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喜道:“真的吗?那东瀛人的名字叫柳生秋雨。听我师傅提起,那还是他年轻的时候,刀法成名不久,柳生秋雨从东瀛赶来要找他比武。二人在竹林中比试了三天三夜,最后师父以半招之差落败,被刺伤了左眼。为此师父闭门不出,苦思破解东瀛剑术的方法,终于前些日子创造出了解牛刀法,可还没来得及比试,就含恨而去。所以俺要去东瀛,打败柳生秋雨,以祭慰师父在天之灵!”
三德闻言,回道:“阿玉小哥,想不到你还肩负着如此崇高的使命。那些东瀛人各个卑鄙无耻,没有人性,不过你放心等到了东瀛,我一定帮你将那个叫什么柳生秋雨的剑客找到。”
“真的吗?如果你能帮俺找到柳生秋雨,你这一路上的吃喝,都包在俺身上。还有以后谁敢欺负你,告诉俺一声,一定替你出气。”阿玉说着将烤好的海鱼端到了三德眼前。
三德立刻来了精神,赶紧伸过头去,见那烤鱼外焦里嫩,色泽鲜美,忍不住拿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了一块塞到了嘴里,边吃边说道:“阿玉,你这厨艺真是举世无双,比那些宫里的御厨强多了,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了。阿玉,等你完成心愿,回到大唐,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兴趣来晴雨楼。那里的东家和掌柜的都是很好的人。”
阿玉想了下,回道:“真的吗?可是除了厨艺和刀法,俺什么都不会啊!”
“不碍事,就凭你这手厨艺,走到哪里都吃的开。”
阿玉高兴的点点头!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话说秦楚一行人为了寻找三德到了临淄,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秦楚和一个伙计准备去拜访海鲨帮帮主。
二人走在繁华的临淄城中,秦楚问道:“咱们远去东瀛,为什么非得乘坐海鲨帮的趸船?还有这海鲨帮帮主是什么来历,怎么有如此大的势力?”
那伙计回道:“掌柜的,你有所不知。这海鲨帮帮主名叫于振海,乃是前隋大将宇文成都的部下。传说他凶神恶煞,阴狠好杀,向来无人敢惹。隋朝灭亡后,就带着手下军士,盘踞在了这东海之滨,垄断了这里的渔盐和趸船生意。那些出海的趸船,几乎都是海鲨帮的。因此想要载运货物前往东瀛,必须得经过海鲨帮。”
“前隋余将?现在可是大唐天下,难道朝廷没有派兵剿灭吗?”
伙计重重叹息一声,道:“大唐初立也派了几波人马前去征剿,奈何海鲨帮机警异常,提前得到了消息,大军到后,只抓走了几个虾兵蟹将。可是大军走后,其帮众却屠杀了上百名无辜的村民,以此来报复朝廷。这么一来二去,朝廷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近些年,海鲨帮有所收敛,没有做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秦楚点点头,苦笑道:“上次去江南贩茶遇到了金鲨帮,这次来到东海又出来个海鲨帮,冥冥之中,似有天意,让咱们与这鲨鱼帮有过节!”
伙计回道:“掌柜的,此事切不可对人提起,那金鲨帮帮主金彪和海鲨帮帮主于振海曾经是结义兄弟。金彪被朝廷斩首,又多多少少和咱们有些关联,因此定要多加小心。”
说话间,二人来到临淄城内的一处高宅外面。那高宅红砖青瓦,气势宏伟,堪比王府。二人递上拜帖,进到府内,转过画廊,来到正殿外面。正殿内富丽堂皇,奢华无比,一个虎目髯须的大汉坐在正中的虎皮座椅上。
那伙计走向前去,递上拜帖和准备好的礼品,低声说道:“于爷,这位是我家掌柜的,此次前来,是想租于爷的趸船出海去往东瀛。您放心,这租金我们会按照规矩支付!小的给于爷带来了两颗高丽人参,还有一颗东海明珠,请于爷笑纳,行个方便!”
于振海虎目微瞪没有言语,一旁的管家说道:“去往东瀛?眼下信风刚至,正是出海捕鱼的时候,你们这一下子租十条趸船,少说半个月才能回来。这租金嘛,你们得加倍支付!”
那伙计闻言,转身望向秦楚,等他决定。
秦楚回道:“没有问题。东瀛路远,还请管家大人,多挑选一些技能娴熟的水手。”
管家说道:“这个好说,这位相与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挑选那些经验丰富,稳重可靠的水手。后日的清晨,十条趸船会停靠在东郊码头,到时候装船出海。租金嘛,你们得先支付一半,等到归来之日,再支付剩下的一半!”
谈好租船的细节后,二人出了于府。那伙计见如此顺利,得意道:“掌柜的,没想到这海鲨帮也没有传说的那么横行霸道,还挺好说话,这么快就答应了。”
秦楚回道:“这是当然,毕竟要支付双倍的租金,又不是白干,当然好谈。刚才在谈话间,我一直在悄悄观察于振海的表情。整个过程,他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眼神里总带着些阴狠。咱们此次出海,带着大量的货物,如果那些水手见财起意,可就麻烦了。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所以一定要嘱咐随行的伙计,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多带些兵器,小心提防!”
那伙计说道:“还是掌柜的你见多识广,考虑的周全!”
翌日清晨,秦楚一行人带着货物来到海边的码头。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波涛层层涌起,飞鸟盘旋飞翔。海平线的尽头,一轮红日露出半个头,将海水渲染成了一道金色。靠近码头的浅海里,十条百丈长的趸船像一条巨龙一字排开。
权叔奔跑向前,激动不己,望着大海,叹道:“掌柜的你快来看,这就是大海吗!?”
秦楚立在海边,吹着海风,回道:“本以为草原是世界上最宽广的,没想到见了这大海,才知道天外有天。世界之大,恐怕穷其一生,也不能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