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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驯鱼

老鼠讲了两个故事……

听完后,我认为我应该重新更正一下它们的称谓——魔鼠,并用这个新的称谓来描述它们。

其中一个故事,讲的是上古雅拉人出现之前,魔兽是这片天地的主宰,魔兽之间竞争异常激烈,斗争往往伴随着种族的毁灭。

而魔鼠的祖先一开始,是不会魔法也没有魔角,种族自身更没有半点优势可言。

但是族群中却有一只小魔鼠,立志找到雅拉女神拯救族群,在经历一系列的磨难和冒险之后,小魔鼠长成了大魔鼠,也终于找到了雅拉女神。

女神有感于魔鼠的勇敢,教会了它魔法,并将随身的宝石摘下来赠予魔鼠。

于是魔鼠们学会了魔法,头顶的魔角便是雅拉女神赠送的宝石,但也因为魔角的特殊性,魔鼠也常常遭到人类的捕杀,当然这是后话,不提也罢……

而第二段故事发生在乱世,鼠群中出现了一只天上长有两只角的雌魔鼠,它常常遭到族群排挤,却也因此与武渊王结缘。

后来在武渊王平定乱世之局时,带领魔鼠立许多战功,也是无数魔鼠心中的偶像,代代传颂。

故事讲完,巢里小不点们也睡下了,灰鼠出来招呼我在它的巢里过了一夜。

本来我是不需要睡眠的,但灰鼠蜷缩在干草堆里睡熟没多久,突然感到一阵虚弱,和“星光”的所有连接中断,并且无法再次沟通。

这和能源耗尽,脑枢与光脑断开连接是一样的,我才恍然明白,原来沟通“星光”也是有时限的。

等到“星光”再次可以沟通,我首先听到的是杰西的声音。

通过昨夜的聆听,我已经知道了灰鼠的名字,同样还知道黑鼠叫杰瑞,杰瑞的妻子叫瑟琳娜。

而三只小家伙白的叫伊芙,黑色叫科瑞安,有着白色纹路的叫斯巴鲁……

无一例外,这些名字都带着雅拉星本土的味道,有点类似于地球若干年前就被同化的某个种族的取名方式。

虽然我能说话,但作为战争机器人,是没有那么多话想说的,我们更多专注于对现场的观察和分析,所以我保持着沉默。

跟着杰西出来时,杰瑞已经准备妥当,蹲在鱼背邀我共乘,它们习惯昼伏夜出,而每次进出,都离不开鱼的帮助。

我不理解这里面的用意,但并不妨碍我和它们一起行动,搜集更多对人类有利的情报。

鱼背上,我与杰瑞共乘有些拥挤,所以杰西与杰瑞商议起今晚的行程,它们提到了多驯服一条星空鱼……

还有爆裂蟑螂……

魔蚁巢穴……

顾名思义,座下这两只叫着“我要吃”“我要吃”的鱼是星空鱼,爆裂蟑螂指的是入口那些会爆炸的蟑螂。

那杰瑞提到的魔蚁和魔蚁巢穴又是什么地方?

我不由多了几分好奇,而且杰瑞话里的意思,是要帮我驯服一条星空鱼当坐骑,毕竟这比较迫切,现在我和杰瑞还是共乘的。

经过来时爆裂蟑螂群居的地方,它们依旧用屁股“热情抖擞”的迎接我们,再用同样的方式向我们道别。

而我神奇的发现,它们振翅组成高低频率不一的声音,竟然是它们的语言:“该死的魔鼠滚出我们的领地……”

“雅拉会让你们碰到巴曼,然后永远回不来了……”

“你们这些混蛋偷走了我们多少无辜的孩子,滚出去……”

“我可怜的孩子,滚出去……”

……

很快爆裂蟑螂变得群情激奋,眼见着又将是一场自爆,星空鱼却先一步潜入了水底,水面上亮起几朵小火光便恢复了平静。

爆裂蟑螂自爆的声音传到水里变成了怪响,也许是受怪响影响,星空鱼游的更快了,在我的印象中,它们除了只知道吃喝外,胆子也特别小。

到了水里,一时半会儿星空鱼没有浮出水面,我看到杰西和杰瑞尾梢和背上的毛相继根根竖起,中间亮起了绿色和黄色的光,在水里起到照明的作用。

在爆裂蟑螂遮掩的通道外面,水体是浑浊的,而通道内的水很清澈,这次我们并没有从通道出去,而是沿着水道一直前行。

也多亏了杰瑞的照明,我才可以看到水中凶险混乱的一面。

水里有鱼,有虾,还有一晃而过看不清的矫捷身影,水里随时有不知来自何方的水箭,也有各种黑色的细针。

但这些,在碰到星空鱼的鱼鳞后,不是瓦解就是滑开了,而星空鱼背上的水幕,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

水底甚至时不时有植物突然绽开莹绿的光,将一些潜伏的敌人或困住……或抽晕……或吓走……

比如一只向我们射出水箭的青蟹,便被突然伸展的植物捆住,扯断了两只大钳。

“哈哈哈!”

