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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护徒有理

老叫花子心情极佳,老脸上的褶子、皱纹也跟着舒展开了,手捻阴须,微微点头,一边扶起司马云龙,一边笑道:“乖徒儿,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哈哈……”见弟子直起身,方又道:“你既然拜在为师门下,便是为师的门人,也应该知道为师的身份和真姓实名。”用眼角余光向四外扫了一下,发觉周围四十丈内并无一人,是以继续道:“为师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旭,江湖上的豪杰敬重为师,尊称为师为‘剑神’。”

不错,这位蓬头垢面的老叫花子正是江湖上最为神奇的人物欧阳旭,此人成名于数十年前,仗剑横扫天下,无往不胜,乃系天下人公认的第一剑。此人仅仅在武林中出现不到三十年,便神秘失踪了。此事一出,成为江湖上的不解之谜,对此事众说纷纭,有的讲此人早已隐居于无人可知的深山中,为此不时有人往深山中寻找,以求得能拜在老人门下,可往往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有的人讲此人早已仙逝,这致使不少侠士、剑客不禁凄然。

欧阳旭这些年来的确隐居在深山中,倒非是想当个退隐林下的隐士,而是在苦心钻研剑术和武功,并且已经大成。此次出山,并非为了重振昔日“剑神”之名,而是为觅一个人品、资质俱佳的年轻人继承衣钵。可是,虽未遇到一个可心的年轻人,却无意间听说了金陵逍遥山庄被灭门一事。此事使他大为怏怏,皆因他与逍遥山庄老庄主司马真系旧友,基于此便在暗中寻找着司马家有无人幸免于难。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无意间让他邂逅了陈昌、司马云龙,心中也很是喜欢司马云龙,便有意收他为徒。司马云龙自二矬那里跑了出来,他在暗中盯着,方有在酒店内司马云龙与他头一次正面相见。可惜的是路子安、韩银龙、徐圣等人竟无个猜到此人即是名震寰宇的“剑神”。司马云龙来了天齐谷,他也跟来了,只是连方安竟也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掌握中。司马云龙出事被关在地牢里,因为想叫他吃些苦,故并未急于出手,等赶到地牢时,牢内已经没了弟子的身影。找到人时,婉儿已经命丧在兰天风剑下,他这才巧妙的令司马云龙服下苗疆乌龙和天山白玉蝎王。

司马云龙乍闻“剑神”,又惊又喜,深感自己极为幸运。他自陈昌、徐圣等人口中得知“剑神”乃是百载来江湖上第一名剑,又知师父的武功不知高出玄真真人多少倍,想来玄真真人能办到的,师父办起来更是自如加轻松。极为愤兴,一时之间手舞足蹈:“老天哪,我原来冤枉您了,您叫我拜在恩师门下,真是对我莫大的恩典哪!哈哈,不想到我真的如愿拜在天下第一人门下了,当真是谢天、谢地、谢谢恩师哪!师父,您告诉我,这是真的么,弟子不是在梦里罢?”

“哈哈,怎么可能是梦呢?好了,我们走吧!”欧阳旭满面微欢,款步而行。

司马云龙不胜欢愉,问道:“师父,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欧阳旭道:“咱们回为师所隐居的深山。对了,你不用担忧自己的伤势,待咱们回到家之后,为师教你一套内功法门,助你将被封的经脉打通。”

“多谢恩师!”司马云龙甚为感激,一边跟着师父向山外走,一边笑道:“师父,弟子听人说武当轻功青云直上乃系轻功中首屈一指的功夫,可弟子看青云直上并不及您的轻功啊!”

欧阳旭知自己的轻功的确远在武当轻功之上,但为了不使弟子因此养成目空四海、自尊自大的毛病,正言:“轻功与剑术、掌法、拳法均是一理,原无强弱之分,只在习者勤学苦练。如不用心去学去练,纵使像少林《易筋经》那样的绝世神功,也练不到运气护体那最高境界;一般掌法,你如肯用心去习,必然会化腐朽为神奇。你可万不可小看武当青云直上,你是见到过的,天星庄被屠那晚,左丘盛如果不是仗着青云直上,焉能成功脱身?为师讲了这么多,只希望你不论是现下,还是日后,都应当牢记一条,不要小看任何人,因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观古今,张仪貌不惊人,淮阴侯韩信更是丑如猿猴,本朝太祖皇帝也是其貌不扬,可他们均是身怀奇技的高人。另外,真正有本事的人,往往深藏不漏,对于这一种人,可敬而不可小觑。”

司马云龙频频点头,道:“恩师教诲,弟子铭记!”

