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舒兮隐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后宫女人,都是母凭子贵,但赫皇后膝下无子,是如何登上后宫之首的宝座呢?只因赫家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便问:“为什么?赫皇后膝下无子,是怎么登上皇后宝座的。”
“她本有一子,叫楚连泽,也曾被立为太子,但年纪尚小,玩耍时却溺水身亡,已经去世二十年了,赫皇后悲痛欲绝,楚仁卿皇帝为了安抚赫皇后白发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便一直保留着她皇后的头衔,而当今太子殿下是溟夫人的儿子,她多年来都在培养自己的势力,等有朝一日,将赫家扳倒,自己坐上皇后宝座,太子登上皇帝宝座,那么朝野上下都被溟夫人一手操控了。”
舒兮隐恍然大悟,也佩服他的洞察能力,远在边疆,竟能将宫中形势分析得如此透彻,进而问道:“那你要我进宫做什么?”
“赫皇后想利用年轻貌美的女子来吸引皇上,好让他对溟夫人冷淡,我也利用了这点,将你送进宫,迷惑父皇,趁机慢慢摧垮赫皇后和溟夫人在朝中根深蒂固的权势地位。”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或许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皇上看不上。”舒兮隐缺乏自信,心里不由隐隐担忧着。
“不,我对你非常有信心,就凭你倾世之貌,皇上见了一定会动心的。”他自信满满的眸光,不由得将舒兮隐吸引了进去,望着他幽邃的瞳中映着那个蓝色身影的自己,一看竟已出神,心跳好像加速了,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舒兮隐转移了思绪问:“但是后宫佳丽三千,哪个不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可是你又为什么要神医将我的脸毁容呢?当初易容成倾世之貌的举动,不显得是多此一举吗?”
“你没有必要问那么多,日后你必然明白我的用意。”
“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今日你都告诉我这么多了,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画上的女人是谁?”
“你的问题真多,我告诉你的都是众所周知的陈年旧事,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早点歇息,明日回舒家告个别,启程回京。”
舒兮隐又陷入一片沉思,始终猜不透,看不透楚忆灏的心思。
第二日,秋高气爽,又坐着马车颠簸了半日有余,终于抵达江陵城门口,舒兮隐本以为楚忆灏会一同与她到舒家。
待要进了江陵城时,楚忆灏下了马车,掀开帘子,漠然的望着舒兮隐道:“你自己回舒家,就此别过。”
“你不与兮隐同去吗?”舒兮隐接近哀求的语气问,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天知道她一个人是多么不想去,天知道她是多么希望他能与一同前往,那样自己就少了一分胆怯,多了一分安定。
他怔然的看着舒兮隐,脸色变得更加深沉,多了种含而不露的威严,沉默着,温暖的阳光,驱散不开他周遭的寒气。
舒兮隐脑子有些混乱,他在考虑了吗?他的一句话断了舒兮隐的痴心妄想。
“芸馨会好好照顾的你。”他既然如此说,便能知道舒兮隐心中的想法,可他还是选择将舒兮隐丢弃。
“还有为了避开嫌疑,你我不会同路而行,记住,到了皇宫,你我之间就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楚忆灏总是能够绝情的说出一些让舒兮隐伤心的狠心话,舒兮隐垂着头,轻咬着薄唇,一直保持着沉默。
舒兮隐见他冷傲而落寞的背影渐渐消逝在人群中,才让马夫驾着马车进了城。
天高云阔,秋香浓郁,最繁华的大街人来人往,店铺琳琅面目,可见这江陵城虽处于边境之地,常年征战,但在楚忆灏的管辖下,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舒兮隐暗自感叹他真的有帝王之相,但是他日,舒兮隐真的帮他夺得了帝王之位,他能做一位名垂千古的好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