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鸩视叔隗的一对双胞胎毕殄和赵盾如掌上明珠,他把自己祖传的两颗夜明珠,送给了俩孩子。那是一对鸳鸯夜明珠,是他祖上家宝,这对夜明珠要在一起才能发光发亮,一个不在另一个就淡然失色,这个虎鸠并不知道。
一天,虎鸩又来叔隗家,见叔隗正在抱着儿子喂奶,女儿毕殄在一旁哭。
叔隗看见爸爸来了,非常高兴。
“爸,您来的正好,替我哄哄毕殄。”
“月牙,你怎么不找个奶妈照顾俩孩子?”
“手头没钱。”
“女儿,赵裒的钱都给你吗?”
“给!他把晋国带来的布币都给我了。”
“赵裒在晋国的家有的是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可是他没法去取。他的父母托人给我们带过钱。”
“那你怎么还没钱?”
“赵裒把那些钱都给重耳做本钱了。”
“重耳竟然没钱?”
“重耳决定不找老狐突要钱了,吃穿用自己挣。”
“父亲有的是钱,父亲给你。下回来父亲给你带几个使奴来!”
“父亲,不用!重耳和赵裒正使劲儿赚钱,会好的。再说,如果他们知道了我要你的钱他们会不高兴。”
“季隗也这样吗?”
“都一样!”
“重耳和我女婿咋样?”
“重耳累得又黑又瘦,你见到他准都不认识了。赵裒去了葱岭马场卖马,造战车。”
听说赵裒去了葱岭马场卖马,虎鸩说:“我回头带人去多买点马,让他多赚点儿钱给你。”
“这敢情好!
虎鸩抱着毕殄,伤心地说:“女儿,父亲看你带两个孩子不易,要不把毕殄接到我那里住些日子,这样我也有个亲人在身边,再说我那里有的是使奴唤婢供她使唤,不会亏待她。你想她了,我再给你送过来。”
毕殄“哇哇”地哭着,像是在说:“我要跟姥爷走!”
叔隗为了安慰父亲随口答应道:“好吧。不过我也做不了主,得先跟你女婿商量商量再说。”
虎鸩了解赵衰宠自己的女儿,不会不同意。看来,这事情板上钉钉了。
他想起赵裒在马场,问女儿:“月牙,我记得你去过马场?”
“去过,咱们一起去的!”
“你不喜欢那里吗?”
“喜欢!”
“你为什么不去马场住?那个马场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马场。”
“我舍不得离开季隗。再说,赵裒最长两天就回来一次。”
正说着,虎鸠看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走近院子,后面还跟着两个晃晃悠悠地走路的小娃娃,妇人瘦瘦的,穿着朴实无华,但气色很好,精神气十足,从里到外洋溢着幸福。他差点没认出来是季隗。
虎鸩站起身说道:“是季隗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人。”
“是啊,都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
“葱岭没一起来?”
“葱岭在跟胥臣先生读书。”
重耳和季隗真伟大,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葱岭的教育,虎鸩真心敬仰。
胥臣早年是公子重耳的老师,是教育家,军事家,比孔子早一百多年提出了因材施教的教育思想。
虎鸠见季隗一个人管了大的又管小的,手脚不拾闲,顿生恻隐之心。
虎鸩说:“我给你们带几个使奴过来吧,他们的吃穿用我也包了。”
季隗赶紧说:“不行,那样重耳会生气的,就相信他一回,他能让我们姐妹过上好日子。”
过了一段时间虎鸠又来了,这次他没骑马,而是驾着马车来的。他来后没直接进屋,而是查看赵裒是否在家,发现他的马不在,他躲了起来,他要等赵裒回来后在去看叔隗一家。他很幸运,不一会儿赵裒回来,赵裒走进屋内,他才跟进屋。
进屋后他再次提起想把毕殄接走,赵裒无奈同意了。
后来,赵裒大笔大笔的往家带钱财,日子越来越富足。他们拆了棚院,改建了豪宅,叔隗家里的使唤越来越多。
光小赵盾自己就有专门的三个使奴服侍他。
这期间,赵裒和叔隗去了倗国想把女儿接回来,可是人去了几趟,都被告知大王不在,说大王去了倗国旧址。王孙女和牙齿都跟去了。
叔隗常去找季隗诉苦说自己想女儿。
季隗说:“你放心好了,孩子的姥爷不会亏待孩子的。”
“都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了?多高了?胖还是瘦?”
“一定美美的,你俩都这么好看!”
“你看你多好,三个孩子都在身边。”
“三个孩子每日操多少心啊!还是你这样好,省心。”
季隗劝说着叔隗。俗话说的话劝人劝皮劝不了心,叔隗还是每日想念她的女儿
季隗让重耳打听虎鸠的消息。
白驹过隙,日月穿梭,孩子们在渐渐地长大。
季隗的大女儿孟如已经五岁,大儿子四岁,小儿子三岁。叔隗的儿子赵盾也已三岁。
叔隗的女儿还是没有消息。
此时的重耳已经二十三岁了,他率领着自己的人马建立者自己的商业小王国,以唐沃贾的大号在诸多国家著名。
一天,重耳风尘仆仆回到家里。
“季隗,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找到毕殄了!”
“她在哪里?”
他对手下人说:“把倗国国王请进来!”
只见一个三岁的女孩领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进来。季隗仔细看原来是虎鸠。
她高兴地看着虎鸠,虎鸠好像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怎么了?”季隗问重耳。
“他眼睛失明了,耳朵失聪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虎鸠把毕殄带回倗国不久。
一天,来了一位自称是楚国特使的人求觐见倗国国王。
“宣见!”
虎鸠和楚国有来往,是友好邻邦。
来人岁数很年轻十八岁不到的样子,她看年轻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虎鸠想这么年轻的人被派做特使,后生可畏。
但是,号称楚国特使的人进来后,却说他是西戎绵人士由余的儿子由来尥。
“你是谁?”
“由余的儿子由来尥。”
虎鸠吓出了一身冷汗,问到:“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想,他的大门层层把关,没有楚国的令牌他不可能见到自己。
“是他带我进来的。”由来尥手指牙齿说道。
“牙齿,怎么回事?”
“我不叫牙齿,我是你当年杀死的由余府管家的儿子。”
“什么?”
“我不是牙齿!”
“你们要干什么?”
“要你的命!”说着二人上去一个用匕首,另一个用尖刀刺杀虎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