欧阳旭一笑,道:“人们一谈到凶残,首先想到的是虎狼,殊不知它们有何残忍的呢?而真正残忍的则是诽谤它们的人类自己!对于这些狡诈如狐的人,最是要高看,要防的乃是他们的大脑和心脏,而不是他们的武功和刀剑。明白吗?”此言不错,古往今来,为虎所食的有几人?还不都是死在人类自己的刀下了,别的不论,就说一场战争打下来,就可以令尸骨堆成泰山,鲜血汇成长江。

司马云龙道:“弟子明白,就像路子安,武功不必放在心上,因为他的武功不怎么地,倒是心怀不轨、工于心计,这些不能等闲视之。”

欧阳旭略点了一头,心知路子安心太重,不似个君子,但也不好对其所作所为大言褒贬,毕竟背后议论人并非君子所为。遂敷衍了几句,改变了话题,问了一些有关司马云龙家中之事。司马云龙一五一十的将家中发生的事再次讲了一遍。只是每讲一遍,便使他徒增许多对仇人的恨,对亲人们惨死的悲痛欲绝。走了一昼夜,方才出深山古林。

一连数日,二人向前行,虽也遇上几件江湖事,但欧阳旭已经隐居,故并未插手。在别人争斗时,师徒冷眼旁观,欧阳旭将争斗双方的武功家数、师承来历等等一一讲出来给弟子听,以便令弟子增长些见识。果然,司马云龙未曾正式习武,然对一些门派的武功法门也烂熟于心了。司马云龙心知恩师在武学上的造诣、见识极为卓越,感到自己是遇上了真正的名师,不由得心生幻影,幻想着自己习成之后血溅天齐谷,为婉儿雪耻,杀汪啸天为家人报仇。欧阳旭瞧出弟子心事太重,但还是希望弟子自己大彻大悟,故并未点破。

师徒二人走乏了,感到有些口渴,便在岔路口处的一个简易茶棚内坐下来。叫了一壶茶,司马云龙忙拎起茶壶给师父及自己筛上茶。二人喝了几口,前方陡然走来一群人,黑压压一片,有五十左右人。司马云龙认出了这伙人,正是以路子安、韩银龙为首的青城派、瀚海帮剑士。司马云龙忙小声对恩师讲:“师父,路子安、韩银龙来了,您说他们会不会过来找弟子的晦气?”

欧阳旭斜视二人,微笑道:“韩银龙倒不会,可路子安定会来找茬,毕竟因你一人致使青城一门颜面尽逝啊!”

“那应当怎么办哪?”司马云龙也有同感。

欧阳旭拈须不以为然,道:“好办,人不犯我,我也不犯人!”

二伙人驻足岔路口,要分道扬镳。韩银龙声如牛吼,道:“路掌门,多日来蒙你看得起,带领我拜访了中土几位大侠,韩某人无物可报,只有道声谢了。同时,我出来有三个多月了,也应会去向家兄复命了。没别的,就此别过,望路掌门有时间驾临大漠,咱们再接着畅谈。”

路子安一笑,也客气道:“韩老弟,你太客气了。不过,说真的,你不移驾至青城山,确实是我人生中一大憾事。但是,我深知瀚海帮在大漠称雄,帮中定有许多事物等待老弟处理,固路某也不便深留。请老弟代为转告令兄韩亲王,就说我路子安问他好,请他有时间入主中原,驾至青城山,路某自会备酒席、略尽地主之谊。”

“好的,路掌门,请放心,你的话我一定一字不漏的捎到。”韩银龙道。

路子安拱手相谢:“如此道谢。韩老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韩银龙也还礼道:“路掌门多保重,后会有期!”说完率部下向右方的岔道大步流星走去,片刻之间,已是踪迹皆无。

原来,路子安在三江帮的招婿大典上,因为一个司马云龙弄得己方为方安杀了不少弟子,顿感脸上玄然无光,觉得所有人均在耻笑自己。不过,他尚有自知之明,倒真不敢率人剿灭天齐谷。心情奇劣的率弟子和韩银龙离开三江帮,拜访了几位朋友。今日,韩银龙说要回去,路子安虽然不想韩银龙离开,可也没办法,只得话别。

铁剑男猛然瞧见茶棚内饮茶的司马云龙,忙对对师父道:“师父,您看,徐圣的弟子竟逃到了这儿,而且还在这儿喝茶呢!”

路子安顿时气冲顶门,自然勾起徐圣之仇迄今为止未报,又追忆起因他的逃跑,致使自己数名弟子毙命方安之手,因为他一个区区的小崽子,至使自己在天下英雄面前名誉扫地。牙齿被他咬得吱吱直响,心说,这才真是冤家路窄,今日我不杀你,而是把你弄个半死,再以你为饵,引出徐圣,一并杀了你跟徐圣以雪前耻。想到这里,又惟恐司马云龙跑了,遂命令手下门人:“快,把这个小子给我围起来,甭叫他再溜了!”

