舛羟看到一只和冒顿压箱底的豹皮服一摸一样纹路的豹皮靴子,问丫鬟那马靴是不是属于她家主子。
丫鬟回答:“是属于我家主子的!”
舛羟接着问:“她是不是还有一件同样的豹皮服?”
“是!”
“那件衣服在哪?
丫头去衣柜去找。不一会儿她说到;“那衣服不见了!”
“是不是送给了她的男人?”
丫鬟一听自家主子已有男人吓了一跳。但是,她强装说“不知道。”
“你的主子去哪了?”
“去西域狐胡国了。”
一听说右贤王的女儿去西域了,舛去顿时血往头上涌,忽然她感到头重脚轻,晕了过去。
丫鬟见舛羟晕了过去,赶紧打开门,冲了出去。她飞快地跑道对面的右贤王大帐,见里面只有右贤后一人,她冲着右贤后喊道:“贤后,不好了,有贼闯入我主子的房间。”
“你主子呢?”
“她在西域!”丫鬟一着急,把川艸垚不在大帐,去西域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贤后吃惊地说。
右贤王夫人赶紧跑到川艸垚的大帐,见大帐内躺着一个穿着黑绸缎,戴着黑头罩的刺客。右贤王夫人上前一步,把刺客头罩摘掉,见刺客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还处在昏迷状态。她叫丫鬟起把门关上,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在女儿房间发生的一切。
右贤王夫人说:“你在这看着她,我去房间找绳子。”
右贤王出去了,等她再到女儿的房间,发现刺客已经无影无踪,而躺在地上的是昏迷的丫鬟。
右贤王夫人用凉水泼在丫鬟的脸上,丫鬟苏醒过来。
“刺客呢?”丫鬟醒来的第一句话问道。
右贤王夫人非常生气,厉声说道:“我问你刺客呢?”
丫鬟说;“贤后,您刚一出屋,她就醒了,她用胡凳砸我,我拿出匕首刺向她。您看我的匕首还在我手上呢。”
右贤王夫人说:“她把你砸晕,你让人跑了!”
丫鬟的手里还有匕首,可是那有什么用,刺客已经不在了。
右贤王听完丫鬟的叙述,他问丫鬟:“你主子去哪了?”
丫鬟不敢说瞎话,就把川艸垚已离开家去狐胡国的事说给右贤王。
右贤王夫人一听急了:“你的主子去狐胡国,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主子不让说。”
右贤王夫人看看右贤王说:“都是你宠的你宝贝女儿。”
右贤王问丫鬟:“那刺客长得什么样?”
丫鬟刚要回答,左贤王制止了她。左贤王说:“刺客是不是比丫鬟高出半头的身量,大眼睛,瓜子脸儿,头上戴着一只透亮的玉簪?”
右贤王夫人说:“正是!”
左贤王看着右贤王说到:“不用问是舛羟!”
丫鬟说:“对,她说过她叫冒舛羟。”
右贤王问左贤王:“舛羟公主?”
左贤王说:“就是她。”
右贤王说:“她为什么这样做?”
左贤王说:“我也不知道。”
右贤王夫人拿出那个头罩给左贤王看,说到:“这是她戴的头罩。”
左贤王说:“右贤王,你来看这头罩。”
右贤王拿来头罩一看,是冒顿专有黑绸缎面做的。
右贤王问他的夫人:“摘头罩时没弄伤她吧?”
左贤王说:“她那功夫谁能伤到她!”
“我没伤到她!”
右贤王问丫鬟:“你把刺客说的话重复一遍,一个字也别拉下。”
丫鬟把舛羟和她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一遍。
右贤王听罢,说到:“你下去吧!”
左贤王说:“问题出在豹纹马靴上。马靴还在吗?”
右贤王夫人说:“在!“她从墙上取下马靴给左贤王看。”
左贤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右贤王说:“艸垚还有一件同款的豹皮服。”
右贤王夫人说:“你没听见丫鬟说那衣服不见了。”
左贤王说:“豹皮服送给了她的男人?谁是她的男人?”
听左贤王重复说着“男人”,右贤王夫人踉跄了一下,她说:“我女儿没许配人家,哪来的男人!”
左贤王想,难道右贤王女儿和冒顿有什么私情?他看了看右贤王,右贤王发现左贤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他说到;“小女平日很少出门,哪里会有男人。”
左贤王说:“不出门,一下子同跑到西域。”
右贤王听出左贤王话里有话,他想呛一呛左贤王,只见右贤王夫人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
左贤王说:“我得去墨伽拉客营去看一看,也许舛羟在那。”
右贤王说:“我都被弄懵了,把这茬给忘了。”
右贤王夫人问:“女儿的事情怎么办?”
右贤王回答:“夫人,别急,我会去狐胡国把她接回来。”
右贤王夫人说:“我也想去!”
“回头再说!左贤王和我先去腹黄复先生那里找公主。”
右贤王和左贤王一起来到右贤王的客营。
腹黄复正在品着茶。
彼此寒暄后,话入正题,右贤王问:“腹黄复老先生,公主是否来过?”
腹黄复回话说:“回右贤王,他来过了,刚走!”
“腹老先生,公主去哪了?”左贤王问。
“回左贤王,她去狐胡国。她说您们会来找我有重要的事宜,她先走一步。
“她自己去西域?”
“她说和乎翱、乎翔一起去。两位王,您们不用担心她的安全,即使她一个人去,也不会有意外,我了解我这个徒弟的功夫。”
右贤王看看左贤王,左贤王看看右贤王,彼此苦笑。
腹黄复说:“两位王,是不是我这个徒弟,给二位王添什么麻烦了?”
“没有!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腹老先生此次去龟兹一行几个人?多长时间?”右贤王问。
“回右贤王,一共三个人,要去两个月。单于知道我的此次行程。”
听说冒顿知道腹黄复的行程,两位王问:“您什么时候告诉的单于?”
“半年前我就汇报过了。”
“舛羟什么时候知道此次行程的?”左贤王问。
“回左贤王,她知道的晚,三天前我才告诉我的两个徒弟。舛羟说她要回家取东西,我批准给她两天假。”
“腹老先生,不知我们是否可以同行?”右贤王问。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