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李先生～”强压下内心翻腾的暴怒，甩甩还有些生疼的手掌，张然呲牙，冲着眼前的干瘦男人森然笑道。
李合发有点懵逼的拍拍脑袋，放下手掌后却看到上面几乎占满了血迹，却不是因为惊讶于眼前二人的突然出现，而是刚刚被狠揍一顿的疼痛还未散去。
“我哪里得罪您了呢，”李合发强打起精神，极其公式化的笑容摆在脸上，就像带着一个面具，不会因为外界的任何因素而改变，除非有人把它彻底打碎…
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狰狞，张然笑眯眯的摇摇头，“没啊，就是想要你的命。”说着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把锯齿尖头短刃，另一只手摸摸李合发的头顶，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你不杀他…”小白走到张然边上，看着消散在空气中的烟圈，轻声道。
张然递过手中的烟盒，见小白摇摇头拒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把烟盒揣回兜里，“看他运气吧，如果这一刀伤到他的神经，那可比杀了他还刺激。”
他扭头看向小白，突然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烟卷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低声道。
“而且我不能这样杀人…”
“我，是警察”
小白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神情，嘴角扬起一抹细微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走吗，过一会警察要来了很麻烦。”
“走吧…”
“咯…咳，”萧葵瞪着美眸，气鼓鼓的趴在病床上，微微上挑的眼尾因为气急败坏而有些微微泛红，“你个乌龟王八羔子，我去你大爷的，等老娘恢复了看我不把你也给做成人偶娃娃！？”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被真正意义上的剥皮抽筋，还可能心下还有些许反胃，眼刀嗖嗖的丢向着门口大咧咧的倚坐在椅子的张然身上。
“瞅我干哈，要做你把你的白哥哥做成人偶娃娃多好，”张然笑嘻嘻的剥开一颗糖果丢进嘴里，“他那小脸蛋儿都不需要做什么加工。”
转头看向一边静坐着翻着眼前一打报纸的小白，萧葵傻呵呵的笑了笑，“我才不舍得呢。”
嗡～
张然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这一时的宁静，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张然的神色染上些许苦涩。
“到底是不愿放过我吗…”
边上探出一只手拿过张然的手机，却是小白，目光扫过屏幕，神色也是微微有些变化，却是按下了接听键放回到张然手里。
“喂，老刘啊～”张然面无表情，神色带着些许冰冷，一开口语气却是与神情截然不同的轻快。
……
“你叫我来拿什么东西呀？”张然环顾四周，笑道，“这里瞅着怪慎人的，你这像是要把我抛尸的感觉”
刘猛依旧是像往常一样人畜无害的模样，一边递过文件袋慢悠悠的说，“怎么样，你取得那个常先生的信任了吗？”
“算不上吧，”张然摇摇头，低头看着手里的袋子，却没有拆开的意思，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不会回去了，所以我现在做的这些，都是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