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办……”,白清水只得向商昧求助。
“好了,爷爷你们就不要闹了,我们不是还要讨论小病儿的事吗!”,事实再次证明“小病儿”三个字对于众老头来说不容忽视,即使是在暴怒的边缘他们也能分分钟镇定下来。
“嗯,那就进入正题吧!”,姬姓老头一脸严肃的说,“我就直说了,他们想让你在未来两里做小病儿的监护人,自然,我是非常反对的!”
“监护人……小病儿的父母呢?”
……
“叔叔阿姨他们……他们在小病儿出生时就去世了。”,短暂的沉默后商昧叹息道。
“这……难怪那孩子刚刚……”,白清水不由得想起小病儿的呓语。
“如果我们猜错的话,姬老头你应该是小病儿的爷爷,你不该负责照顾她吗!”,白清水颇为生气的看着他,“更何况,不是还有你们吗,偌大一个凤凰族不会连一个小女孩都照顾不好!”
“这……”,众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清水,这件事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的。”
“怎么个不简单法,我倒是要听听看。”
“事情还得从小病儿的父母说起……”
这在片大陆上凤凰一族共有五支,每一支皆掌握着一昧天地奇火。火凤朱雀掌南明离火,白凤鸿鹄掌幻灵苍火,黑凤鸑鷟(yuè zhuó)掌噬魂幽炎,金凤鹓鶵(yuān chú)掌炼天金焱,青凤鸾鸟掌造化玄火。
而小病儿的父母分属于鸑鷟和朱雀,他们结合诞生的孩子一般来说只会继承其中一方的特性,凤凰族大多数孩子也都是这般。
但是到了小病儿这里就发生了变异,她继承了双方的特性,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南明离火是光明之火,其暴戾难训;而噬魂幽炎乃是黑暗之火,其异常阴邪。
因此在小病儿出生之时,两股完全相反的力量不停在她的身体里肆虐,争夺着身体的主导权。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小小的肉体在下一刻就要崩溃掉。
凤凰族里诸多大人纷纷出手相助,却只能让她在这个世间多停留几个呼吸而已。连好称“生命之源”的造化玄火也只能束手无策,这对于凤凰族而言堪称耻辱——大陆顶阶家族连一个刚刚出生的女孩都保不住。
最终,小病儿的父母只得献祭自身,将自身的神魂融入小病儿体内,压制住体内肆虐的两股力量。小病儿才能得以存活下来,可是众人皆知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
强行压制小病儿体内的力量无疑于饮鸩止渴,虽能让小病儿度过此次危机,可是一旦积蓄的力量爆发开来,他们将连旁观的时间都不会有。
在小病儿五岁时,众人曾以一朵造化玄火为药引,砸入凤凰族数万年的积累,炼制出了一颗“生生造化丹”,其溢出的丹气都足以让一片禁绝之地恢复生机。
可是,小病儿服下后,打破了体内的平衡,丹药的药力更是成为了助燃剂。毁灭之火从小病儿的体内爆发开来,笼罩了小半个梧桐落,以数十位族老的性命为代价,方才救回了小病儿。
此后,就算是想到了办法,众人也不敢再尝试,没有人可以保证在下一次的意外中是否还能再救下小病儿。
而对于小病儿来说,那一次的灾难可谓历历在目,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口。
时至今日依然鲜血淋漓,从那以后,小病儿便将自己孤立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即使是自己的爷爷。
即使没有人责怪她,她也依然无法原谅自己,更害怕自己体内的力量再次爆发开来,什么时候再伤害到他人。而那次的失败,虽然让小病儿体内积蓄的力量得以宣泄,可也仅仅只换了一个短短的“十年”。
“现在你明白小病儿愿意亲近你是多莫难得吗!”
“小病儿不也是挺喜欢你的吗?”,白清水不解的望着商昧。
“唉……若真如此倒也还好,我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收集了几乎东大陆所有的稀奇玩意,漂亮衣裙,还有各种异志奇闻,才换来这一个‘商昧哥哥’,可也仅仅如此了。”
说道这里,商昧叹息不已,随即升起了满满的好奇心,白清水这小子明明才见她第一面就能得到若此“宠幸”,苍天何其不公啊。
梧桐落里那群整天无所事事的老头那一个要有如此殊荣,能得到“小公主”的宠幸,可是能吹嘘个一年啊。
“我们不希望她这么小就要抱着‘等死’的心态活下去,她的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即使短暂,还是希望她能够多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美好。”
“那么,事情我是了解了,既然是火焰在威胁着小病儿的生命,怎么不把它们剥离出来。”
“火焰与我们的灵魂融为一体,乃是性命相交之物,分个几缕倒是可以靠修养恢复,要想完全剥离与找死无异!”
“好了,现在说这些没用,总之小病儿现在已经快十岁了,对她而言,这一生就快走到尽头了,我们希望她能够快乐地走完剩下的路,而这件事只有你能够办到!”
“哪,总得问过她的意见吧!”
“这是当然,现在告诉你,是让你提前做好准备,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就会告诉她的,不过你也不用有负担,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
白清水在一旁低头沉思其来,倒不是他不愿,而是在考虑自己是否有能力带给她快乐。毕竟,他也希望小女孩能够得到幸福。
“我暂且答应你们,但是我不保证能够让她快乐。”
“这个你放心,只要她愿意与你出去,让她开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我就不信几乎走了遍东大陆的我还找不到一个让她快乐的的方。”
商昧在一边自信满满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小病儿不愿意跟我出去怎么办。”
白清水的话无疑于一盆冷水浇在他身上——透心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