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愿意放舒兮隐走,可是舒兮隐会舍得离开他吗?
他见舒兮隐眸子里的不置信,为了安抚她的心,肯定的道:“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将为她拭泪的手收回,唇边一抹淡淡的魅笑,笑得妖娆且诡异:“你不曾欠过本王什么,本王也没有理由如此自私,不管不顾你的任何感受,就逼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真的,本王不会再强迫你,除非你心甘情愿。”
沉甸甸的分量含在其中,舒兮隐的心暗自浮动,他是要放弃了吗?他多年所努力的一切,真的舍得放弃吗?
“皇位。”舒兮隐语气凝重的说出这两个能令人丧失人性不顾一切的字眼,又暗中对他察言观色,继续道:“你真的舍得将多年来所努力的一切付诸东流。
“不是放弃,只是本王所想要的一切,不需要牺牲女人,用女人的眼泪来得到。”薄笑中含着七分轻狂,三分试探。
原来如此,他只是在试探舒兮隐对他的爱到底有多深,是不是比渴望的自由来得重要。
想到这,舒兮隐彻底心凉了,于他,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冷冷一笑道:“放心,从此我对王爷惟命是从便是。”
“谢谢你,兮隐。”楚忆灏低沉的声音有些欣喜,舒兮隐的身子一紧,已被他牢牢圈入怀中,舒兮隐安心地靠在他的怀中,听着强健而有力的平稳心跳,心竟然隐隐作痛。
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楚忆灏没有再出现过,而舒兮隐却每天对着雕栏朱门启首翘望,对他的思念日益加重。
这时,紧闭的朱门被轻轻的推开,舒兮隐期待的目光紧盯着那扇大门,然进来的却是芸馨,瞬间失望之极,索性把棉被往上拉了拉,将自己封闭在黑暗的世界里。
芸馨见此意志消沉的舒兮隐,知道她在等待谁,黯然的走到床头,伸出手,轻轻的把棉被拉开,舒兮隐的眼前豁然一亮,有些不适应这样明亮的光线,闭上了眼睛,即使在床上躺了三天,身体还是很虚弱,舒兮隐不知道上次到底昏迷了多久,问芸馨,芸馨只是淡淡的哀伤道:“姑娘能醒来就好。”
见这样答非所问,舒兮隐也懒得再去追究,可是楚忆灏的不出现,又让她心情沉重,芸馨很细心的帮舒兮隐把棉被盖好,低沉的劝道:“姑娘,别再折磨自己了,想开些吧。”
舒兮隐闭着眼睛,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轻易流了出来,轻声喃喃道:“他怎么如此待我呢,如此漠视我的感情,我告诉过自己,别再抱有任何的幻想,我只是一颗棋子,可是我就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真的,我努力了,明知道爱上他,注定会遍体鳞伤,但仍是爱得义无反顾,我待他如此真心,他却这样伤害我。”
“姑娘的心情,奴婢可以理解。”芸馨凄然淡笑道:“这些日子,主子不让奴婢告诉你,但是奴婢见你如此不快乐,奴婢也难受。”
舒兮隐闻言,便睁开眼睛,拭去眼角的泪痕,凝视着芸馨,不明白她想说些什么?
芸馨继续道:“姑娘,其实主子真的很在意你,他之所以冷血,漠视你的感情,只因他大业未完成时,不想受情感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