姜天华、铁剑男等人无不雀跃,如见鲜血的苍蝇,左右包抄过来,不由分说把欧阳旭、司马云龙团团围住。欧阳旭若无其事,兀自在喝茶,司马云龙全无畏惧,并且面带笑怿望着如狼似虎的故人。

路子安分开人群,站到距司马云龙、欧阳旭二丈处,下意识地四周看了看,看看方安在不在,见方安不在,方无所顾忌。冷冷一笑,说道:“嘿嘿,小白脸儿,别来无恙啊?哈哈,咱们可真是太有缘了,又在这儿见面啦!”

司马云龙有恃无恐,笑道:“哎哟,失敬、失敬,没瞧见,原来是青城路掌门到了啊!不错,正如路掌门所言,在千万人中,咱们能再一次相聚,的确是缘份不浅哪!对了,在下看路掌门率领大军杀气腾腾奔着,这是干么去呀?啊,我明白了,方安那老魔头无端出手,令贵派高手死伤惨重,路掌门此行一定疾趋天齐谷,欲杀方安那个老贼复仇除恶。路掌门此义举,真令在下自叹不及,要是我根本不敢踏上天齐谷的土地,只有夹着尾巴在江湖上做人,路掌门敢去真有魄力、真有豪气。为此,在下恭祝路掌门能一剑平灭天齐谷、手刃仇人方老贼,重振青城一门赫赫威名。哈哈!”

路子安心说,你这小贼骂人不带脏字,可是真够损的。阴沉着老脸,手指司马云龙,吼道:“小贼,你与二矬、徐圣、方安这些黑道魔头、绿林贼子均有瓜葛,老夫去天齐谷之前先擒下你,以便能通过你引出你师父徐圣,好将你们师徒一并诛杀。哼,我倒要看看,你人头落地之时还有没有本事笑出声来。”

“路掌门,你何必这么凶呢?冤有头,债有主;你为徐圣搞得灰头土脸,叫方安弄得名誉扫地,我很同情你,可你也不该仗着这份同情来诽谤在下与贼人有染啊!”司马云龙的表情固然笑嘻嘻,这话也不无道理。

路子安益是恼怒,道:“臭小子,明明是你勾搭武林败类,如今竟然反派老夫一身不是,可真是有你的。老夫一代宗师,大仁大义,不跟你争一时口舌之快……”

“那你来找我干么?”司马云龙轩眉咨询。

路子安道:“干么,还是先前这句老话,老夫要用你的身体来引出徐圣,以便得可杀了你们为武林杀害。小子,命该如此,你就认命吧!不过,老夫现下不会宰了你,要先打断你一双狗腿,省得你给老夫惹事生非。哼!”

欧阳旭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短绠汲深,青城一门当真是不幸之至啊!哎,‘青城一剑’伍万安一剑震川边,怎么到了暮年突然变成了乌有双眸的盲人?怎么千挑万选竟会弄了个只会欺负小孩子、苗而不秀的小丑接了大位?这真是青城一门的悲哀,更武林中的一大笑话啊!”

路子安心中恼火,可未知敌人来历之前,尽力克制情绪,道:“老头,怎么着,你想插手此事?”他见对方微笑着点儿点头,又道:“劝你别飞蛾扑火,一大把年纪,别因一时之不慎,遗憾的未能得到寿终正寝。如果你立时走开,我可以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儿上,抬抬手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奇闻、奇闻也!不料想今儿是红日西升东落了,罗刹鬼也生了善心。哈哈!”欧阳旭仍未动地方,只是由桌前转身过来面对路子安师徒。

姜天华感到忍无可忍,剑指老人,怒吼道:“老猪狗,你别给脸不要脸,家师固然心善,不忍心伤你,但大爷的剑可未长眼睛。哼!”

“姓姜的,你敢出口不逊,你不想活了是不?”司马云龙怒喝。

欧阳旭向司马云龙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开口,听其笑问姜天华:“阁下可真是青城派的未来之主,真有乃师之风。只是,老人家不懂,如果老人家不要你给的脸,又能怎地?如果你的长剑长了眼睛,又能把老人家如何,没长眼睛又能奈我何?”双手一摊,一付不恭的神色。

“杀!”姜天华怒吼,力达剑尖,一招见佛三笑使出,三剑奋力急奔老者前胸。

“强中自有强中手,莫在人前逞己能!”欧阳旭右指铮铮连声,竟将三剑恰至当处的弹出,因为力道拿捏得极准,并未伤及青城掌门的大弟子。

路子安一见老者能轻松自如的以指弹开弟子的剑,虽未用全力可见其眼力不凡。又忆起他在三江帮总堂戏弄李元和为王小倩解穴,方猜想此人或许有那么一丁点儿道行。

姜天华则气冲顶门,大吼一声,复又扑上,白芒流动,一招刀劈华山奔老者头顶死劲劈去。这一招在加了十二成的劲力,意欲一刀将老者劈成两人。

欧阳旭心说不给你露一手绝的,你还得如疯狗一般乱咬。他一未动,二也未以指弹敌剑,仍稳如泰山是的坐着,气起丹田,暗暗运至头部,陡然间,真气如彩虹罩在头顶。长剑在离其头顶三尺处为彩虹所托,一分一毫也按不下,似乎托剑的不是气而是内功好手的手掌,剑在空中如水在寒冬凝成冰转而痛失自由活动的能力。欧阳旭一运力,见彩虹如烟弥散陟空,慢慢竟把姜天华的剑托向空中。

