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庭:
左贤王做了个梦,梦见冒顿结婚了,婚礼很热闹,请来了各国的来宾。新娘是舛羟,左贤王作为新娘家长坐在上位。
左贤王别提多高兴了,“我女儿和冒顿结婚了!这下我彻底把右贤王打败了!”
他咧着嘴笑着,嘴里重复地说着。
躺在他身旁的左贤王后,看着自己的男人咧嘴笑着,还不停地说着,“我女儿和冒顿结婚了!”她透过帐顶看了看天空,见天空繁星闪烁,知道此时是午夜。她一动不动,生怕打搅了她男人的美梦。
她坚信午夜的美梦是上天赐福,是能实现的。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舛羟来了。
见到舛羟,左贤厚非常高兴,像看宝贝似的上下打量着舛羟,说道:“公主来了,里面请。”
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左贤王走了出来,看到舛羟,问道:“公主什么时候从阴山回来的?
“昨天傍晚。”
“公主吃过早饭了?”
“没!”
“一起吃吧!”左贤王夫人说,说着她去准备吃的去了。
“左贤王,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我梦见您说您是我的亲生父亲,要我和冒顿成亲,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成亲了吗?”左贤王迫不及待地问。
“您说什么呢?”舛羟不好意思地说。
“我问梦里公主和单于成亲了吗?”
“没有。您希望我和冒顿成亲?”
“当然!”
“他是我亲哥!”
左贤王觉得自己说漏了嘴,马上又改口说,“不是。”可是慢了半拍。
“不是什么?单于不是我亲哥?”
“谁说单于不是公主的亲哥?”左贤王夫人问,她端着一吃盘进来,里面有三碗热腾腾的骆驼奶,一些干煎肉,和胡饼,外加葡萄干杏干。
“左贤王说单于不是我亲哥。”
左贤王夫人听罢,吃盘当啷落地。
“瞧你笨手笨脚的。”
“左贤王,您怎么这样说贤后。”
左贤王夫人说:“舛羟,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
“左贤王,贤后,我不在这吃了。我一会儿去山涧口去看看哥哥是不是回来了?”
“公主惦念单于了?”左贤王夫人问。
“嗯!乎翱说他都走了十天了,也没消息。”
“左贤王您有他的消息吗?”
“我只知道他在西域,其他就不知道了!”
舛羟说:“我要去找他!”
“公主去哪里找?”
“西域!”
左贤王说:“西域那么大,怎么找?”
“我在家只待一天,明天老师带我们去龟兹。我一走又得一两个月,很长时间没看见哥哥了,想他,所以赶回来看他,可他不在家。”
“不如这样,我去问一问右贤王,他应该有消息,一旦我有消息马上给你回话。”
“我和您一起去?”
“不行,我还有工作的事情和右贤王商量。你在家等我,我一定在你离开前给你消息。让贤后给你弄好吃的。“
“好吧!”舛羟怏怏不快地说。
“中午想吃什么?”左贤王夫人问。
“我想吃烤全羊,我还想吃水煮乱炖。”
水煮乱炖就是匈奴有名的一道食谱,就是用三个月大的小鸡仔,鸭绒肉配以河套地区木耳,及时令菜果熬制成膏状,它吃起来爽滑味美。
趁左贤王后出去吩咐下人准备吃的,舛羟赶紧溜之大吉。舛羟不是一个听人摆布的女孩,她要独自去右贤王营地。
没出两个时辰左贤王就回来了,他还带来了右贤王。
“公主,我有单于的消息了。”左贤王还没进门就高声喊道
没人出门迎接他。他独自走进房帐,件夫人正在,低头叹气
“你怎么了?公主呢?”
“她偷着跑了,我到处找她也没找到。”
“你这个笨老婆!看个人都看不住!”左贤王埋怨道。
“你怨我,她什么时候听话过!连单于都管不了她,你能耐你别走,看你能不能看住她!”
左贤王夫人气愤地数落开了,她一抬头看见了右贤王,刚忙说:“右贤王,您大驾光临,让您见笑了,请多包涵!”
右贤王说:“左贤后,打搅了,请您多包涵才是。”
左贤王夫人知道右贤王喜欢喝茶,她赶紧拿出家里最好的茶叶款待右贤王。
“右贤王,我看咱们去找舛羟公主吧!”
“好!”右贤王回答,然后对左贤王夫人说:“左贤后,失敬失敬,改日去我家喝茶,我们得马上出发!”
两位王可不敢把舛羟弄丢了,他们得把舛羟追回来。
“咱们怎么走?”右贤王问左贤王。
“一直往西,她一定是独自去龟兹了。”
“她去那里干什么?”
“她是和禽滑釐先生一起去。”
右贤王说:“你怎么不早说,禽滑釐先生在我的客营,我约好明早见他。”
“赶紧去你处,舛羟兴许去你家了!”
长话短说,俩王快马加鞭回到右贤王领地。
来到右贤王大帐,帐内空无一人。右贤王听见川艸垚的房间有哭泣声,他推开门见右贤后正在川艸垚的帐内独自哭天抹泪,川艸垚的丫鬟吓得躲到帐角。
右贤王见状把丫鬟叫出来,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把刺客行刺的事说给了右贤王听。
原来,舛羟来到偷偷来到右贤王大帐,她跳上大帐,挨个帐营查看左贤王和右贤王的踪影,在一个帐营里她闻到了麝香的香味,她看到墙上挂着一件豹皮靴子,和冒顿的豹皮服一摸一样的纹路。她看见大帐内一女子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床榻上摆着各式小吃。她顺着圆顶天窗扔进一个石子,床上的女人起床,趁她起床的功夫,她跳进帐内,躲到那女人的身后。女人感到身后有热气,回头一看差点吓晕过去。她看见一个黑衣人,带着黑头套。她以为大白天遇见鬼了。舛羟捂住她的嘴说到:“别出声,我只是问你,墙上的马靴是你的吗?”
女人看了看舛羟问道:“你是谁?”
“我叫冒舛羟。”
“你是谁?”
“我是川艸垚主子的丫鬟。”
“川艸垚是谁?”
“川艸垚是右贤王女儿。”
“马靴是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