嘿嘿!”
这时小女孩领着小马驹走到他们跟前。她摸着马驹,在他俩前面来回走,想引起他俩的注意。
牙齿看到后说:“小孩,你的马真漂亮!”
“我不叫小孩!”
“你叫什么?”
“我叫葱岭。“
“葱岭,你的小马驹跑得快吗?”虎鸩问。
“快,和大马一样快,它要带我去很远的地方。”
“你的马是哪里来的?”虎鸩问。他觉得葱岭和重耳的两匹马都很好,他想知道他们的马来自哪里,他想给自己的马场引进新马。
“我家的马场。”
“你父母的马场?”
“不是,我父母没有马场,我姨娘的马场。”
说着葱岭哭了,用小手不停地擦着眼睛。
“你为什么哭?”牙齿问。
“我姨娘死了!”
虎鸩要抱葱岭,看着他浑身的饕餮纹身,葱岭不让抱,吓得跑到季隗跟前。
葱岭的到来打断了季隗和叔隗的悄悄话。季隗看到葱岭跑过来,把她抱了起来。
“母亲,我害怕?”
“怕什么?”
“怕他!”葱岭手指着虎鸩的方向。
季隗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她“哇”了一声,原来在虎鸩的身后她看见了狐突和银狐。
季隗说:“别怕,他是你祖爷。”
她抱着葱岭赶紧跑向狐突。
重耳虽然和赵裒说话,眼睛一直没离开季隗,她看见季隗忽然跑了,她沿着季隗跑的方向一看,他看见了祖父狐突还有银狐。他也大步跑向狐突。赵裒和叔隗不问三七二十一也跟在他俩身后跑,虎鸩和牙齿看见他们往他俩这边跑,虎鸩说:“我说吧,他们想告诉咱时,会急着告诉咱。”
见四个人从他们身边掠过,看都没看他俩一眼,牙齿说:“大王,他们不是要迫不及待告诉咱们他们的秘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