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不想对川艸垚说瞎话,可是如果说出阏氏的事,又怕川艸垚接受不了。就在冒顿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川艸垚说到:“笥瘳妈妈死了!”
“她死了?”
“对,她已经死了。心灵师的亲女儿死了!”
冒顿的脸忽然变得铁青,让人看着害怕。
“心灵师是她的妈妈?”
“对,但是在外人面前她们从来不母女相称。“
“那心灵师是笥瘳的姥姥?”冒顿问。
“对!”
“谁是笥瘳的姥爷?”
“精绝国国王。”
川艸垚一连串脱口而出的答案,让冒顿大惊失色。他不禁问川艸垚:“你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是狐胡王太后亲口告诉我的。可是她都不知道谁是笥瘳的爸爸。”川艸垚提前预防告诉冒顿,省的他文。
“没人知道谁是笥瘳的爸爸?”冒顿问。
“对,没人知道!”
“笥瘳妈妈知道!”
“当然!可是笥瘳妈妈死之前死活也不说出谁是笥瘳的爸爸!”
冒顿忽然从马上摔了下来,他晕了过去。川艸垚大声呼唤着:“冒顿!冒顿!你醒醒!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要娶我嘛,你到是娶呀!”
川艸垚吓坏了,看着脸色煞白的冒顿,川艸垚想到了巫术课上学过的心肺复苏。她把嘴唇贴近了冒顿的嘴唇,没想到她和冒顿的初吻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冒顿在和她的初吻下醒了过来。
她看见冒顿睁开了眼睛,破涕而笑。
冒顿问:“我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你可把我吓死了!”
“对不起!”
川艸垚趴在冒顿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心跳正常!”
冒顿被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心跳加速,他坐了起来。
川艸垚看着冒顿惨白的脸说:“你难受的话,还是躺下吧!你躺我大腿上吧!这样你会好受些!”
冒顿说:“我还是坐着的好。你可别和右贤王说我晕倒的事!”
“为什么?”
“他担心!”
川艸垚明白,自己的父亲对冒顿的大小事都非常上心,冒顿是父亲的主心骨。其实,冒顿不只是他父亲的定盘星,主心骨,他也是整个匈奴人的。
川艸垚忽然意识到,冒顿不会是这个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即笥瘳的爸爸吧?
她想到了一个试探的办法。她仔细打量着冒顿,说到:“笥瘳长得某些地方很像你。”
“艸垚,我正要跟你讲这件事。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笥瘳的妈妈是我的女人,我就是笥瘳的爸爸。”
冒顿把他和阏氏的事情和盘托出讲给了川艸垚。
听完冒顿和阏氏之间的往事,川艸垚一句话也没说,她脸铁青阴沉。川艸垚的心理翻江倒海,她明白了冒顿为什么晕倒,因为他还爱着阏氏。阏氏是他一辈子的情节,要么自己接受冒顿,帮助冒顿让他知道阏氏已经不在人世了,要么自己离开。
她看着冒顿,见冒顿仰望天空,站在山峰,仰望天空,张开双臂,蓝天白云似乎炙手可得。
“冒顿,我要下山!”
川艸垚从马袋里取出一块滑雪板。那个滑雪板设计的很巧妙,滑雪板底是一层毛皮,下滑时毛是顺向速度很快,上山时毛是逆向,可以直接踩着板子爬山。
冒顿看到,川艸垚站从山顶滑了下去,从落差六七百米的山上滑下来的那一刻,她似乎特别过瘾。在厚厚的白雪,她就像躺进了棉花里。
“你过来呀,你不是要娶我吗?你过来我就答应你!”
只见冒顿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从落差六七百米的山崖下直冲而下,他身上的绿白相间的胡骑服和雪景雪岭云杉树成一景,在蓝天映照下,非常壮观。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骑士!”川艸垚心中不禁赞叹。
刚才还是终年积雪的山顶,转眼,他俩来到森林密布的山腰,往下看去是山花烂漫,五彩缤纷。
蔚蓝的天空夹杂着白云朵朵,雪山云蒸雾涌,冰水嬉戏潺潺,雄鹰在云杉上跳跃。蓝天、白云、雪山、冰水、雄鹰此时此刻正在见证一场婚礼。
“祈天之福,我挛鞮.冒顿愿娶川艸垚做我的妻子,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苍天作证,我川艸垚愿嫁挛鞮.冒顿做我的丈夫,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说吧,二人仰望天空,中午时分,天空中罕见地出现了日月同辉。二人十指相对,跪拜长生天。
匈奴人认为天神是最高主宰,人世间的得失均仰仗于天。如果人的行动能顺乎天道,天便会给人赐吉祥。否则,天便要给人降灾祸。因此每当行事顺利时,便称之为“天之福”。
冒顿用了“天之福”,显示出他感谢天赐给他川艸垚。
二人脸对着脸,四目相视。
“你跑不了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冒顿的老婆了!”
“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守护我的老公!”
“咱俩数一二三,一起抬头,看你头顶上的云朵,回去后我就按那个样子给你做嫁纱。”
“你保证摘下浮云为我作嫁纱?”
“保证!我要让全匈奴人祝贺你!”
“是祝贺我们!”
他们看到了像雪莲花一样的云朵。
川艸垚和冒顿躺在盛开着雪莲花的高山草地上,脸对着脸,互相看着对方。
“回去后父亲一定会高兴的想吃了蜂蜜一样。母亲不知会怎样?”
“你母亲不高兴吗?”
“是咱母亲!”
“咱母亲不喜欢我吗?”
“不是不喜欢你,她不愿意我嫁给你。”
“为什么?”
“她说你会娶很多的女人,像头冒王那样有数不过来的女人!”
“你只要给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就只要你!”
“当真?”
“一言为定!”冒顿想到了他的父王头冒,头冒为了别的女人杀了自己的母后,还差点把自己杀了。他不想走父王的老路,他也不想让自己爱的女人过整日吃醋的生活。
但是,他想到了左贤王,他娶了川艸垚,左右天平將彻底失衡,左贤王会怎样呢?
他又想到了舛羟,她会怎样呢?
想到这他皱了皱眉头。
恋爱中的川艸垚马上发现了,她问道:“你不高兴吗?”
“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回去后左贤王那边怎么办?”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