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在哪见过她？”冒顿盯着她，眼里发出的冷光如刺刀般扎向她心脏。
她吓得瘫在了地上，但嘴紧闭着不开口。
过了半分钟婕眚终于开口了：“她不让我说！”
冒顿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了，是阏氏躲着自己，与婕眚无关，她只是阏氏的帮伙而已。她来这里，是来辞呈的。
“好吧！我批准你辞呈。”
“大单于，我想回家乡。”
“走吧！”
“你把暗探部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带走，除了工作上的。”
然后婕眚头也没回地走了。
“妈妈，我不想去楼兰，我想和您在一起。”婕眚领着的小女孩看着公主忽然说。
“孩子，你跟妈妈什么都学不会，到那里去学习，放假就回来了。”
“我现在不想走！”她看着公主继续说。
“你现在不走，宝贝？今天阿姨不是来接你的。”
小女孩笑了。
“你想出去玩儿吗？”公主问。
“想！”
“我带你去！”也许精绝国公主觉得自己碍事，主动提出带小女孩出去玩儿。
见孩子出去了，婕眚说到：“大单于，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
“我不应该跟您隐瞒！”
“隐瞒什么？”
“八年前阏氏怀孕了，她不想要那个孩子。”
八年前单于庭暗探部里：
“婕眚，我早上总是恶心呕吐，是不是怀孕了？”阏氏问婕眚。
“不可能，头曼王都冰天一年了，怎么可能？”婕眚转念一想万事皆有可能，是不是楼兰小美女有相好的了。于是，她说：“坦白，你不是有相好的了？这么快就怀孕了！哎！人美就是好，有人抢着爱！向我这样的一个男人也没有！”
“哎呀，没问你其他的，只是问你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觉得像。”
“你给我把这个孩子做了吧。”
“我可不会，我以前的工作是接生婆，只会接生。你如果想生孩子，我给你接生。”
“我不想生，生下孩子女人就丑了，他就不爱我了！我不想丑！”
“他是谁？”婕眚问。
阏氏没回答。
“婕眚，我得离开一段时间，我跟单于说我回楼兰看看。我跟他交代过了，你接替我的工作直到我回来。你万万不可跟单于说我怀孕这事，除非...”阏氏停顿了下来。
婕眚问：“除非怎样？”
“除非我死了。”
“你要去哪里？”婕眚
“哪也不去，藏你这里。”
“为什么？”
“我要把这个孩子弄没了！”
讲到这里婕眚哽咽了。婕眚看见冒顿的眼圈红了，她讲不下去了。
“为什么不说了？”冒顿问。
她哭着说：“我不想说了！”
冒顿在帐包里来回踱着步，地上压出了一个个的坑，他的手节压得咯吱咯吱想，婕眚看着难受。
婕眚说：“单于别急，我说！我说！”
她接着说：“于是，阏氏住在了我那里，她每天不吃饭，一口也不吃，人瘦的皮包骨，她说这样肚子里的孩子就会饿死。她早上从床上往地上摔自己，花样着摔，反复摔。又用捣衣杵狠砸自己的肚子。她还以奔马坠胎，摔自己，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折腾了大概一个多月，很奇迹，阏氏肚子里的胎儿真坚强，还好好生长。一天，她在我的帐篷里看到您带着乎翱和忽翔，还有左右贤王骑马而过，她看着你们一行人直到看不见位置。我看见她泪水哗哗地淌着，手不停地摸着肚子。她说：'孩子是他的。'
'单于的？'
'嗯！我改变主意了，想把孩子生下来。'
'这就对了！'
'婕眚，你说我生下孩子变丑，他还能爱我吗？'
'能！一定能！你是单于的长子妈妈！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谁说生孩子会变丑？”
'我害怕！他冷酷起来是大魔头，当年他冷酷地杀了他的试婚女和头冒王，我怕他什么时候对我不好，把我也杀了！他对我好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我生病时他给我端屎端尿，喂水喂饭，一天二十四小时护理，没他的照顾我早已不在人世了。婕眚，我想他只爱我一个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是单于，他会有数不过来的女人！更会有很多女人爱他，他长得太帅了！'
从她决定生下孩子后，她整个人变了，她开始按时吃饭。除了吃饭就是站在窗前等着您回到单于庭。一天，她终于看到您回来了，她跑了出去，刚出门摔了个跟斗。她叫我把她扶回来，回来后她哭了。她说她不想让您看到她大肚婆的样子，她说您最喜爱她的身材。就在一切正常的时候，她怀孕六个多月的一天，不知什么原因大出血，我给她检查，告诉她孩子可能提前出生，我赶紧准备接生......”
说到这里，婕眚停了下来，她若有所思，但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大出血使阏氏昏厥过去，不省人事。我非常害怕。我想到了心灵师，他什么都能做到。说来奇怪，刚想到心灵师，心灵师突然驾临我这里。我喜出望外，给他讲诉了阏氏的情况。心灵师说，他要把阏氏接走，他说他会好好待阏氏。几天后他用马车把我们一起带走了。”
“你们一起坐马车从单于庭离开的？”冒顿问。
“是的。”
“单于庭每日都有人员车马记录，你们怎么出去的？”
“我跟您申请辞呈，您批准的。您允许把我的所有东西带走，除了工作上的！”
“你是那天离开的？”
“是的！”
“那时阏氏正在经历痛苦？”冒顿想到了阏氏奄奄一息自己照顾她的情景。
婕眚点了点头。
“那时，心灵师在我的单于庭？”
婕眚又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进到单于庭的？”
“不知道。”
“你们把阏氏带到哪里去了？”冒顿问。
“我们一起去了楼兰。我和假心灵师一起给真心灵师做灵命助理
。”
“你和阏氏什么关系？”冒顿问。
“我是阏氏的师姐。我俩都是心灵师忠实信徒。”
“阏氏到楼兰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