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迅速追到楼下,沈琳看到李然,立刻露出迷人的微笑,淑女地走向他,却没想李然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急匆匆地跑出门外,差点将自己撞倒,沈琳好不容易重新站稳,再定睛一看,李然已经出了大厅,气得她狠狠地在大理石的地上跺了一脚,没想愣是把鞋跟跺了下来,还扭伤了脚,沈琳痛苦地捂着扭伤的脚踝,心里愤恨地诅咒着姜胜女
李然追出门外,发现姜胜女已经走到了马路对面,李然心急之下不得不闯红灯,谁知正好一辆卡车迎面而来,姜胜女听到一阵急促的喇叭声,转过头去,一看,李然的正前方正有一辆大卡车向他驶来,姜胜女情急之下,飞速跑上前,拉住李然的手,一个踉跄和李然双双跌倒在路边,大卡车就在距离二人不远处,疾驰而去
姜胜女依旧是惊魂未定,回过神来,却发现,李然倒在一旁,额头渗出血来
“ 李然!李然!李然!5555555……李然!李然!”姜胜女拼命摇着李然,而他却没有一点反应,姜胜女的眼泪像卸了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眼泪像雨水般落到了李然的脸上
李然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泪人无助焦急的眼神望着自己
“我没事。”李然吃力地坐了起来,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
姜胜女见李然清醒过来,立刻收住了眼泪,站起身,准备离开,李然见状,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追上前去,额头依然渗着血
“胜女……”李然挡住了姜胜女的去路,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姜胜女没有回应,也没有逃开,李然的额头依旧淌着血,姜胜女看着受伤的李然,眉头不禁一皱,又是一阵不忍涌上心头,怎么说,他李然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对不起,胜女,上次的事情,我一时冲动,真对不起。”李然一直想找机会向姜胜女道歉,可是怕姜胜女再也不理自己,于是就搁浅了此事
“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见到李然依然有所芥蒂,可是看他真诚的道歉还因为自己受了伤,姜胜女心一软,也就不想再计较了
“嗯,过去了。”额头一阵疼痛袭来,李然的眉头就快扭作一团了,姜胜女拿出纸巾,轻轻地擦拭着从额前流淌出的鲜血
“你不要命了吗?没看到前面是红灯吗?!”姜胜女忍不住又责备了几句,然而就是这几句责备,在李然看来确实最珍贵的礼物,至少它说明姜胜女还在乎自己,刚才泣不成声的她,让李然能够感觉到,姜胜女依然关心自己
姜胜女陪着李然来到医院,包扎了伤口
“又是医院,回来之后的两次进医院,都是你陪着。”李然真觉得这是上天冥冥之中个安排的
姜胜女没有回应
“胜女,你今天到我公司,是有什么事吗?”
要不是李然提醒,姜胜女就快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请你不要收购我们的报社。”姜胜女几乎是恳求着说道
“如果我不收购,你们报社能存活多久?”李然的话也是不无道理的,姜胜女一时无言以对
“所以收不收购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报社注定关闭。”生意场上的李然一项冷酷无情,商场如战场,没有一笔交易是讲情面的,这没有硝烟的战争背后,牺牲的人并不会比真正战争中的少
“可是,你这样收购了,很多人会下岗的,现在工作这么难找,你让他们怎么办?”姜胜女着急地说着,语速明显加快
“这个不是我要解决的问题,各人都有各自的活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适者生存。”李然的话毫无人情可言,冷酷的李然让姜胜女感到一阵寒栗,也是陌生不已
“李然,你变了,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以前的李然总是处处为他人着想,是个公认的大好人,可是现在他却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番话
“你也变了不是吗?”李然反问着姜胜女,4年后回来,她姜胜女对自己的态度是360度的大转变,毫无来由地拒绝他、逃避他,这些弄得李然痛苦不堪
“你为什么一定要收购我们报社?这样一家报社对你公司而言是毫无盈利可言的。”
“我收购它自然有我的打算,你们之所以会亏本,是因为你们的班底不强!而缺乏妥善的管理。”李然不愧是做生意的,确实,他指出的这两点就是导致报社现状的要害
看来李然收购的决意已定,姜胜女想劝服他放弃的计划失败,开始B计划
“李然,你是个生意人,那我就用你们生意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来跟你做比买卖。”
“什么买卖?”
“请不要辞退原来报社的所有员工,让他们还在报社做,作为交换的条件,你提出,我们报社一定会满足你。”姜胜女十分认真地说道
李然不得不承认,收购报社的举动,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姜胜女,他觉得姜胜女在这样一家不成气候的小报社做实在是屈才,可是现在她开出这样的条件,这和李然的计划确实有所背
“不行!这叫换汤不换药。”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证明给你看,我们报社的员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堪!就一个月时间!”姜胜女恳求的语气让李然根本无法拒绝她
“……好!我的要求是比你们以往的销售量多20%,广告投入量多10%,如果能做到的话,我就答应你的请求,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这是个绝佳的留住姜胜女的机会,李然怎会轻易错过
“你说,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你。”
“你要留在报社,具体的职位,我会安排给你,你现在只要答应我这点。”李然就是怕姜胜女又一次逃离自己,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可以,一切都找你的要求办。”姜胜女知道李然什么用意,虽然在李然手下做事会不自在,也会想要逃避,可是当务之急是报社的存亡问题,自己的私人问题只能暂且搁置一边