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凌依依不饶人的挺直了腰杆,扯高气昂的瞅着灿乐,正当灿乐咽下所有的屈辱,准备磕头时,有一双强有力温暖的手轻轻扶起灿乐,灿乐抬眸望着韩暝,喜而泣极道:“明大哥,你终于来了。”一时间所有的委屈翻云覆涌的占据心头,她哭得撕心裂肺,靠在韩暝温暖的臂弯,委屈地哭泣着,韩暝的心也跟着难受,他知道她们姐妹俩吃了很多苦,卿冉冉:“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啪。。。”清脆的声音,响彻四周。
“你是谁,你居然敢打我。”凌依依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似火烧般,这一巴掌比诗琴打得重,因为这是男人打的,她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个神态刚毅,英气勃勃,一双剑眉直入双鬓,满是威武之意的紫衣男子。
“放肆!”怒火中夹杂着凌厉,凌依依全身一僵,仿佛已经定在原地不得动弹,望着男子缓缓走到自己眼前,见他眸子嗜杀的冷意,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忽然没来由的感到恐惧,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楚忆灏步步紧逼,凌依依惶恐不安的往后退,直到身体抵住假山,再也退无可退,不安的瞪着他,即使强装镇定,但微颤的双环发髻透露着她的恐惧,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害怕:“你。。。你。。。你别过来。。。”
楚忆灏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不想太过分为难她,毕竟这里是后宫,后宫里的事情自由皇后处理,若是强行介入,势必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因此他不能表现出偏袒任何一个人。
他放过了凌依依,把视线移向其他姑娘们,冷声呵斥:“一群愚蠢的女人,如此的你们,亏往日饱读三纲五常之书,修性竟如此低下,与那些市井泼妇还有二样吗?如此不知书达礼,端庄自重,还配当皇上的嫔妃吗?若是再次被本王听到你们这群乌鸦乱嚼舌根,不管你们是谁,一一将你们定罪。”
楚忆灏撂下狠话便淡漠离去。
诗琴望着他的背影,一种无言的感觉说不上来,便挣脱那些太监的手,来到灿乐面前,彷徨无助的哭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韩暝不知何时已离开,其他姑娘们不知何时已离去,远处只有赫铃儿和温落苒望着她们,赫铃儿看不惯的道:“那个凌依依仗势欺人,以为她的靠山是溟夫人,人人都害怕她,总有一天她死在我手上。”
温落苒只是淡淡一笑,如今她无权无势,不可得罪任何人,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就如今天的场面。
楚忆灏虽已封了王,也有了自己的王府邸,但因远离皇宫五年,皇上甚是思念他,便安排他在皇宫里住了下来,以方便谈心,今日凑巧去觐见皇帝,返回途中时,恰巧听到这番不堪入耳的话。
月华初上,楚忆灏躺在冰冷的床,目光透过雕刻缕花的窗格子望向月空,缓缓地,神色是那般阴沉死寂。
韩暝放慢了手脚,静静地走进去。
楚忆灏爬了起来,披上了紫色貂裘,毛茸茸的雪豹皮毛,却暖不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