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有什么呢?”头儿似乎一脸的没所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记得告诉我,我也想做一回你们眼中的“善人”。哈哈哈哈……出去好好工作吧,顺便去卖场给我拿五份当季丝巾的样品过来”
“好”我一面应着,一面退出办公室,心里满满的诧异。我这诧异似乎也被头儿看了出来,临在我出门时,头儿又说了一句:“傻姑娘,别瞎琢磨了,我是有更好的发展了。”
为什么头儿说他要走了,他说他是有更好的发展却让我觉得很难过呢?难道我是舍不得头儿不成?
头儿,姓周,单字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穿着立体剪裁的休闲西服,留着韵味十足的小胡子,不造作,一副沉浸世事却不浸染的模样,不工作的时候幽默风趣,又懂生活会享受,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花季少女。
可是他永远是黄金王老五,也根本挖不出什么花边新闻,就连以毒舌著称的囫囵晚报都不曾报道过他任何八卦。
头儿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十余年了,即使总监都已经换过三任了,他也是雷打不动的留在主管的位置上。若不是在他手下干了多年,这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头儿似乎对这次的工作看得很重,似乎对我是不是能胜任这份任务也看得很重。或许,这是头儿在这个位置上的最后一个任务吧。我想,我是不可以让他失望的。
暮色好美,天色渐晚的样子,好像那年的模样
晚霞里,一个少年抱着一摞摞的书走在前面,气喘吁吁:“小莫,你要买这么多的书,你真的看得完吗?”
“你懂什么啊?这是设计师用的色板。日常我可以练习色彩的搭配啊,研究起来也很是便利啊。”我完全沉浸在买了一堆书的满足感里,即使自己也一样搬着沉重的书走在夕阳里
“超,我觉得,很幸福。”突然我停了下来,面对着夕阳,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夕阳的余温,舒服极了,还有,就是我有些累了,但是不能放下书,怕放下了就拿不起来了,所以驻足休息一下。
超转头看到停下脚步的我,走近了,轻轻地,能感受到他的靠近,我屏住了呼吸,生怕用力呼气会把他吹跑。他只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倏地手上轻了许多,一睁眼,赵彦超已经拿走了我手上大半的书走在了前面。
“哎……哎哎,超,你等等我啊。”我赶忙几步向前冲过去,“我能拿得动的…”
不由得我分说,赵彦超就拿着大摞的书超前大步走去,边走还边笑着说:“小莫,看你陶醉的小模样,还真让人心疼。”似乎他一眼就看出来我停下来是因为自己拿着书走累了。
“才没有呢,你快给我,你已经拿了那么多了。”不服输的我,偏要把书夺回去
超也没有丝毫的退让,抱着大摞的书,跑的更快了….
一转眼,时光流逝,我们也有很久没见面了。
不似前几年里,不论多么穷,我们都要往返坐火车的日子了,家里成堆的车票,也成了我永远的记忆。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们都专注于忙碌自己的生活,似乎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期盼对方。
赵彦超,我的男朋友,从中学时代起的同班同学,又是大学上了同一所大学的同学。在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来向我告白,不知是太过意外,还是没有意外,我同意了,而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的走到了现在…
不知怎的,无数的回忆开始涌上心头,却也有无数的纷乱萦绕心头,就这么地,一步一步,我走回家,直到到了家门口,我才想起自己忘记坐公交也忘记打车。
……
一挨到家里的沙发,就感觉到了浑身疲惫,好似包里再多一根稻草就要压死我似的。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睡了。
直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我竟然睡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南南怎么没有来叫我?我心里就这么嘀咕着,一抬手,我眼珠子就要吓出来了。7:55,我的天啊,这是要迟到啊。心一急,咣当!刚一起身的我,就重重地跌落回了地上,胳膊也重重地磕在玻璃茶几上。痛得我直想哭,心想超若是在就好了,满满的委屈。
此时此刻怕是南南也已经上班去了吧,既然没人在家,我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不管怎么样也要起来去收拾一下。我努力想撑起来自己,可是这脚实在是不争气,连手上也没有一丝力气,始终无法起身。
正当我在沮丧中时,吱嘎一声门开了…
南南进来看着我,一脸的诧异,赶紧扶我起来:“你怎么睡在这儿呀?”南南也是十分费力地将我扶上沙发。突然她惊异地喊了出来:“呀!你的脚!你怎么弄的啊?”
此时此刻我才有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脚,已经肿成了一个大萝卜了。
一拍脑门,这才想来,“这大概是昨天在天台上,下楼的时候跟人撞了一下,扭了脚的缘故吧。”我竟然还这样又窝着睡了一晚。
南南唏嘘不已:“快收拾收拾,我陪你去医院吧,这么严重,怕是你也去不了上班了。等下,还是先给周扒皮打个电话请下假吧。”
“嗯”,我应了一声就拨电话给头儿
“嘟……嘟,喂,头儿,我昨天扭伤了脚,今天想……”
话还没有讲完,“你好好休息吧,记得设计案周五带来就好。”头儿抢先一步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又呆呆的愣了半天。
“我先去洗手间收拾一下”,我想去医院怎么也得收拾一下啊。
“哎,算了算了,我给你把洗漱的东西都带上,你在屋里等我,我去楼下叫车,我们直接去医院里得了。”南南看扶着我,我也难挪出几个步子,这样的艰难下,给我了一个提议。
“嗯,好。”我木木地答应着,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很无力。南南倒是雷厉风行的,收拾了东西,放茶几上,就准备下楼去叫车。
忽然间,我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诶?南南,你怎么没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