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别惹事了,我们赶紧把这个女人弄走吧!”后边有个同伙着急地对向萧若澜逼过来的人说,彪哥果然止住脚步,“哼,便宜你个死丫头了!”说完,尖刀在萧若澜面前一晃,扭身急匆匆走去。
虽然那刀子在面前闪过,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萧若澜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自己手脚发麻,好像动弹不得,原来自己就这么点胆啊!---但是不行啊,祁齐还在他们手里呢,那可是正航的命根子啊,虽然不知道他们此时在哪,但自己不能眼巴巴地看着祁齐被他们绑走。
“救命啊,救命啊……”萧若澜厉声尖叫,那三个人恶狠狠地瞅了她一眼,却只是加快脚步,拖着那女人向另一方向走去,萧若澜看到不远处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那儿,已发动引擎,蓄势待发。由于那女人拼命挣扎,三个大男人走得也并不顺利,萧若澜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竟然不顾死活地追了上去。
那个彪哥恼羞成怒,再次从腰间拔出钢刀,向萧若澜胸口刺来。“啊?”倾刻间花容失色,她本能地用手里的包往外一挡,虽然躲过了刀尖,但刀刃仍然在她的右腕上划过,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这时一个身影从身边掠过,飞起一脚踢落了彪哥手中的尖刀,接着一脚将毫无防备的彪哥踹倒在地,随后又有几个身影跟了上来。
还没等萧若澜反应过来,已被来人拥入怀中,“你怎么样了?”未等她回答,他就看到了她已被鲜血浸湿的手臂,立即给她进行了简单地包扎。他的双眉纠结成一线,瞬间涌上的表情写满了心痛的感觉,好像受伤的不是萧若澜而是他自己。
“子--迪……”萧若澜竟在那一刻忘记了疼痛,她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两颗泪珠儿倾刻夺眶而出,滴落在他的手上。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很疼,是不是?”那声音柔得像春天的一阵晚风,轻抚着她的脸颊,看向她的眼神温柔似水,扰得人心波荡漾,“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用……”萧若澜猛然回过神来,“哎,祁齐还在他们手……”却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围拢了一圈人,以彪哥为首的几个人和那辆白色面包车早已不见踪影。
“你没事吧?”萧若澜看向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子,她轻倚在正航的肩头,双目紧闭,脸色煞白,显然是还未缓过劲来,听萧若澜一问,慢慢睁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她没事就怕你有事。”子迪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萧若澜一扭头,就又碰上了那双能够摄人心魄的双眸,她连忙低下头去,“我也没事,只是划破了点皮而已。”
“你不要命了,竟敢往前冲!”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恼怒,怪她不爱惜自己的责备之情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
“我,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们把祁齐绑走吧!”萧若澜小声争辩。
“祁齐?”方子迪神情一变,“谁告诉你她是祁齐?”
“难道她不是?……”萧若澜吃惊地看着方子迪,又转头向林正航求证,天啊,那此刻正倚在他怀中的人儿竟然不是祁齐!
“这才是祁齐呢!”杨舰从身后拉过一个女孩。
四目相对,两人错愕的表情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疑惑不解。
“你们—认识吗?”杨舰看看萧若澜,再看看祁齐。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送你回去吧!”方子迪感觉到了萧若澜的不安,他以为她是受惊吓所致。萧若澜也不做声,只由着他揽着她的肩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她此刻已没有了思想,世事变化太快,让人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接受,记忆不是被自己尘封在心底了吗,总以为那已是座千年不再打开的洞穴,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亲手敲开了记忆的大门,让前尘往事无所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