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琴却淡定,她明白自己必死无疑,但却一点也不畏惧,而且这一巴掌,凌依依是罪有应得。
凌依依在宫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恼羞成怒的喝道:“把这个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灿乐闻言,忙把诗琴护在身后,不让那些太监将其拉走。
“不许你们欺人太甚。”声音轻如蚊呐,眼底有涣散的害怕,凌依依冷笑,用力的推了灿乐一把,灿乐猝不及防的便跌倒在地,一身月白的貂裘披风沾染了泥土。
诗琴见状,忙惊呼:“灿乐小主。。”凌依依上前站立在诗琴跟前,接连扇了她几个巴掌,以泄心头之恨,这个宫女真是反了,居然敢骑到自己头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诗琴细嫩的脸蛋立即浮肿暗红,却也不恼怒,心中抽紧,亦淡然的盯着凌依依,凌依依见她如此不畏惧慌恐,心有不甘,伸出手,诗琴的颈项就被人紧紧掐住,呼吸开始困难,仿佛所有空气都被人抽走,痛苦绝望地望着面目狰狞的凌依依,双手控制不住地紧握,用力咬着唇瓣,就是倔犟着不肯呼喊一声。
凌依依怨毒的笑的张狂:“怎么,不吭声,果然是有骨气的贱婢。”说完手中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诗琴呼吸更困难,仿佛下一秒便会香消玉损。
凌依依怒了:“你别以为你不吭声,就奈何不了你,本姑娘亦不想让你这个贱婢如此轻松死去,拉下去,乱棍打死。”接着诗琴便被那些太监粗暴的带走,不挣扎、不求情、不喊冤,虽说逞一时的嘴快将会带来无穷的祸害,但是却能捍卫舒兮隐的尊严而死,仿佛是一件无比荣耀之事。
诗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脸颊上,目光渐渐黯淡,抬头仰望天空:“姑娘,你还好吗?奴婢等不到你出来的那一天了,奴婢再也不能替你照顾好主子了,姑娘。。。”
灿乐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诗琴马上就要被乱棍打死,突然双膝一曲,跪在了凌依依面前,哭得凄惶,恳求地说: “求求你放过诗琴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慌促无助的哭腔却无法使铁石心肠的凌依依软了肠子,倒是凌依依露出怨毒的目光,阴笑着:“放了那个贱婢也行,只要你大声说你姐姐是个丑八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就立刻放了那个贱婢。”
“不。”灿乐断然拒绝。诗琴也扯喊:“灿乐小主,别听她的,奴婢即使乱棍打死,也绝不会用姑娘的名声换来苟且偷生。”
“诗琴。。。。”灿乐无助的轻唤,真的绝望了,真的崩溃了,泪眼婆娑:“姐姐,你在哪,姐姐。。。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苏琪似也看不下去了,或许凌依依做的有点过分,便轻扯凌依依的衣襟道:“依依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
凌依依不理会苏琪,平复了脸上的怒气,声音又转为阴冷望着仍跪着的灿乐:“那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也可以放了那个贱婢。”
磕头!磕头!灿乐愣住了,怔怔的盯着心如蛇蝎的凌依依,又望着被两个太监钳制住的诗琴,似乎下了决心道:“好,我给你磕头,你就答应我放了诗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