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在一旁捂着小女孩嘴巴的手不敢用力,小女孩在他怀中哇哇大哭着。
哭声似乎惊动了隔壁屋的人,就见一道男人的声音从隔壁屋传来,大致内容是在问出了什么事。
这还真是怕啥来啥,我抹了把满是冷汗的脸颊,心头暗骂着娘。
隔壁屋门被打开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我不得不扔下手中的男孩,抽出腰间武装带上的m92冲了出去。
一男一女一脸惊慌的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两人似乎被突然出现的我给吓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
我将m92抵在那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大裤衩的男人身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两人惊恐的望着我,一个劲的点着头,那女人更是倒在了男人身上,要男人搀扶着才能站稳身形。
我用枪指了指,示意他们进屋。
一进屋,那女人不顾着死活,疯了一般扑向野狼怀中的小女孩,用身子护在她的身前。
男人看着那倒在地间不知死活的男孩,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满脸祈求的看着我,张着嘴巴,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孩子。
野狼从床上站起身子,来到我身畔,小女孩在女人怀中不在哭了,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女人摸着小女孩的头,安慰着她,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那被我一巴掌抽昏过去的男孩。
那男人看着我与野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布满血丝通红着的双眼一边看着男孩的方向,一边向我与野狼磕着头。
野狼弯下腰将他扶起,结巴着用并不是很恰当的阿拉伯语安慰道他,孩子没事只是昏了过去。
我走去将男孩抱给那男人,男人接过孩子发现还有气息,瞬间止住哭泣。
就见他一脸怜爱的用手摸着男孩那留有一个巴掌印的脸颊,我看到这一幕,低下了头去。
一股极度深沉的负罪感碾压着我的心弦,似乎要吞没我整个灵魂一般。
我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是战争,这是战场,没有什么对与错,更没有什么人性的考量,只有生与死,我没有做错什么。
野狼似乎看穿了我所纠结的,走过来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作为一名军人,在战场上最怕遇到就是一些不该有的情绪,这种情绪会左右你的思维,将你整个人拖垮,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从不迟疑,毫不怜悯,这是这个军人最起码的心理。
我看着那蜷缩在床边位置的一家四口,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搬来个椅子坐到那抱着男孩的男人面前。
那男人哆哆嗦嗦的看着我,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身子,抱着男孩的手紧了又紧。
我打着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表示着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询问一下有关于白沙瓦的情况。
一开始还一个劲点着头的男人在听到白沙瓦后整个人都打了个机灵,随即便拼命的摇着头,摆手着道,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挠着头上转头看向一旁的野狼,心领神会的野狼从手边的柜子上拿起鹿丸,抵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
那体态消瘦,只省下皮包骨头的女人被冰冷的刀体架在脖子上,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就见她抬起头来,冲着野狼,疯狂的求饶着。
野狼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她闭嘴。
我这边的男人不在管怀中的孩子,探过身子用手扒拉着刀体,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
打算恶人做到底的我一脚将踹在那男人肩膀,将他踹回了原位,小屋内安静了下来。
男人惊恐的望着我,我能看出他所犹豫不决的。
我将m92枪口对向他怀中的男孩,帮助他确定着思维。
虎毒尚且都不食子,我就不信他能有那份毅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死在自己面前。
身为父亲男人崩溃着看着四周,摇晃着脑袋,扭曲成一团的脸颊之上写满了痛苦,最终他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饶有兴趣的望着他,就见他蠕动着高高的喉结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但你们必须要放过我的家人,这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yes,是的。”
我点着头,手中m92的枪口挪到脚下的地面,一抹瓷实且平坦的黄土地。
“进入白沙瓦的路只有一条,那里被恐怖分子把守着,你们要想进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就没有别的路嘛?”我问着他,对于他所说的,我早已经猜到了一些,我想要的是更为详细的。
男人低着脑袋,翻着眼白瞪着我。
“白沙瓦四面都是山,除非你们可以从山上下去。不过山上有很多的野兽,还有s的恐怖分子也有在那里看守。”
“他们一共多少人?”
“三百多人,还有有三名外国人。”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将枪口重新对上了男人的额头。
从我刚才提到白沙瓦的时候,这男人给出的反应就出奇的激烈,这让我不得不留了个心眼,还有他们这一家子。
ss那帮畜生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放过这么一座随时都有可能暴露他们行踪的村落。
“村子里的人都被s同化了,还有镇子中的那些,不甘愿被同化的全部都被他们打死了。”
男子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丝毫迟疑,那怕是被枪指着。
“所以说,你也是恐怖组织的成员?”
“我为了家人……”
接近于完美的回答,我不知道,最后自己还有疑虑。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野狼开了口,他问道:“s组织就没有要求你们做什么事情嘛?”
“有的有的。”男子点着头。“他们要求我们在这里观察外来人,只要发现了,就第一时间通报给他们。”
我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觉到诧异,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野狼继续问道:“像你这样的人在这个村子里还有多少?”
男子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如实讲道:“三户,有一户是他们派下来监视我们用的,他们杀死了房子的主人,占用了他们的房屋。”
野狼张嘴,还想问些什么,那男人却抢先一步,异常激动的说道:“孩子,我的孩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我与野狼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孩子,你的意思是你的孩子在他们手上?”野狼试探性的问着。
男子拼命的点着头。
我开始敬佩起眼前这名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