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法缘交谈了一会儿，张小鱼对如今灵鹫寺的情况大体有了几分了解。
与此同时，心中也隐隐叹息。
佛曰，众生平等。
佛曰，上善若水，从善如流。
只是，那高高在上的佛祖啊，岂不见，内门弟子身居高位，而外门弟子求佛而不可得。
一如法缘，六岁上山，晃眼过了十二年，却仍然只是一个外门弟子，方丈说过，法缘，却无佛缘，终究只能做一个碌碌凡人。
何谓佛缘？不过是生来的天资罢了。
有修行天赋的，成为百中无一的内门弟子，没有修行天赋的，只能在外门做一些世俗杂事。
张小鱼让法缘带自己去找方丈，可法缘却连带他见方丈的资格都没有。
内门外门，虽然都属灵鹫寺，却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张小鱼裹了裹衣服，突然觉得有些寒冷。
好在，法缘说，每月十五，内门都会派弟子来外门巡视，那时候，张小鱼便可以通过内门弟子，见到方丈。
“不知师兄欲见方丈何为？”法缘有些不明白，每年他见到的云游僧都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张小鱼这样的修行者。
而上来就要见方丈的，更是只有张小鱼一个。
张小鱼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又不得不说出冯怀民教他的说辞：“我想要拜方丈为师！”
“拜师？”法缘一脸吃惊：“师兄既然云游而来，难道没有师父么？”
法缘惊奇的并非没有道理，早知道，在修行界，没有师父实在是寸步难行，如果没有师父言传身教，别说修炼了，或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小鱼闻言微微一笑：“法缘师弟，我没有师父。我能够修炼，全是因为阴差阳错。”
法缘掩饰不住自己的羡慕之情，他见多了内门弟子的神气，对修炼之道一直心存向往，只是因为天资所限，一直没有机会修行。
“师兄佛力纯净，我看内门弟子也没几个比得上师兄，师兄真是天纵之才！”
张小鱼有些脸皮发热，他的佛力，来的太过离奇，偏偏品质还高的可怕，能够和鲲鹏妖力平分秋色。
只是，这跟他天纵奇才没有任何关系。
“法缘师弟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些罢了。”
“师兄过谦了，有大智慧，才能走大法力，而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
张小鱼看着这小和尚明明年纪轻轻，却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成熟的简直不像是十六七岁的孩子。
张小鱼急忙转移话题：“话说，你们多久能见方丈他老人家一次啊？”
法缘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迟疑地说道：“方丈日理万机，只有每年一次的文殊菩萨诞辰，我们才能见到。”
“文殊诞辰？”张小鱼听说这灵鹫山所有寺庙都主要供奉文殊菩萨，看来这灵鹫寺也是一样啊。
“每年四月初四，是文殊菩萨诞辰，也是我们灵鹫山每年最大的节日，届时，所有灵鹫山僧众，都聚集在灵鹫峰，举办法会，祭祀文殊菩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