不用细想,从前方时不时爆发的笑声来看,这十之八九来自于某只魔鼠的恶作剧。

水里各种生物声音夹杂,但最多的是咒骂,这是一片充满杀戮与暴躁的水底世界。

不得不说,有喜欢恶作剧的杰西在前方开路,我们一路畅通。

等前方开始出现急流的时候,杰西和杰瑞不再发光,星空鱼载着我们一跃杀进了一片宽敞明亮的水域中。

这片水域很宽,甚至水域中的生物长得也很……秀气?!

与水道相比,这片水域的很快,在这里几乎感受不到水流,似乎时间在这里一下子变缓慢了,就连水中游动的鱼也是慢悠悠的。

星空鱼先是浮出水面让杰西和杰瑞换了口气,然后又潜入水中。

我们所不知的是,这片水域是一个大湖,湖边一个秃顶了的老者在我们浮出水面时,兀地睁开眼,盘坐的身体快速飞到方才换气的位置。

老者从袖中拉出一根镶嵌白色晶石的手杖,怒目圆瞪着口中念念有词往水里一指,然后湖面无端生起了一道漩涡,水被抽着往上,形成了一道水龙卷。

水龙卷形成后,老者始终盯着水里,但除了些遭殃的鱼外,并没有他想要的,于是眉头紧皱,胡子根根炸起,又接连朝水中放了几个龙卷。

此时天上一道灰影落下来,隔着老远距离,传来龙骑士藏在面甲下瓮声瓮气却又坚定不容置疑的警告声:“赛尔翁阁下,如果你再在伊贝湖逗留,我将行使我维护治安的权力,请速速离去!”

秃头老者握紧了手杖,龙骑士已经到了三十米之外,顺势拔出了他的佩剑。

老者的内心很挣扎,最后他只得收起手杖,很恨看着已经平息的湖面,转头飞身离去。

只差一点,他便能抓到那两只时空魔鼠。

那可是跟随武渊王能平定乱世,制作顶级空间道具时空魔鼠啊!

而湖中的我们在刚才惊险一幕发生时,杰瑞首先大声咆哮起来,然后一身毛根根炸起,一道道电弧乱窜。

与此同时一道电弧直往杰西座下的星空鱼而去,两条鱼受了电弧刺激,瞬间速度暴增,卖命的甩动着尾巴往湖底潜入。

但也把杰西电的周身绒毛炸起,但也辛亏杰瑞的随机应变,使得我们惊险的逃过一劫,只是所过之处,一些经受不住电弧刺激的鱼纷纷被电晕了卷入扩大的龙卷中。

经此一幕,我们后面草草的在湖里找了一条星空鱼,呈包夹之势追赶,把它逼进了来时的水道,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赶回了巢穴附近。

之后杰瑞再次展露了它比杰西果断的一面,他接连数次放出电弧抽打被追赶的星空鱼,直到它精疲力尽浮出水面后,拿出同样装透明液体的瓶子,灌进星空鱼嘴里。

液体流出的时候,那种通体舒态的感受,又再次出现了,我对这个两次引起舒服感觉的液体的兴趣,前所未有的浓烈起来。

“你走开……是我的……吃吃……”

“你走开……我的……吃吃……”

液体并没有完全进入这条星空鱼口中,流进水里的部分,引起了另外两条鱼的争抢。

喝下液体,这条被赶来的星空鱼翻了个身,开始恢复了些活力,眼睛也渐渐有了些神采,只是仍有些慌乱。

它不安的摇着尾巴,却是没有再逃跑,只低声的:“吃吃……还要……吃吃……”

此时杰瑞见时机已经成熟,跳到星空鱼背上,初时星空鱼受惊还想逃,但被杰瑞再电几下之后,彻底老实了。

直到后来,杰瑞只需要用尾巴敲星空鱼头上不同的部位,星空鱼便能明白不同的意思调整方向或者加速、潜水一系列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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