姜天华吓得驴脸绿、嘴唇紫,冷汗汩汩而下,若白天见了阎君,心里不住问自己对方使的这是什么邪功。知道凭自己的武功伤不了人家,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撤。双手握剑全力一抬,猛然后跃,固然狼狈万状连退数十步,可毕竟捡回了小命。

路子安毕竟对江湖上的一些绝世神功有所了解,大为吃惊的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与少林寺住持悟静大师到底有何渊源,为何阁下习成了少林的《易筋经》呢?”心下暗道:“听师父曾讲过,少林镇寺之宝《易筋经》乃是天下第一神功,习成者可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固是必然,最奇的是悟出真谛、习至化境,周身有彩虹一般美的护体真气,刀剑无力刺破这薄薄的真气,纵然以真气相击也万难伤之,因为所出的真气均为彩虹化去。师父的言语虽不能不信,可这《易筋经》护体神功真的全无破绽可觅?不过,我得试上一试。”

欧阳旭一脸轻视之色:“凭你尚不配知道老夫之名。”

路子安登时老羞成怒,嗷的一声嚎叫,唰的一剑递向老者丹田穴。欧阳旭不想伤人,故而依然置若罔闻、视而不见的一运气,身前三尺处立时生出一道高高的、薄薄的彩虹气屏。路子安的剑果真驻足屏外,被气屏缓缓推后。

路子安心中不甘,噌的一声,一跃后至三丈远处,尽力运气于长剑之上,剑气与真气相融,飕的一道白光射向彩虹气屏。此招是上乘剑术,更是一门难习的功夫,叫双气结合无敌式,习者务必具备上乘内功,使真气与剑气相合,杀敌于无形中,比飞刀之类的暗器威力大、速度快,堪称神技。路子安剑一挥出,双足一蹬,如一支箭射回,一式枝击金猿被他抖露出来,再次刺向老者心口。他自认为就算剑气击出伤不了敌人,可将敌人护体彩屏击碎,彩屏一碎,敌人也就有了破绽,自己接下来推出的这一剑,自然可以达到诛敌的目的。

欧阳旭内功深如海,微微一笑,但见白光如一滴落入大海中的水滴在屏外尽数为彩虹驱散。这真气护体是苦习了《易筋经》之后方能悟出的神功,它的要求最高,习者不仅要具备高深的内功修为,还要苦苦钻习《易筋经》,习至化境,真气自丹田穴灌入十四经脉,通过经络上的诸穴直出体外,在体外砌成彩虹城墉,只要己方一进攻,敌人送上的力道越大所受的伤也越重,己方不攻敌人则不会有损分毫。

对于路子安刺来的一剑,欧阳旭未用真气护体,而是伸出三根手指将剑扣住,叫了声撒开,真气扑出,路子安被震出丈外,如非老者不想叫他在弟子面前出丑,他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欧阳旭微微一运力,一柄雪亮长剑铮铮连响,立时折断十余段,被抛到路子安脚下,而后正色教训路子安:“汝身为一门之主,何苦自贬身份与一个后生为难?老夫不忍看才出手,算是替你师父伍万安给你一点儿惩罚,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勿使青城百年威名尽毁你手。行了,带上你的人走吧!”

路子安为老人一震,不得不承认对方内功修为高出自己数十倍,再跟人家打,对方一旦还手,自己定会把性命扔在这儿。如果就此铩羽而去,日后如何见人?可是,最终还是性命战胜了面子,决定暂时退去,日后再言报仇。为了日后可以找到老者复仇,便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知错了。前辈的教诲,晚辈谨记在心。请前辈赐告尊姓大名,以便让晚辈日夜焚香膜拜。”

欧阳旭似乎看穿了路子安的真实意图,淡淡一笑,道:“江湖小卒,无名之辈,一生穷困,何来尊姓大名?整日让堂堂青城之主膜拜也当不起,更加不习惯,只要你记住老夫的话这就足够啦!”

路子安见人家不说,不便再问,道了声是,垂着头、耷拉着脑袋,率领门徒走了。因为今日之事而窝火、害怕,又感到无限耻辱,回到青城山一连数日吃睡不下,有时想可能撞见了鬼,竟然大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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