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川狠狠瞪了她一眼,抬手让人肃清了剩余的叛贼。薛照惊魂未定的瘫坐在龙椅上,右贤王上前行礼,“皇上受惊了。”
“皇叔救驾有功,朕就……”明黄的龙袍被斩破,皮开肉绽,血肉翻飞,薛照等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皇叔,慢慢的,慢慢的瞳孔失去了光泽。
三尺血水绽出来,将右贤王的蟒袍染红,他将长剑收回剑鞘里,转身面对众人,“皇上在叛乱中不幸身受重伤,不治而亡。今日起,举国哀悼!”然后他指着歇斯底里尖叫的太后和目若呆鸡的刘玺,“扔进天牢。”
这场“清君侧”的叛乱,由右贤王的出现彻底改变了结局。刘玺虽然预先拿到了玉玺和北部四郡省,但薛平川才是最大的赢家。
或许他早就等着刘家叛乱,好顺便借此除掉小皇帝,刘玺想。
天牢果然名副其实,潮湿阴冷,污水横流,墙角稀稀疏疏扔着一摊稻草,还未靠近就闻见草木发霉腐烂的味道。稻草堆里微微动了一下,刘玺一愣,提脚将旁边一块长了绿毛的黄黑馒头踢过去,“扑通”的一声砸在草堆里,果然“吱吱喳喳”跑出来几只灰毛老鼠,又慢腾腾爬了一地的黑甲虫,密密麻麻的叫人头皮发紧。
旁边牢里的太后已经不再尖叫晃门了,她以为自己还是太后,扯着门上的铁索叫喊了几个时辰,可是两个人影都没出现。如今她也累了,顾不得地上湿漉漉的水渍就瘫了下去,偏过头看见刘玺站在那里呆愣愣的走神,突然就面色扭曲,红着眼睛扑到隔栏处,“毒妇!!你赔我皇儿!你赔我皇儿!”
刘玺转头看向她,“母后,我没有想过要皇上的性命…”
“不要叫我母后!滚!”太后恶狠狠的等着她,眼神里的怨毒像是冰冷冷的蛇缠住刘玺不放,“二十年前神算子批命说你与皇室相冲,我就该逼着先皇弄死你!!可惜一时心慈手软念,看在和你娘亲的情谊上以为不许你进宫就能避过,谁料道把我儿子也搭了进去!!”
“不是要逼宫吗?不是要清君侧吗?”太后尖声厉笑,“好啊好啊,你爹多少年按兵不动,如今所有势力都被你姐弟俩给败光了。抢皇位?哈!你不也在这天牢里呆着!”
“批命??”
“哼!你生下来就笑,笑的天色发金!和封后大典那日一模一样!要不是皇上前一夜在我门口跪了一夜,你以为哀家能同意你当皇后?!”她牙齿磨得嘎嘎响,“可惜我那痴儿掏心掏肺给你,你就这么回报他!呸!”
“太后娘娘,皇上是被薛平川一剑捅死的,你我都看见。不是我。”她顿了一下,语气平平,“放心,你我都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对不起,事情发展不是我能把握的。薛照的血飞出几滴在我身上,我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