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眉也顾不得其他,扯开嗓子喊:“主子,您若是不反击,总有一天,您会成为这掖池的孤魂野鬼。”
“惠眉,你闭嘴,我不再听你语无伦次的瞎说。。。”灿乐边说边加快步伐,惠眉见着舒灿乐远去的身姿,露出得意之笑,仿佛一切都掌控在她手中。
花草丛柳中,很难发现那里还躲藏着人。
“看清楚了吗?”随便出来走走的溟夫人恰巧经过此处,听见惠眉豪言壮语的动人演讲,特地驻留了一会儿,齐嬷嬷迎上来,低头与她见礼,面色清冷道:“娘娘,奴婢都打探清楚了,惠眉口中的主子是舒灿乐,父亲是江陵城毫不起眼的州官刺史,在朝中无权无势,但却和暝衣候认识,关系非同一般,而且此次进宫选妃,暝衣候还特地交待了崔公公多加照顾。”
“暝衣候,手握重兵五十万的暝衣候。。。”溟夫人笑的得意忘形道:“果然是天助我也,我们必须抢在皇后那边,先下手为强,那个叫惠眉的果然是伶牙俐齿,替本宫好好赏赐,告诉她也要好好栽培栽培舒姑娘!”
“是,娘娘!”齐嬷嬷领命后便扶着溟夫人渐行渐远,待溟夫人等一行人走远了以后,诗琴才敢出来,听溟夫人一番言语,听得心惊肉跳,又望着很远处的惠眉,冰冷的眸子却对她心生杀意,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挑拨事端的惠眉。
舒兮隐不知兜兜转转地走了多久,双脚已经开始生疼。又往前走了一段才停住步伐,在朱红殇颜的赤红宫门上,清楚地写着“水寒殿”三个字,在阳光的遮瑕下金光闪闪,舒兮隐举目四望,寂静无人,不是说禁地吗?那怎么无人看守,望见高墙绿瓦,犹豫了会儿,见虚掩的门,顿生疑惑:“门是虚掩的,难道翎玥公主真的来了这里,她怎么会来这里呢?水寒殿。。。”疑虑间便轻轻的推门而入,进了里面,举目望去,茫茫如海的残菊,花已败落,独留空空芳园凄凉殿。。。
舒兮隐望着随风摇曳的菊花海,心中五味参杂,眼里酸涩难忍。往事幕幕,悲戚之情泛满心头,喃喃地吟起:“定定往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
“谁在那里?”一个冷到极点的声音划破这寂静凄凉的菊花海,格外森然。
舒兮隐望见坐在轮椅上,头戴黑色斗笠,一身黑衣,在耀眼的阳光下,格外刺眼,却也令人陡升寒意,她不语,只是沉默的盯着眼前这穿着打扮的怪人,为何皇宫里有如此打扮的人?
“你是谁,为何鬼鬼祟祟的。”那男子依旧冷淡,但是语气中却藏着隐隐怒气,让舒兮隐更没来由的胆颤。
舒兮隐低着头恭送而拘谨,虽不明白眼前之人是何人,但那气质也非同凡响,身份也非泛泛之辈,或许是哪位贵人。她不敢轻易得罪,便降低身份道:“奴婢是刚进宫的宫女,这皇宫像迷宫似的,奴婢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不料误打误撞却走到了这里来,接着就遇见了您!”
“遇见了我。。。”楚星辰闻言,不自觉的流露出忧伤之色,而舒兮隐看着他不自觉地出神,他……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坐着轮椅,那翎玥公主呢?她又去哪里了?
楚星辰又半信半疑,冷声道:“难道你不知道此地列为禁地,不得擅自走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