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叶潇然毫不留情地甩掉陌无殇,又跟陶夭夭过起了甜蜜蜜的恩恩爱爱小日子。
轻舟上,碧叶连天,莲子清如许,这里的荷花不像齐王府有温泉滋养,短短几天荷花便开到了末尾,偶然一朵迟开的荷花炫美夺目,如深海里的蛟人月下哭泣而凝结的珍珠,却比不过陶夭夭一笑嫣然。
万花谷里,花开遍地,遍地花开,野菊花幽香四溢,便忙也折一枝黄,夏末初秋的花开成了海洋,哪一朵娇艳动人,哪一朵堪比空谷幽兰,哪一朵怪异妖娆,却没有哪一朵及得上叶潇然一笑倾城。
陶夭夭都快忘了今天的正事。
………
已而夕阳在山,鸟雀归鸣,牛羊回圈,游人归家,黄昏的余晖洒落在十指交扣的两人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温暖而静谧。
那么那么绝配的两人。
他们,一起回家。陶夭夭,和叶潇然。
他们,能不能,就这么一直一起走,一直走,到岁月尽头?
很快就到了齐王府,去临雨轩请完安之后,在南宫晴满意不已的眼光中两人朝白衣阁走去。
面对今天颇为乖巧的叶潇然,看样子又要继续演戏了,陶夭夭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额,那个……我要搬去白衣阁么?”
“相公叫着挺好听的。”
一本正经的样子,叶潇然最近总是喜欢牛头不对马嘴。
“拜,拜托,那个只是演戏哎。”
一脸的无奈,陶夭夭最近总是词穷。
“我会让你入戏的。”
让你重新爱上我,真正爱上我。
叶潇然想起那个“桃之夭夭”里古灵精怪的丫头,突然把她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甩进自己怀里,鼻息打在陶夭夭的脖颈之间,声音好似低喃,却说不出的坚定。
“你,你………你……”
谁说陶夭夭总是能宠辱不惊,眼前这个男人只要稍稍暧昧不明,就可以让她的心如小鹿乱撞,一时方寸大乱。
明明,她不是多情的人。
“叫相公。”
叶潇然很满意她的表现,总之,他能左右她的情绪,那她一定是有些许在意他的,不是么。
“你脑子没生锈吧?”
陶夭夭总算是平静下来,从他怀抱里探出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有人。”
叶潇然睁眼说瞎话,还真把齐王府的布防当摆设了,不过,他好像已经知道拿什么框这个小丫头了。
“额………相公。”
陶夭夭果然犹豫了一秒钟,又把头放回叶潇然的怀抱之中,重点是相公一声叫得还有点大声,就像怕哪个人听不见似的。
“嗯,很乖。”
叶潇然的声音在她头顶似笑非笑。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对待娇生惯养多年的小猫咪。
陶夭夭抬起头猝不及防地看到他眼里还未褪去的戏谑之色,心中瞬间了然。
“你,你这混蛋!”
陶夭夭炸毛了,顺手在他腰侧狠狠抓了一把,用力推开他,小脸气鼓鼓的转身就改变方向朝碎风园走。
这已经是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第无数次这样掐他了,还踩过他,生命里头一个这么大胆的女人,哪怕是小时候的南宫雪,都不曾这般对他。
也就是面前这个丫头,之前那个鬼丫头,不不不,就是一个坏丫头,敢如此对他。
“你的东西,已经在白衣阁了。”
叶潇然成功看到远去的背影愣了一下,又气鼓鼓义无反顾地改变方向,咬牙切齿地走回来,路过他时还“不小心”在他鞋上踩出了一朵花。
叶潇然轻笑,眼神里的宠溺难掩。
从一开始,他就在纵容她,不是么。
叶蓁蓁也罢,沐子泠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