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的男子仿佛恍惚之间听到了雷击一般,随之身躯一震,不禁哆嗦着缓缓抬头朝着前方一看,前面的不就是日思夜想的女儿郝玉真吗?这才声音沙哑而颤抖地喊道:“女儿,是我的女儿玉真吗?”
看清了男子相貌的郝玉真,终于确信眼前的中年人就是郝掌柜,不禁梨花带雨,雨落倾城一般地娇泣,“爹爹,是我,我是玉真呐!”
“行了,快点把人放了!”苏沐朝柳如霜毫不客气地冷冷道。
“把人放了!”柳如霜朝两名士兵命令道。两名士兵依言将郝掌柜身上的绳索都一一解开了,连他的包袱也还给了他。
郝掌柜颤巍巍地走到郝玉真跟前,老泪纵横,父女两人惨别重逢之际,相拥而泣。
“现在应该放开我妹妹了吧?”柳如霜也冷冷地回道。
“这个不急,毕竟我们还没有从此地安然离开的!”苏沐摇摇头,冷淡地回应。
“你待怎样,人我已经放了,难不成还想反悔不成?”柳如霜顿时面色如霜,寒意逼人。
“那倒不是,不过必须给我们几人准备几批快马,先行离开此地,不然万一你们反悔,我们岂不是如这瓮中之鳖吗?”苏沐淡淡一笑,对眼前局势分析道。
“不行,万一你不放过我妹妹,我岂不是赔了妹妹又折兵吗?”柳如霜语气凛冽,断然拒绝。
“这个好办,其实只消留我一人在此地,放他们父女两人先行离开此地就好了!”苏沐毫不犹豫地说。
“苏沐,不行,我要和你一起……”一旁拥泣的郝玉真听闻此言,从郝掌柜怀里挣脱出来,抓住苏沐的手,急切的说。
“唔!”郝玉真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口中闷哼一声,倒在了苏沐怀里,不省人事。苏沐已经将她的昏睡穴点中了,没有三两个时辰是不会解开的。
“郝掌柜,玉真就交给你了,我会让他们给你俩安排一匹快马,趁着天还没黑,赶紧离开这沧州之境!”苏沐对一旁的郝掌柜嘱咐道。
“臭小子倒是挺懂得怜香惜玉的!不过对我那妹妹倒是辣手摧花啊!”柳如霜冰眸中异色一闪,心中有些啧啧称奇。
“我留下,让他们父女二人离开此地!”苏沐转头朝柳如霜淡淡道,语气笃定。
“好!”柳如霜这回爽快地答应了,唤人牵来了一匹快马。苏沐看着父女两人上了马,骑着走远,身影渐渐消失在树林小道。
“怎么样,苏沐,人也放了,是不是可以把我妹妹交还了?”柳如霜美眸盯着苏沐,面寒如水。
“既然他们人已经离开了,令妹自当奉还!”苏沐语气平淡,将脚下的昏厥的柳如媚轻轻提起,拎到柳如霜跟前,将人往前一递。
柳如霜将人抱起之后,退到场外,从其薄衫之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从里面取出几颗红色的药丸,喂入柳如媚的嘴里,药丸仿佛入口即化一般,只消片刻,柳如媚就悠悠转醒了,而且玉面红润,显然已经在丹药的辅助下恢复了过来。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柳如媚展颜一笑,狐媚的风情尽数恢复一般,携着柳如霜的玉手感激地说。
“你我情同姐妹,何必说此外话!”柳如霜冰冷的面容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
“行了,你们柳氏一族颜面尽失,就不要再这里丢人了,有什么姐妹话还是到一旁去说吧!”海烈长老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女的言语。
“哟,海烈叔叔有什么高招,侄女倒想见识见识!只不过不要像侄女一样,丢了颜面就不好收场了!”柳如媚虽然丢了场子,但口舌上却不落下风,出言挤兑道。
“嘿嘿,我可不像侄女那么莽撞,此子擅长的正是单打独斗,但是毕竟只是一个人,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只需我与你海云叔叔一起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海烈一副胸有成竹之色,仿佛擒下苏沐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说白了还不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啧啧,亏我还叫你一声叔叔呢,脸皮真的忒厚了!”柳如媚不依不饶地讥讽着。
“我说侄女你这说的话怎么好似胳膊肘子还往外拐的,怎么说我们两家也是世家之交罢!啧啧,我看你的内家功夫已经到了瓶颈了吧?正好你海烈叔叔的海家内功正能破除你们柳家内功的瓶颈,不如就让叔叔我来替你疏通疏通罢!”海烈阴翳一笑,仿佛将海柳两家什么私密之事捅破了一般。
“忒,叔叔你太不要脸了,啧啧,不过呢只要你能帮我们柳家将这小子擒下,侄女我就陪你风流快活一晚怎么样?”柳如媚作势轻啐一口,接着黑色眼瞳滴溜一转,满面风情地掩嘴笑道。
“嘿嘿,侄女打的好心思,不过既然我们两家都为了此子齐聚于此,自然都是为的是他身上的秘密而来,只要将他身上的秘密挖了出来,就算将此子送给你们柳家,又有何不可呢?不过到时候我可不止要你陪我,还要你姐姐一起作陪呢!”海烈奸邪一笑,仿佛眼前的两名女子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哼哼,叔叔打的好主意,只消你能擒住此子,如媚就任你差遣的,只是我姐姐可不想我这么好说话的呢!”柳如媚满面通红,眼中媚眼如丝,春波荡漾,流露出一副任君采撷的风情,直让众人看得蠢蠢欲动,烈火焚身一般。
“只要能将此子擒下,我柳如霜和如媚妹子侍奉你一晚有何不可?”说及此处,柳如霜一向冷若冰霜的容颜之上泛现一丝红晕,更让在场的众人狂吞唾沫,脑海中恍然浮现眼前这冰山美人婉转承欢苦苦求饶的场景,不禁一个个心猿意马,血气贲张。
“好,既然两位侄女都已经应允了,那此子今晚断然不能逃脱的!”海烈一听此言,犹如吃了补药一番,豪气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