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么?我扫视了一遍小屋。
不知怎么着,开始敬佩起眼前这名男人来,没有孩子的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他的那种痛苦。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半快七点了,一通折腾用去了大半的时间。
屋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来,丝丝雨滴夹杂在风中连绵不绝着落下。
原本坐在地上的男人似乎看出了我对他们一家并没什么恶意,壮着胆子从地上站起,拉着他的女人坐到了床上。
我对他的试探只是看着,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比起那帮肆意杀戮的恐怖分子来,我与野狼可以算的上是仁慈的了。
最起码的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威胁到我们安全的事情,该有的人权还是会给他的。
女人怀中的小女孩大概是哭累了的缘故躺在她母亲怀中睡着了。
被我一巴掌抽昏过去的男孩醒了过来,躺在他父亲怀中,正怯生生的望着我。
野狼从裤兜中掏出半截巧克力,递到了男孩的面前。
起初男孩并不敢伸手去拿,在他身后父亲的催促下这才接过了巧克力。
野狼看着那一脸畏惧之色的男孩,笑着摇了摇头。
我将他拉到屋外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从男人之前所说的话中可以了解到,在这小村中还留有着一队的ss,不先把这帮家伙敲掉,我是怎么都觉得别扭,这就好比强迫症患者的病变一般。
从男人口中拿到那被ss成员占去房屋的位置后,我借着朦胧的细雨摸了出去。
临走之前我将所有枪械装备都留在了小屋内,只带了一把atak与m92。
在能不用枪的情况下,我尽量不去用枪,枪声一响所带来的后果不是我能估量到的。
野狼并没有跟我一起行动,而是留在屋中看守着那一家四口。
在这其中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存在,鬼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我们走掉之后联系ss。
人心这东西是这个世界上除去生命之外,最难揣摩的东西。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更不是任凭他三言两语所言而出的感动就能够取代的。
除去身上负重的我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好多,行动起来也不在像之前那般沉闷。
如果不是肚子上与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着,我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身上还挂着伤的事实。
按照那男人给我的位置,我来到临近村尾的一座院落前,一座要比男人家大上很多的院子,房屋也更多。
贴在院墙边,探着脑袋,小心翼翼着观察着院落内的情形。
五间屋子,分别在院门位置与院子正中,细雨朦胧,看不太清屋内的情况。
根据那作为男孩父亲的男人所述,在这座院落中至少是应该有着三名的ss组织成员,武器装备未知。
抹了把满脸的雨水,我翻身跃入墙内。
落脚点是一处平坦的空地,脚踩到满是泥浆的土地上,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很对。
除去泥水混合的泥泞外,脚下的土质出奇的松软。
我看着脚下的土层,又望向前方地面。
虽然经过雨水冲刷后整个地面都变成了一片泥塘,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看的出两者的不同来。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确定院子里没有情况后,蹲下身用刀尖翻了翻表层的泥土。
一节手指跟随着泥土的翻动,在泥浆中露出了惨白的原貌来。
我看着泥泞中那任由雨水拍打着的手指,微微发怔。
是这栋院落的原主人么。
我心头涌上一股不是很好的感觉。
昏沉的天际间,绵绵的细雨渐渐变大,我借着雨势窜到房屋前,猫着腰绕过窗口位置,来到门前。
从门口可以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说着什么我听不太懂,只听懂了两个字。
“China。”
我听着他的话,心头一紧,之前那种不好的感觉又加深了一番。
还没等我要做出什么行动,就听着里屋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向着门口的位置走来。
我慌忙从背后抽出装换了消音器的m92。
一只穿有07作战靴的脚从里面探出,紧随其后的是一条穿有复合迷彩作战裤的腿……。
我看着自己脚下那相同材质的07作战靴与复合迷彩作战裤,有些不太愿意去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些。
巧合嘛?只是巧合吧!!
我拼命的想说服自己不去往那最坏的方面想。
我只感觉我的心跳在加快,肾上腺素狂飙着。
一团写满了悲愤的怒火从我胸口直直涌上了脑门,燃遍了我全身。
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还没等那一只腿踏出屋外的家伙彻底走出,我拎起手中的m92一枪将他头盖骨掀飞在当场。
我眯着眼睛,甩了甩头,将眼眶前的污渍甩掉。
枪口对向屋内的另外一名男子,他坐在椅子上,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摆动着食指,扣动扳机。
撞针撞击着底火。
噗的一声轻响,夹杂在雨落声中,细不可闻。
一发涂抹着红色漆皮的弹头抛去蛋壳呼啸而出,击穿他脸皮,带去半张脸颊,狠狠的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我将手中的m92扔到地上,拔刀走向另外一个屋子。
三个人,还有一个。
我一脚踹开那紧闭着的屋门。
就见一名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盘腿坐在床上,摆弄着一把精致的手术刀。
我盯着他手中那把熟悉的不能在为熟悉的手术刀。
只感觉自己心头被一万把刀子插遍一般,那种感觉不能用心痛来形容,我觉得我快死了,快难受死了。
那赤裸着上身的男子瞪着一双大眼,望着门口位置的我,连滚带爬的跑下床去,冲向屋子正中央位置的木桌。
一把m16a被他放在桌面上,在它旁边,还有一个墨绿色的急救包。
我手持atak冲了过去,在男子拿起m16的瞬间被我一刀砍去了手掌。
鲜血如注一般喷射而出,如决了堤的河口。
就在他正对面的我全身上下瞬间被染红,温热的鲜血从我头皮划过脸颊,流入胸口。
男子吃痛,捂着胳膊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中写满了惊恐的望着我。
我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向前一步步逼去,手中的atak向下淌着血。
那男子一个劲的向后退着,我来到他身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手中atak高举在空中,对准他大腿就是一刀下去。
瞬间他大腿根部至小腿位置,一大块肉被我生生割了下来。
“不要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那男子用仅剩的一直手捂着大腿位置,一边向后挪动着身子,一边哭喊着求饶道。
我看着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颊,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我喜欢他个这表情,我更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这种状态,我感觉我全身上下异常的舒畅,没有痛苦没有悲伤。
我拿起那块从他腿上割下来的肉块,在他面前一刀,一刀刮成肉条。
我用着自己那并不熟练的阿拉伯语,对他说道:
“吃了他,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