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北唐箬的震惊,凉灼却不以为意,她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扔坐在地的北唐箬,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哦?北唐仙子这么坚信?”
不知道北唐箬对自己了解多少,凉灼也只能慢慢试探。
“你不可能还活着,你是假的!假的!”北唐箬双眸瞪得老大,指尖不知是气得还是怕的,颤颤巍巍地指着凉灼,不断尖叫出声,像是凡人活见了鬼似的。
“易容术,一定是你这个妖女幻化成她的模样故意来吓我,你是谁?”
北唐箬许是先被毁了容貌,受了刺激,又突然间看到自己认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的人,变得神经失常了,说话都有些不经大脑了。
她眸光紧锁着身前同样与她都着一身白衣的倾城冷艳女子,见女子孤傲的身影不为所动,眼底缓缓闪过了一抹心虚。
“呵,吓你?”凉灼终于从冷眼旁观中,轻嗤一声。
看来,她今日来见北唐箬还是有用的。
故意吓她?
她有那么闲?
见她只是为了吓着玩玩?
如若不是做了坏事而心虚,又怎么会吐出这样的字眼。
北唐箬很有问题,准确来说,与当年她神魂俱灭,灵力尽失很有关系,否则北唐箬怎会语气如此笃定,她凉灼必定不会活着。
“尊上呢?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假扮灼华帝女?这地方你怎么能进来?”
凉灼眼底寒光掠过,神色渐冷,语气透着寒意,似冬霜秋叶般寒凉,却不答反问,“易容术?”
这一连串的质问,分明脑子很清晰,凉灼可不信,北唐箬被吓傻了,吓傻了还能语无伦次地问的这么清楚。
“北唐箬,你这一身装束风格,和你的性子一点都不像。”
凉灼不等北唐箬开口反驳,又继续冷声道,“还有,你说我用了易容术吓你,既然知道易容之术,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易容术修得简单,所有人的容貌都可以幻化,但有一点,这世上唯独灼华帝女的容貌无人能幻化,你该是最清楚了吧!”
凉灼脚步一闪,指尖已经挑起了北唐箬的下巴,见她眼角边深长的血迹凝固了许久,丑陋得如同一只只蜈蚣附在脸上一般,口中冷嗤。
“否则,你自己为何不干脆直接化成我的模样去见宸执,偏偏选择了用本帝女的名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博取接近的机会呢?”
衣着风格与自己一般无二,故作清高的以为自己很像,还一口笃定她不会活着,这些细节分明都在告诉她,这个女人参与了当年的阴谋,并且是在模仿她。
说完,凉灼手指一松,放开了禁锢北唐箬布满血痕的脸。
北唐箬一时身子不稳,又一次重重磕到地上。
她扬起阴沉的脸,怒叫着。
“是你!凉灼你这个妖女,你就该死,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还是让你活了,我当初就应该……呵!”
话到此处,北唐箬轻笑了一声,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双眼死死瞪着凉灼,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做得更绝一点,就该一点点亲手将你挫、骨、扬、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