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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草原上的第五年

五年之后,草原之上。

“你跑快点啊,让风筝飞的更高一些。”一个青年男子骑着马拉着风筝跑着,后面跟着一个梳着很多辫子的突厥女孩,灵动的大眼里闪耀着快乐的光芒。风筝飞得越来越高,男子停下来,翻身下马,把风筝线交到女孩手里,挨身坐下来。两个人并排坐着,初春的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弥漫在周围,使人心情舒畅。五年的时光,秦楚已经从一个瘦小的孩子变成了挺拔英俊的青年,眼神里充满着自信与坚强。曾经的小公主也没有了以前的稚气和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特有的气质。

丽雅安静地坐着,快乐消失后眼里带着一丝的忧愁,漫不经心的道:“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快乐的就好了,为什么快乐的日子里总是伴着忧愁?”

秦楚看了看她,安慰道:“快乐是为了让我们知道生命的美好,要努力去珍惜。忧愁要勇敢面对,才会变得坚强。”

丽雅苦涩的笑了下,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父汗就要把我嫁给阿史勒了。也许我只是用来安抚部众的物品罢了,就像这天空中的风筝一样,虽然高高在上,却被线束缚着,即使挣脱了,也不知道将要飘到哪里,这就是宿命。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不是什么公主,我只要一个疼爱我的母亲,一个温暖的家。”说完,丽雅松开了抓着线的手。没有了丝线的束缚,风筝摇曳地随风飘远。

看着渐行渐远的风筝,秦楚心里一紧,为什么每次听到这些都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五年的生活自己习惯了被丽雅呼来喝去习惯了跟在她身旁,还是喜欢上了她。可是,自己是个被俘获的汉人,而丽雅却是突厥的公主,心里莫名的一阵失落。

“也许风筝不知道飘向哪里,但是我相信风一定会带着它走向幸福。”看着逐渐消失的风筝,秦楚坚定地说道。

“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风会带着它走向幸福。我相信你”丽雅朝着秦楚展颜一笑。

傍晚时分,秦楚与丽雅分开后,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这时,阿史勒带着他的两个随从挡住了去路,说道:“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秦楚点点头,跟着阿史勒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山坡上。阿史勒背着身,看着远处的羊群,轻轻说道:“我和丽雅一起长大,从小我就很喜欢丽雅,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将来有一天她能做我的妻子。当二汗答应将她许配给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可是你的到来使这一切改变了,我很羡慕你。但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汉人奴隶,而我的父亲确是仅次于二汗的首领,我的舅舅是大可汗。从小到大,无论骑马射箭我都是草原上最好的,我会是草原上最杰出的勇士。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离开丽雅,离开草原,我会派人把你送回中原,送回属于你的地方。二,你继续呆在这里,在下个月的节日比赛上和我在比赛场上做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如果你赢了,我不会再纠缠,不过你也知道那是不肯能的事情。如果你输了的话,你会死。你考虑清楚吧,本来以我的身份,杀死一个汉人奴隶是轻而易举的,但是我不想让丽雅伤心。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请你给我答案。这样对你我来说很公平了,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请你离开吧。”

秦楚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有时候与生命比起来,骨气和自己所关心的人更重要。如果一个人连关心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这些,秦楚坚定地说:“不用考虑了,我选择后者。”

阿史勒刚要转身离开,听到回答,轻蔑的道:“你会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的,我给过你机会了,所以不会手下留情的,比赛场上见,祝你好运!”说罢,扬长而去。

秦楚回到了自己住的帐篷。奶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鲜美的牛肉和热腾腾的马奶酒。

“赶紧过来,趁热吃,这是可汗送来的鲜牛肉。”

“奶奶,我想参加一个月后的比赛。”秦楚坐在桌子旁边,边吃饭,边说道。

奶奶吃了一惊,显然没有料想到他突然说这些,关心的说道:“你考虑清楚了吗?参加比赛的都是草原上健壮的勇士,而且可能有生命危险。”

秦楚把阿史勒的事情告诉了奶奶,然后坚定的说道;“我靠自己的努力给我关心的人幸福,而且我相信自己能够打败他。”

“草原上向来都是崇拜强者,比赛上的胜者,可以赢得可汗的赏赐。虽然你是汉人,但是只要胜利了,也会赢得突厥人的尊重与荣誉。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就勇敢的接受挑战。用信念和勇气来战胜强大的敌人,保护你关心的人。我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我心里不想让你去。但是如果你选择懦弱的逃避,那也就没有了活着的意义。为了荣誉与尊言而战,长生天会保佑你的。”奶奶鼓励着他,说道。

“会的,我相信一定会打败阿史勒的。我不会逃避,不会退缩,用双手保护我在乎的人。”秦楚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自己,默认自己的无能,无疑是给失败创造机会。

吃完晚饭,秦楚独自站在帐篷外面,微风吹过脸颊,看着深邃的天空,偶尔有流星滑落。人即使像流星一样,哪怕只有一瞬,也要划出属于自己最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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