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光恢复的很好,叶辰溪带着苏小阳到病房时,他正在喝刘一一早上送过来的汤。
看到苏小阳,苏小光雀跃着去拉苏小阳的手:“姐姐!”
苏小光现在不能多动,苏小阳心悸他,连忙过去扶他:“小光,你现在不能多动,要好好休息…”
“我没事了,姐姐。”苏小光抬头乖巧一笑,暖化了苏小阳心里的寒冰。
“现在情况还不稳定,不能大意,听话。”她温柔的揉着苏小光的头发,如今,好像也只有眼前这小小的一个可以给她温暖了。
“好了,小光很听话,不过你,我就想和你谈谈了…”苏小阳昨夜彻夜未归,打电话又不接,刘一一现在有点子事想跟她谈谈!!
不待苏小阳反应,刘一一就直接拉起苏小阳的手往外走,也就在这一刻,苏小阳一直藏着的手铐露了出来,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小绵羊…”刘一一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小阳手腕上的金属圈。
苏小阳一僵,伸手扯了扯衣袖,对着刘一一尴尬一笑。
“你是警察吗?是不是我们小阳犯什么事情了。”刘一一慌了,抬着头慌张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叶辰溪。
苏小光刚做了堪称天价的心脏移植手术,苏小阳有多少老底,她一清二楚。所以她好怕…
“你是小西哥哥吗?”呆滞了一会的苏小光突然问道。
刘一一懵圈了:“小光,你认识他?”
“你是不是小西哥哥啊?”叶辰溪没回答,苏小光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记得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顾若西的叶辰溪特别孤僻又经常遭人欺负,然后苏小阳就用绳子把两人的手绑一起,让他不至于落单也不至于让他被人欺负。
所以,看到手铐的这一刻,苏小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顾若西。
叶辰溪笑着点头:“好久不见啊,小不点。”
“?”这下苏小阳也蒙圈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几年前就认识了,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所以…你是顾若西?”惊呆的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刘一一反应了过来,不切信的打量着眼前意气风发帅气非凡的叶辰溪。
叶辰溪微笑点头,友好的对刘一一做自我介绍:“那是很久以前的名字了,我现在叫叶辰溪。”
“叶!辰!溪!”这下刘一一更惊呆了:“H.Y的叶辰溪?”
天呐,她没听错吧,叶辰溪欸,A市,哦不,全国女人最想嫁的叶辰溪,哦不,只要认识就很好的叶辰溪。
居然…是她儿时玩伴,哦天呐,她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你们都认识!”苏小阳拧眉沉思,为什么她脑海里就没有一点有关叶辰溪或者顾若西的记忆呢?
“呵呵…”刘一一嘿嘿一笑,不知如何解释的挠头发。
皇庭国际茶餐厅内,刘一一一边如狼似虎的往嘴里塞着点心,一边问直坐对面的叶辰溪:“你回来了,是要和我们小绵羊旧情复燃吗?”
“她对我,有旧情吗?怎么复燃?”不久前苏小阳还为了沈北嘉哭了一场,想到这里叶辰溪就觉得可笑至极。
那些年的事情刘一一还是知道一点的,赶紧帮苏小阳说话:“哎呀,你要见谅嘛,我们小阳生病把脑子烧坏了。”
当年顾若西被叶家的人接回去,苏小阳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就把有关顾若西有关的一切都忘了。
想着反正不会再见面了,这些年刘一一也就没对苏小阳提过。谁料想顾若西又回来了,还是以一个新的身份王者归来!
“生没生病我不知道,脑子坏掉的确是真的。”叶辰溪赞同的点头,心情也好了一点。
这些日子不管他怎么提醒,苏小阳就是不记得他了,他本以为苏小阳凉薄,现在看来,还是凉薄,只不过没那么凉薄罢了。
“叶总,小光的手术费是不是你付的啊?”
“你以为呢?”叶辰溪偏头看了一眼声旁一言不发的苏小阳,可能是因为沈北嘉,也可能是因为他,这几天的苏小阳安静的可怕。
他记得小时候,苏小阳是的逗比加话唠来的…
“没什么我以为,一看我就知道是你。我们小阳才工作几年,哪有那么多钱给小光做心脏移植啊。”
“我会还你的。”苏小阳偏过头,郑重的注视着叶辰溪!
“呵…”叶辰溪冷冷一笑:“你觉得你欠我的就那点零花钱吗?要还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啊。”
还他?那这十年的孤独?谁还?
“好啊,新账旧帐一起还。还完就两清。”苏小阳应允,可能只是为了赌一口气。
“你说的,别后悔!”
“谁反悔是小狗!”
“额…”刘一一愕然,这才友好几分钟啊,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出了皇庭国际,刘一一收拾收拾就上班去了,苏小阳还想去看看苏小光,却直接被叶辰溪塞进了车里。
“去民政局!”不容二话,也不问苏小阳的意见,叶辰溪就直接报了一个地址。
去民政局做什么?相信不用多说就知道了…
车队在A市民政局一停下,叶辰溪拿过事先就准备好的资料,就把苏小阳拖下了车。
“你不是说新账旧帐一起还吗?说了就要做到。”
看着民政局几个大字,苏小阳退却了:“不是还钱吗?…”
“还钱?”叶辰溪讥笑:“你觉得我很缺钱?还是你觉得我的感情很庸俗,庸俗到可以用钱来衡量。”
“我没欠你感情…”苏小阳被逼问的哑然,顿时失了底气。
越是这般,叶辰溪越是生气:“你不是没欠,你是忘了!你狠心的忘了!”
“既然都忘了,就不能让它过去吗?”她声音平缓,像是在阐述一个主观的医学常识。
一个人忘了,另外一个人就必须要放下吗?叶辰溪心里酸涩的厉害,反倒笑了笑:“苏小阳,过不去的,在我这里过不去,就永远过不去。”
如果这么轻而易举就过去了,他这十年来的苦苦挣扎又是为何?就是因为过不去,他才回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