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余氏故意挑的牢房,满地的腌臜积水根本没有可以站脚的地方,墨绿墨绿散发着恶臭,而她就被扔进了这污水里跌的一身污垢。腐败发酵的气味熏得人眼冒金星,正想着怎么把这身污水淋漓的衣裳给换了,一阵脚步声临近,两个侍卫开门直接将人拖走。
原来牢房里真有这样的密室,看着墙上挂着的各种各样的刑具,刘玺想,今儿会在我身上试哪几种。窸窸窣窣几个婆子丫鬟拥着余氏过来,好像是被刘玺衣服上浸染的腌臜冲天臭气给熏着了,几个丫鬟很是鄙夷怨恨的瞪了刘玺一眼,反倒贵妃娘娘拿了个小香帕往墙角的破凳子上一搭,泰然自若的坐下去,没有任何不适。
旁边站着的婆子大声呵斥,“大胆刁妇,还不跪下!”
刘玺横眼一扫将那婆子吓的倒退一步,跪?就凭你也敢叫我刘玺跪?上位者天生的威严叫婆子畏缩了一下,胆怯怯的去看余氏叫主子拿主意。
看着刘玺隐隐的怒意,余氏一张狐狸脸更加明媚动人,“这地面冰凉潮湿,怎么好叫姐姐跪呢?一帮蠢货还不快去拿垫子来!”
立刻有人去取了个软垫子来放下她前方。
“倒不是非要姐姐跪着。只不过嘛,”余氏捏着手帕小咳几声,“若是我心情不好,估计也就没兴致给姐姐讲讲那小皇帝的消息了。”
“娘娘客气了,罪妇早就知道了。”
“哦?姐姐也知道他没死?”
刘玺心猛的一跳,面上却丝毫不见动静,“罪妇还是有些本事的。”
“好吧!既然死活不上钩,那就不和姐姐浪费时间了。”余氏无聊的拍拍手,“说白了这锦垫里有银针,姐姐你爱跪不跪,不跪的话我就抽空叫人把垫子放在大皇子的床榻里。”
刘玺的脸色已经沉下来,明目张胆的威胁,而且还将宝贝儿子牵扯了进来。“你敢。”
“凉药都吃进肚子了姐姐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么?”余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后宫里皇子皇女早夭折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姐姐说是不是?”
“你为什么这般针对我?我并不记得和你有这么深的过节。”
余氏突然收起了温柔似水的表情,一脸不耐烦的直挥手,“来人!叫她跪下!!”
刘玺一时不察,被两个婆子直接恩在地上,膝盖接触锦垫的一瞬间密密麻麻千万根针扎入血肉,疼的刘玺头皮都快炸开。铺天盖地的疼痛中一些莫名的感觉快速闪过,有一些事情发生过,不过,是什么事情?
“姐姐,想起什么没有?”余氏已经恢复了虚伪的假笑,看着她豆大的汗滴往下掉余氏真的很开心,“是不是很熟悉的场景?姐姐想起来了没?”
“我。。。”苍白模糊的片段抓都抓不住,刘玺想不起来,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
“想不起来?没有印象?或者根本你就没有放在心上啊是不是我的好姐姐!!”余氏的笑容一点点扭曲变形,愤怒和怨毒让她看起来丑陋不堪,她突然冲过来用力的揪扯着刘玺的头发,咬牙切齿声音颤抖,似要将她剥皮抽筋,“我是小碧啊姐姐!不记得了??!!以为我和我娘早就死了??!!”眼中的仇恨渐渐加深,余氏瞬间发了狂,尖利的指甲不停的揪着掐着挠着,“哇哇”的哭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