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对川艸垚说:“对待左右贤王,我必须得一碗水端平,如果我偏袒咱父,左贤王那边就会怨声载道,惹事生非;如果我偏袒左贤王,咱父王这边会就会失去工作动力。我匈奴需要他们这样埋头苦干,拼命硬干的人,他们是匈奴国家的栋梁。”
“左贤王有女儿吗?”川艸垚问。
“什么意思?”
“你分别娶左右贤王的女儿,不就解决了嘛!”
“你开玩笑吗?”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你让我再娶另一个女人?”
“是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说着她紧紧地搂着冒顿,她看着冒顿继续说道:“你想,你娶了左右王的女儿,我们就会好如姐妹,哪里还有你忧心的事情!”
冒顿想说:“也许女人和女人不一样,难道川艸垚不懂嫉妒?也许她现在没碰上实际利益,以后如果大家一起过上小日子,她还会有像现在一样的胸襟吗?我可不想让我的女人像我的母后那样受苦受难。退一万步讲,川艸垚这边没问题,舛羟会同意吗?如果两人水火不容,那样是不是有一方要求自己杀妻、灭子,为争独一宠幸,为争太子位呢?再说,如果左右贤王帮助各自的女儿,那样匈奴不就打乱了吗?”
想着想着,冒顿想到了自己的偶像秦始皇,虽然他打败了匈奴,冒顿并不恨他,他在冒顿心目中形象伟岸。秦始皇对待女人也是冒顿崇拜的,秦始皇一生有六个女人,可是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冒顿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胡亥的母亲来自狄族,即现在的匈奴。
秦始皇的七位夫人,其中之一是阿房,来自韩国,她是秦始皇的房女,相当于匈奴人的适婚女,阿房生了公子扶苏。
第二个夫人,来自狄族,生了二公子胡亥。
第三个夫人来自赵国,生下三公子高。
第四位夫人来自魏国,生下四公子將闾。
第五位夫人来自楚国,生下五公子荣禄。
第六位夫人来自燕国,生下长女阳滋。
第七位夫人来自齐国,生下阴润。
秦始皇的每位夫人都天下绝美,而且有着旷世奇才,她们为秦始皇建立秦帝国立下了悍马功劳,论美貌和才能,阿房最出色,据说阿房被几位夫人合伙害死。
二夫人曾说,秦始皇一辈子没立皇后,不是他不想立,而是他不想被女人左右。皇帝说人需要压力和竞争对手,而不是一成不变。
冒顿终于明白了,女人你让她不变,她就让你改变。
想到此,冒顿忽然有了主意。
“左贤王有女儿吗?”川艸垚又问了一遍。
“舛羟就是他的亲女儿!”
“什么?”
“舛羟是我母后过继过来的女儿,左贤王是她的亲生父亲。”
冒顿把舛羟过继给自己做妹妹的事给川艸垚讲了一遍。
川艸垚看着冒顿,听着他的讲述,生怕忘记漏掉冒顿说的一个字,一个眼神,一个表情。
冒顿说:“事情就是这样,她做我的妹妹已经二十一年了。”
“舛羟知道你不是她的亲哥哥吗?”
“她不知道!”
“我父知道吗?”
“咱父”,冒顿更正川艸垚道。
“咱父知道吗?”
“他知道!”
“没听他说过!”
“有关我的家事属于匈奴的机密,是不许和外人说的,即使家属也不能说。”
“咱父怎么知道的?”
“我的私人的事必须和左右贤王交底,这也是匈奴国事,他们会替我参谋,保密。”
“你爱舛羟吗?”
“爱,但那是对妹妹的爱!”
“她爱你吗?”
“爱!她总是说,如果我不是她的哥哥,她就嫁给我!“
“你对她没有过丝毫的男女之情吗?”
“以前没有过!最近忽然有过一次,我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我对她的感觉变了。”
“你对她是什么感觉?”川艸垚问。身为独生女的川艸垚,不懂兄妹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冒顿说:“我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舛羟,襁褓里的舛羟像小娃娃一样,非常可爱。我不敢摸不能碰,我怕伤害她。等她长大一点,她开始抢我的东西,她要什么我都给她,我总是挑最好的给她。慢慢地,舛羟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家里最好的东西就应该是她的。她大一点,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我打的第一仗就是为了他,我把抢她东西的一个男孩,打得鼻青脸肿,我还为她烧过人家的大帐。后来她长大了,从女孩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我打打心眼里喜爱,她在我的单于庭没人能管,可以说是横行霸道,有时我也管不了她,她是唯一我管不了的人。她也给我带来一些麻烦,特别是和女人交往。舛羟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说句话,她都要一盘问到底。我也是,当看到她和别的男的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冒顿把自己对舛羟的感情和盘托出。
川艸垚听着,心理酸楚楚的。但是,她想爱一个人就得为那个人着想。她爱冒顿,不愿意冒顿受煎熬,她宁愿自己受苦。
川艸垚说:“为了匈奴,为了你的左右阵营,要么你谁都不娶,要么你娶我们两个!”
“我不娶舛羟!”
“你是不是张不开嘴?我可以替你去说!”
“你替我去说,你还没开口,我怕舛羟把你架走!”
“她这么霸道?”
“这还叫霸道!以往她看见我和别的女的说话,她上去就给人家一个耳光!”
“你和阏氏的事她知道吗?”
“不知道。她平日在阴山学习,不在家。再说,阏氏行踪不定,时来时走。”
“爸爸知道你和阏氏的事吗?”
“左右贤王都知道。”
“他们说什么?
“他们什么也不敢说吧。但是,我感觉他们内心里是想我和阏氏好下去,为匈奴生个太子。每次阏氏一来,他们两个出奇地团结,把匈奴料理得很好,为了留给我和阏氏时间吧!”
川艸垚又喝了一大壶酸醋,心理苦涩涩的。但是,这都是冒顿的生活经历,自己无法改变,既然爱他,就要接受。
她说:“在咱的小家里的事上,你不用担心左右不平衡,总会有办法的!”
“你真是个贤惠的好女人,我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她突然说:“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冒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